赫連夜殺掉獨眼土匪站在原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魔性的笑容。
“快跑啊!鬼手!鬼手還在!”某村民一句話,上千人猶如炸了蜂窩似得四處逃亂。
而赫連夜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再次暴怒,他跳到人羣中心,張牙舞爪的看着逃亂村民準備下手,同一時間楞候也跑了過來,迅速將靈魔手鐲戴在手腕上。
戴上之後,赫連夜血紅的臉瞬間變得白皙,然後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此時的他就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赫連夜!”楞候一手扶着赫連夜,另一隻手拿着白布顫顫巍巍的擦拭着赫連夜全身的血跡。
夢星辰見狀自腰間的錦囊裡拿出一個紅色的藥丸,遞給楞候:“試試這個藥丸。”
楞候接過藥丸,拿在手裡,還沒說什麼,就聽到夢星辰說:“補充體力的藥丸。”
“恩,謝了!”
“客氣。”
夢星辰聽到村民的議論大喊:“好了,大家安靜。”
現場細細微微的嘈雜聲慢慢安靜下來。
“獨眼龍死了……五十多年的惡魔終於有了他因有的報應!”夢星辰說完喘了口氣,他本以爲會聽到高抗的歡呼聲,沒想到,村民們還在對赫連夜指指點點,議論個不停。
“這個鬼手怎麼還在啊!”
“他好像能控制自己。”
“能控制他剛纔爲什麼還跳到人羣中!”
“鬼手就改不了他的血性。”
……
看到這一幕夢星辰心裡很不是滋味,“好了,獨眼龍已除掉,都散了吧。”說完之後他繼續關心赫連夜的情況。
赫連夜吃下藥丸之後,面色好了很多,他扶着楞候慢慢站起來。
“這就是你所說的項鍊吧?”楞候拿出血跡斑斑的月牙形項鍊。
赫連夜看到項鍊之後趕緊接過:“在哪裡找到的?”
“獨眼龍身上。”
赫連夜接過楞候手中的項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聽了赫連夜的話,楞候抓了抓他雜亂的短髮:“哈哈!不客氣。”
“二位,不如去寒舍,養好傷之後再做打算?”
赫連夜跟楞候聽了夢星辰的話之後,對視一眼露出一抹笑容,正好他們沒地可去。
然而就在這時聽到一個村民喊:“除掉鬼劍士!”
有了這個帶頭人之後,剩下的村民也跟着喊:“除掉鬼劍士!”
“不留後患!”
……
原來,他們一直沒走,一直再議論赫連夜這個鬼劍士。
夢星辰聽到此話之後,一拳重重砸在地上,這一拳山搖地動。
這一拳之後,村民們瞬間安靜。
“他是鬼劍士!但他殺了獨眼龍,而且他有理智,他救了你們這裡的所有人!”夢星辰緊握着拳頭,這些村民太讓他失望了,他之前想盡一切辦法保護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而現在呢?
“……鬼劍士纔是罪魁禍首,要想太平,必須殺光所有的鬼劍士!”其中一位村民,先前還有些膽怯,之後卻越說越高昂。
“殺光鬼劍士!”
“殺光鬼劍士!”
楞候看着眼前的村民冷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赫連夜看着眼前的場景露出一抹邪笑,他一巴掌將楞候拍暈,把楞候交給夢星辰。
“夢星辰,他就拜託你了。”說完赫連夜帶起項鍊,轉頭就走,他不想再連累楞候,他怕惡夢會成爲現實。
此時,夢星辰一把搭在赫連夜的肩上:“對不起。”
“沒事,鬼劍士,留給他們的烙印太深了吧。”赫連夜嘴裡這樣說,心裡卻有着萬縷情緒。
夢星辰聽了赫連夜的話,很不是滋味。
“殺光鬼劍士!”
……
“告訴楞候,我會回來的。”赫連夜留下一句話之後,左手捂着肚子大步走向旁邊的森林。
看着赫連夜心酸的背影,夢星辰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能做些什麼。
“夢星辰少爺,你怎麼不殺了那個鬼劍士?”
前排的一個村民大膽提了一句。
原本心情不好的夢星辰抱着楞候瞬間移到那位村民的面前,二話沒說硬生生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夢星辰一個耳光打的他轉了幾圈之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然後夢星辰騎着馬朝着赫頓瑪爾拍賣行方向走去。
剩下的村民見夢星辰如此憤怒也不敢喊了,他們只是望着赫連夜走向的森林。
“鬼手怎麼辦?”
“他已經受傷了,我們……過去燒死他?”
“你剛纔沒看他憤怒的時候?那麼多鬼劍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這些農民去了也是送死。”
“那怎麼辦?”
“要不我們籌集金幣,找一個強大的團滅了這個最後一個鬼劍士?”
“好。”
……
夢星辰一路上快馬加鞭,他擰着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就在這時他看到前面一個土匪拼命的往前跑,而且揹着一大包東西,夢星辰順手將其了斷。
……
另一邊的赫連夜拖着破爛不堪的身體,踉蹌的走到茂密的森林內,他本以爲今日一戰會給他帶來無限榮耀,他本以爲他的付出可以的道村民的承認,沒想到……會成爲這樣,現在好了他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原本以爲拿到心臟可以見到月亮,沒想到心臟沒得到,還成爲了鬼手;原本以爲跟最好的朋友一起升級,沒想到會成爲這樣。
赫連夜越想越氣,越想越暴怒。
“爲什麼!”一個爲什麼震天動地,驚鳥走獸,一個爲什麼使赫連夜徹底狂暴,他雙眼通紅,拿起背上短木棍,揮之樹倒,收之葉落。
赫連夜的狂怒,都使在他的木棍上面;他將所有的無奈,所有的憤怒;所有不甘心都發泄在這參天大樹。
經過一個小時的發泄,赫連夜直接累倒在地,手上依然緊握着短木棍,當然樹也死了不少。
赫連夜這麼一折騰龐大的森林有了一個巨大的空地,陽光照在裡面顯得格外溫和。
就在這片空地不不遠處,一個身着百袍,帶着面紗的窈窕女子,細步朝着空地走來,其身後跟着倆女子,身着皮製緊身衣,梳着馬尾辮,頭上卡着一個黑色眼鏡,揹着與身體極其不符合的大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