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滄海神宮寒天島弟子趙天宇見到了他這一輩子最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兩頭天元境圓滿的冰霜地龍居然被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嚇跑了。
這個小師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呃……小師弟?
趙天宇忽然感到一陣汗顏,這等實力居然被自己當成了一個小師弟,唉,自己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呢。
趙天宇走了過去,朝秦涯拱手道:“在下趙天宇,感謝師兄的鼎力相助。”嗯,師兄,這個應該可以了。
秦涯淡漠一笑道:“秦涯,舉手之勞罷了,還有我可不是你們師兄,不過與雪島主有些交情纔出手相助。”
趙天宇幾人聞言,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沒想到這個少年的實力不弱,這吹牛皮的功夫也過了是厲害得緊呢,雪島主是什麼樣的人物,那可是超凡強者啊!滄海神宮中最頂尖的一批人呢。
這個少年雖然實力不弱,但是與雪島主那樣的人物能有什麼交情,頂多就是前輩與後輩的關係吧。
說得好像與雪島主平起平坐似的。
好吧,人家好歹對自己有恩,就讓他吹吧。
“在寒天島中似乎沒見過你,不知秦師兄是那個島嶼的弟子呢。”小隊中那個脾氣頗有些火爆的女子有些彆扭的說道,叫一個少年爲師兄,的確有些彆扭。
“各位誤會了,我並非滄海神宮之人,只不過現在在此做客罷了。”秦涯淡淡說道。
“做客?”衆人有些意外,但也沒在問。
“原來如此。”趙天宇說道:“那秦兄來的時間可是剛剛好呢,寒天島中的雪蓮池即將開放,那可是我寒天島的一大盛事,每一個弟子都會前去的。”
“雪蓮池。”秦涯疑惑道。
“沒錯,雪蓮池乃寒天島寒氣聚集之地,日積月累下誕生了一片千年雪蓮池,一年一次花期,花開時,天地寒氣凝聚,武者甚至可以藉此領悟冰霜大勢。”
“哦。”秦涯頓時來了興趣。
他身懷數種大勢,前幾日,火之大勢在羅雲島的火山上領悟至圓滿,風之大勢也在潛龍谷冽風谷領悟至圓滿,快之大勢暫時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剩餘的冰霜大勢這幾日在寒天島內參悟已達到頂峰了。
只差半步,便能達到圓滿了。
這雪蓮池或許可以讓自己踏過這一步,參悟圓滿。
………………
雪蓮池位於寒天島的一座高峰之上。
此時,高峰上,人來人往,望着一方面積達到半公里巨大冰池,臉上盡是期待之色,而在雪池上,一株株花苞矗立,在寒風中微微搖曳,猶如嬌俏少女般。
隨着趙天宇幾人,秦涯來到了這裡。
“果然,這裡的寒氣要比其他地方要濃郁許多,而且寒氣中蘊含着雪蓮特有的提神氣息,在這裡參悟冰霜大勢,的確是事半功倍。”秦涯臉上掠過一抹喜意。
來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的冰霜大勢已經蠢蠢欲動。
似乎下一刻便能突破,達到圓滿之境呢。
“怎麼樣,秦兄。”趙天宇瞧見了秦涯臉上的笑意淡淡說道:“我們這寒天島中的雪蓮池你可還滿意。”
“當真是一處福地。”秦涯淡笑道。
趙天宇微微一笑,正想向秦涯解說一些發生在雪蓮池的傳說事蹟時,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趙天宇趙師兄嗎?”
秦涯幾人的面前,緩緩走來了一羣青年,爲首的一人身披雪狐皮大勢,眸子中透着一股冷冽,說道:“不知最近趙師兄過得如何呢,有沒有獵到些上等獵物呢。”
見到此人,趙天宇幾人眉頭微微一蹙。
趙天宇淡漠道:“張師弟還真是有心了,我最近過得還不錯,剛纔還與幾頭冰霜地龍玩了一會呢。”
冰霜地龍,是寒天島上最頂級的兇獸之一。
對面的幾個青年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那張師弟淡淡說道:“呵,趙師兄是想要獵殺冰霜地龍嗎?爲什麼不跟師弟說一下呢,師弟送你幾頭便是了。”
那張師弟旁邊的幾個青年聞言,頓時各種馬屁。
“是啊,張師兄可是張長老的兒子呢,什麼冰霜地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張師兄出手還真闊綽呢,讓我等佩服。”
“哈哈,送幾頭冰霜地龍,這寒天島上恐怕也只有張師兄敢這麼說了,其他人連想都不敢想呢。”
聽着衆人的阿諛奉承,張司陽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哼,仗着自己有個做長老的父親了不起呢。”秦涯忽然聽到旁邊的阿杰嘀咕道,嘴角不由微微翹起,看來不論在哪裡,像這樣的矛盾是永遠少不了的呢。
“隊長是寒天島中的聲望不低,而那張司陽自己比不上,便仗着有個做長老的父親,欺壓隊長,還收買了一批弟子,不斷與隊長作對,真是可惡。”怕秦涯不清楚狀況,阿杰好心的朝他解釋道。
“的確是可惡呢。”秦涯淡漠道。
對於這種事情,秦涯兩世加起來不知見過多少,見得多了,看得也就開了,倒也不怎麼在意了。
“張師弟財大氣粗,我可比不上。”趙天宇神情淡漠的說道,若不是對方有個做長老的父親,生怕連累自己的隊友,他早就將張司陽胖揍一頓了。
“叫你一聲師兄,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此時在張司陽的旁邊有個青年小聲的說道,可衆人皆是修爲深厚的武者,耳聰目明的,又如何聽不到呢。
“混蛋,你說什麼呢。”小隊中頓時有人忍不住。
而張司陽頓時朝旁邊的青年呵斥道:“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趙師兄呢,你這麼做還有沒有一點長幼尊卑。”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是在抱不平呢。
趙天宇伸手阻止了身後憤怒的小隊衆人,冷然的朝張司陽幾人說道:“張師弟,你可別太欺人太甚了。”
“趙師兄,你怎麼說真是太讓師弟寒心了。”張司陽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模樣:“你真是誤會了。”
趙天宇冷哼一聲,不打算繼續陪張司陽胡攪蠻纏下去了,朝秦涯道:“秦兄,我帶你去別處看看吧。”
“也行。”秦涯點了點頭道。
“等一下。”這時,張司陽攔住了衆人,朝秦涯望了過去,說道:“這位師弟面生得很,何時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