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無所知!
他自是問過他的老師,上一任妝婆。可是,他的老師也知之甚少,就只知道迷宮石壁的畫像是第一任妝婆的畫像。
孤飛燕最好奇的是迷宮中心那尊冰雕,她正想問,可想起秦墨也第一次抵達迷宮中心,她只能作罷了。
三人面面相覷,都知道這裡頭有玄機,卻暫時都沒有頭緒。最後,君九辰親自收好那副畫像交給秦墨,讓秦墨繼續琢磨。雖然他們已經肯定了畫中人的身份,但是,仍舊要把整張臉都復原了。
除此之外,君九辰還交給秦墨一個任務,就是讓秦墨這一路上繼續留心顧雲遠。
秦墨離開之後,孤飛燕吐了口濁氣,道,“幸好他不知道秦墨的身份,要不,保準防着秦墨!”
君九辰點了點頭,隨手將秦墨畫的那雙眼睛圖毀掉。見孤飛燕還坐着不動,他從背後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肩上。
“別想了,早點休息。”
夜寂靜,顯得他的聲音更加溫柔。孤飛燕愛極了他溫柔低沉的聲音。
“睡吧睡吧。”
孤飛燕要起身,君九辰的大手就托起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了。
他將她抱到榻上,自己坐下了,卻仍舊不放開她,就讓她坐在他腿上。他圈住她的腰肢,同她耳鬢廝磨起來。
孤飛燕伸手一摸,就摸到君九辰下巴長出來的鬍渣,有一點點刺手,並不傷手。她道,“你蓄鬍子的話,也一定很好看!”
君九辰避開她的手,下巴往她脖子磨去,癢得孤飛燕又是躲又是推,“不要,我不要,呵呵,太癢了,你走開啦!”
君九辰笑而不語,非但沒放開,反倒更用力蹭去。孤飛燕一掙扎,就給摔榻上了。君九辰立馬欺過去,將她壓在身下。孤飛燕雙手擋在他胸膛上,故意警告,“再欺負我,我就找我乾爹告狀!”
君九辰眸中露出玩索來,問道,“當真?”
孤飛燕很認真地點頭,“自然是當真的!”
君九辰眯起了眼睛,“再給你一次機會,當真?”
孤飛燕非但不怕,反倒伸手捏住君九辰的下巴,反問道,“就是當真的,你想怎樣呀?繼續欺負我嗎?來吧,隨便你欺負!”
君九辰的呼吸聲突然粗了,他分明是隱忍的。他柔聲喚道,“燕兒。”
孤飛燕也感覺到他的異樣,她的臉紅了,卻仍舊直視他,露出笑容,“叫我作甚呀?”
她這笑容有些許靦腆,又有些許狡黠,在君九辰看來卻是無比誘人的。其實,他只是想懲罰一下她今日對秦墨說的那句話而已,哪知道,到頭來懲罰的卻是自己。
他想欺負她,折騰她,擁有她,教一教她什麼才叫真正的下不了塌。
可是,他仍舊願意隱忍,待大婚那最後一禮。
因爲視如珍寶,所以願意,所以格外看重。
君九辰微蹙眉頭,正想放開孤飛燕。孤飛燕竟摟住他的脖子,擡起頭來溫柔地親吻他滿是鬍渣的下巴。
君九辰是歡喜的,亦是痛苦的。他的呼吸聲越發粗重,最後,不得不制止孤飛燕,他將她摁回去,吻住了她的脣。直到將孤飛燕吻得渾身無力,意識迷離,他才停下。他輕輕咬了咬她的脣,她的下巴,意猶未盡,好一會兒纔開始審問。
他道,“你什麼時候習慣秦墨在身旁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孤飛燕是莫名其妙的,她清醒多了,問道,“什麼呀?”
君九辰又道,“秦墨不在你身旁,你不習慣?”
孤飛燕點了下腦袋,正要點第二下,見君九辰便了臉,她立馬停住,“不是,我的意思是……”
君九辰等着。她卻半晌都沒往下說。
“你的意思是什麼?”
君九辰逼近,彷彿她的回答若讓他不滿意,他隨時都會咬她。
孤飛燕居然還是遲遲不語。
君九辰埋頭而下,輕輕咬住頸部。只是,就輕輕咬住,沒用力。
孤飛燕依舊沉默,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她是故意不說的。半晌,君九辰等不到她開口,也捨不得咬下去,只能放開她,瞪她。
孤飛燕樂了,撲哧笑出來,“你介意!你很介意對不對?哈哈,君九辰,你就承認吧!”
君九辰頗爲尷尬,他放開了孤飛燕,起身來。孤飛燕追過來,歪着腦袋看他,“顧南辰,你介意,對吧?”
君九辰還是不語,孤飛燕又跑到另一邊,盯着他看,“臭冰塊,你介意,對不對?”
她連影哥哥都喊出來了,他終是忍俊不禁。但是,他很快就又嚴肅起來,將她拉到懷裡,認真道,“自是介意,你只能習慣我一個人。日後再對其他人瞎說,我饒不了……”
他原是想說饒不了她的,可卻連說都捨不得說,最後還是改了口,“日後你對誰瞎說,我不饒誰!”
孤飛燕心裡那叫一個歡喜,她一直笑,搞得君九辰都嚴肅不起來。他伸手捂了她的眼,自己再次忍俊不禁。
良久,孤飛燕才笑夠。她拽下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她道,“你的介意,我記住了,一輩子都記住了。日後,在外頭我便喚你殿下,私下我喊你夫君,如何?”
君九辰點了點頭,“你喜歡便可。”
這一夜起,孤飛燕就這麼喊君九辰。比起“殿下”,君九辰更喜歡“相公”這兩個字。每每她被他吻得心神迷離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嬌/吟出“相公”二字,聽得他的神魂都要化了。
一路西行,頗爲順利。雲閒閣有不少重要的情報,陸續送到孤飛燕手裡。而晉陽城的急件,花月山莊的情報也不間斷送到君九辰手中。在天炎的東疆,程亦飛還未舉兵,祁蘇兩家就先發兵了。雖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但凡大的決策,程亦飛還是急件稟到阿澤那邊,阿澤拿不定主意,便全送君九辰這邊。
這一路,君九辰可以說一日都沒能得閒。
就在君九辰和孤飛燕往西走的時候,在海將軍的安排下,蕭叔和祁彧,蘇家家主蘇傲第三次在萬晉皇都廣安城密會。
孤飛燕和君九辰的猜測是對的,祁蘇兩家之所以敢再次對天炎舉兵,正是有萬晉皇族在背後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