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何流瀾房門口的那個低級官員抱着資料愣在當場,看上去很清秀可愛的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那是一個長相偏女性化的低級官員,名字叫做宮韌勢,出生在一個很小的家族裡,屬於王宮政權某位管理財務的大臣的助理官員,看上去很年輕卻也在王宮政權裡面工作了很長時間了,因爲性格溫和好說話,甚至已經不只是好說話的範疇了,根本就是很好欺負的一個人,無論是五官和表情都給人一種十分無辜的樣子,很多別的部門的人都愛使喚——欺負他。
在和何流瀾沉默地對視幾秒鐘之後,宮韌勢臉上那種驚訝無辜的神色開始變化,臉上的表情變成一種純真無辜的顏色,然後嘴角慢慢地揚起笑意,最後這種徹底綻放成愉快極了的笑容。
這分明就是司荊崎所特有的笑容。
頂着宮韌勢的臉的司荊崎微微噘起嘴,很無辜地看着何流瀾,語調也很無辜似地說。
“唉?我只是路過唉,我真的是在很認真地工作哎,把我扯到你們的話題裡面來幹什麼?”司荊崎抱着資料站在那裡看着何流瀾,噘着嘴巴看着何流瀾說,“話說你爲什麼和霺焰一樣都那麼容易識破我的僞裝啊?這樣讓我很挫敗唉。”
何流瀾勾着妖異的笑容看着噘着嘴的司荊崎,心情很好似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霺焰姐姐是通過什麼方法我不知道,我是通過什麼方法辨認出你來的倒是能夠告訴你。”何流瀾妖異地微笑着說,“你這種改變相貌的方式是某種幻術類的魔法吧?我這邊正好有着在幻術魔法領域裡面很擅長的人呢。”
司荊崎揚了揚眉毛,嘴角習慣性地勾起愉快的笑容,在聽了何流瀾的話之後,他的眼睛掃過站在何流瀾身後的和雨和真雨,在兩個瓷娃娃般的女孩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下,最後停留在了和雨的臉上,在和雨的臉上停留了兩三秒之後也迅速移開,一切表情全部都隱藏在了愉快的笑容裡了。
“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也沒有辦法了,你想怎麼樣只能隨便你咯
,想拆穿我或者就這麼抓着這一點當做把柄使用都隨便你。”司荊崎視線回到何流瀾的臉上,歪着頭愉快地看着何流瀾說,“先讓我把資料送過去吧,晚了那邊可是會意見很大呢。”
何流瀾看着司荊崎,臉上的表情顯現出他絲毫不想讓司荊崎離開,甚至根本就直接打算無視他的後半句話。
“我不會拆穿你的身份的,反正即使拆穿了你肯定還有着很多個備用的身份,我何必多此一舉那麼麻煩,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何流瀾妖異地笑了笑,然後微微皺起眉毛,臉上帶着一種不滿的神色說,“你最近的動作是不是太慢了點?”
司荊崎揚了揚眉毛,臉上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雖然嘴角的弧度還是保持着很愉快的角度。
“什麼動作太慢了?”司荊崎很不解似地問,明明聽上去很普通的語調中卻隱隱地透出陰森,“你是說我動手殺你的動作太慢了嗎?”
面對司荊崎這帶着陰森和明顯挑釁味道的語調,何流瀾的眉頭猛地皺了一下,但是他沒有任何除了皺眉以外的舉動,反而站在何流瀾身後的和雨和真雨動了一下,性格比較冷靜安靜的和雨只是動了一下,沒有任何攻擊性質的舉動,眼神卻清冷凌厲地直射向司荊崎;而性格偏向激烈的真雨大大地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甚至已經掐住了一道魔法。
何流瀾揮手製止了和雨和真雨的動作,她們兩個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和雨垂下眼睛蓋住了眼睛裡面的清冷和凌厲,真雨接觸手中的攻擊魔法,微垂着頭後退到原來的位置上。
司荊崎嘴角無比愉快地勾着,他臉上的表情表明剛纔他這樣的行爲完全就是故意的。
何流瀾當然也看出他這樣的行爲,但是他咬了咬牙,還是強行忍了下來,耐着性子很耐心地敘述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我是說霺焰姐姐的事情,關於霺焰姐姐靈魂的事情!”何流瀾看着司荊崎說,臉上帶着一絲焦急般的神色,“你不會忘記這件事情了吧?”
司荊崎
勾着嘴角愉快地笑,但是他沉默着沒有說話,無聲地表達着自己到底有沒有忘記這件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忘記。
何流瀾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嘴角總算勾起放鬆了般的笑容,笑容也回到了妖異的狀態。
“很好,你沒有忘記,我還在想你如果忘記了的話我就代替你完成這件事情呢。”何流瀾眯着眼睛看着他,“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強調要短時間完成這件事情的嗎?”
司荊崎看着何流瀾,變換了一個拿着資料的姿勢,勾着愉快的嘴角好奇地說。
“那麼請問你打算怎麼完成這件事情呢?現在的你需要接受那麼多的‘訓練’,還被那麼多勢力監視得死死的,你覺得你難道還有空閒和精力參與這件事情嗎?”司荊崎看上去很好奇地問,“你一有動作可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的,霺焰又是一個擅長捕捉蛛絲馬跡的人,她現在已經很懷疑我們舉動的真實目的了,她現在也是緊盯着你的那羣勢力中的一員,你隨便輕舉妄動的話都只會加快事情真相的暴露吧?!”
“那也總比你磨磨蹭蹭到現在還不動手的好啊,霺焰姐姐現在在王宮裡,行動什麼的都受到大量的限制,王宮政權裡面還有着一批想要殺她的老東西,萬一在關鍵時刻出現什麼問題怎麼辦?我取代磨磨蹭蹭的你來完成這件事情沒有什麼不好的。”何流瀾眯着眼睛看着司荊崎質問般地說,“再說我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做這些事情的啊?!”
司荊崎極其愉快地笑着,他的眼睛掃過何流瀾身後所站着的和雨和真雨,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若有深意的光澤,接着在目光收回的同時他的嘴巴微微噘起,勾起的嘴角加上這個噘嘴所形成的狀態像一隻可愛的正在撒嬌的貓咪。
“的確,你說的很對,霺焰在王宮裡面的確很不安全,如果在關鍵時刻發生什麼問題的話可就真的很不妙了。”司荊崎愉快地笑着對何流瀾說,語調莫名地充滿了諷刺,“但是她之所以會住進王宮裡,那不是遵循了你的提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