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褪—17
帝褪—17還真有拉的下臉的!
其實抱着於悅飛對於葉邈來說並沒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但是此時葉邈卻是極其的後悔抱着於悅飛了,他似乎是太小看了憑空飛行對於常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但是看到於悅那個興奮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感覺肯定不會是平靜。不過看着於悅開心的模樣,葉邈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個要命的姿勢——此時他正像超人似的,身體水平着,就好像是飛毯一樣,不過這個“飛毯”的乘客就只有一個,那邊是坐在上面的於悅了,這個沒錯,就是用坐的。感覺於悅就是把葉邈當牲口在使。
我們的葉大牲口其實是很無奈的,這個姿勢,要他怎麼落地?難道要保持姿勢趴到地上,估計這就不是着陸而是撲街了。
總的來說,剛剛16的兩人還都是大孩子,雖然是已經成年也總是改不了玩性太重的毛病。就在即將到達的時候,葉邈突然的就開始使壞,各種花式飛過來,讓於悅完全就是有了一種在做無軌過山車的感覺。強烈的失重感引起於悅的連聲嬌呼。“死葉邈,你放我下來,啊——你放我下來啊!。”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於悅此時完全就是趴在葉邈的身上,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以此才能將她自己固定在葉邈的身上而不被甩下去。
到了目的地之後,葉邈在空中猛地轉身,原本緊抱住葉邈後背的於悅就直接變成了與葉邈面對面的緊擁。驚變之後,於悅有些微微的顫抖。這讓葉邈有點後悔了,當真要是將於悅嚇着了,他會不心疼麼?
不過就在他急切的檢查這於悅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的時候,原本低着頭的於悅突然就把頭擡了起來,眼睛冒着精光,一種名爲興奮的情緒洋溢在她的臉上,“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再這樣飛一次!”
看着有着如此興致的於悅,葉邈頓時就石化了,這真的是他認識的於悅麼,剛剛那強烈的失重感居然只是令她興奮,她這膽子倒是真不小啊。既然如此,葉邈就要和她好好算算她讓自己白擔心的這筆賬了。
此時於悅也是發現了葉邈的不對頭,興奮的小臉一下子就尷尬起來。葉邈會放過這等機會麼?當然是一個富有侵略性的長吻開頭,開始於悅還稍稍掙扎一下,她還是有點理智要控制一下發展速度,但是她的剎車卻是絕對剎不住葉邈的。
很快,於悅就投降了,她自己也知道反抗無濟於事。
“我,大概下個月就要到外圍防線去服役了。以後陪你的日子不會很長,你不會怪我吧?”長吻之後,葉邈開啓了這個比較沉重的話題。每個征夫都難免會遇到類似的問題,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即使是幽王與蘭帝這等身份,也難免成爲陣上亡魂,他這天家的養子未必就能完整的回來。
此時的葉邈,是要給於悅一個後悔的機會,他很矛盾,既希望着於悅能在自己身邊,又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相約百年。葉邈本身性格就有所猶豫,這若是放在紫殷身上,那必然是先做了再說,以後的問題是以後的,和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我會等你,”於悅那有些悲傷的聲音傳來,讓葉邈的心頭微微發緊,“一直等着你,這樣就足夠了吧?”於悅撐出一個微笑給葉邈,但是即使是黑夜,她眼裡的淚水也瞞不住葉邈。葉邈不禁將於悅摟得更緊,更緊,彷彿是要把於悅融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似的。
而更加讓葉邈驚愕的是於悅此時主動地向着葉邈吻了過來,柔情似水,繞指回腸,葉邈再沒有試圖反抗自己的,此時的於悅便是他唯一的存在,整個天地完全都被他遺忘,只有懷裡的佳人是如此的真實。
懷抱着歡好之後的於悅,葉邈心裡說不出的甜蜜滋味。很多情話根本不需教導便從葉邈的口中傳出,而他自己也是終於更夠在紫殷和天一的面前挺起腰桿說:“老子不是處男!”
“葉邈,你真的會很危險麼?”於悅慵懶的躺在葉邈的懷裡,他的心跳很穩,聽着這穩定而有力的心跳於悅也是稍稍的有些臉上發燒,到最後還是遂了風蔙的話,今天到底是沒有控制得住。不過早晚不都是要便宜給這個壞蛋麼?
“那到不是,我是文職,最多在空襲艦裡任職,更多的時候會是在總指揮所,如果真的被打到了總指揮所那麼一線的人們差不多就是死絕了,空襲艦裡的話,旗艦和主要攻擊艦的防護護罩能夠給予很大的保護,除非是有哪位神血氏落下臉來欺負我們,不然還是比較安全的。”葉邈說着,手卻是一點都沒閒着,在於悅光滑的背脊上輕輕的撫動着,所謂厚積而薄發,一直被紫殷他們嘲笑的小處男爆發起來又豈是一兩次能夠解決的。
不過嘛——“你的手給我老實點,不然我要你好看的!”於悅說完張口就咬在了葉邈的肩膀上,疼的葉邈是呲牙咧嘴,由是他還不敢反抗,不然以今天他看到的於悅與風蔙的關係,惹惱了任何一個,估計以後他都得要睡作戰室了。
於是葉邈的手立馬就老實了,這個家裡陰盛陽衰根本就不是懸念,現在只不過是預習一下罷了。
現在,於悅纔想起來仔細的看看葉邈帶她來的這個地方,這是蘭亭內的一座矮山,大概也就是六七百米的海拔,不過這也是蘭亭最高的地方了,在其他地方,那根本就是開闊地,一馬平川的。
山上很多常綠植物,在這初春依舊的蔥鬱着,夜晚的山上有些微涼,不過這涼也遮不住他們的溫存。葉邈看看時間,凌晨5點,馬上就要破曉了,這也是葉邈帶於悅來的最初目的,然而事態發展的有點快,葉邈自己也沒剎住車。
等待也許會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不過對於現在的葉邈來說,他倒是期望永遠都不要破曉,那樣他就能一直的像這樣摟着於悅。不過世界到底還是物質的,葉邈的願望並沒有實現,但是這又有什麼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之後就會慢慢的形成習慣,以後還是有大把機會的。不過他可是不會再讓於悅回去了,要回也是回他自己的家裡,他和於悅與風蔙三個人的家。
破曉了!金光從地平線直掠而來,刺破了重重黑夜,通紅的日頭與天邊的昭雲相映生趣,紅色,在金光蔓延過來時便成爲了這裡的主基調。是光影的紅,也是鮮血的紅。
有些時候,事情發生的就是這麼突然,剛剛還在調侃沒有神血氏的高手會拉的下臉去找他一個文職的麻煩,而此時,葉邈便是碰到了一個。
沒有絲毫的反抗,根本來不及反抗,當他感覺到殺意的時候,劍刃已經是刺入了他的心臟,下一刻,他甚至是還沒有看到刺穿了自己的劍刃,整個左胸便已是被一股巨力炸開,溫熱的血液與破碎的肢體四散蹦飛,尚有體溫殘留的血液還在冒着熱氣,只是作爲主人的葉邈此時已經沒有半分生命跡象,整個心臟都炸沒了,哪裡還會有心跳的存在?
於悅此時已經不是受到驚嚇,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完全就是傻了。不過動手的顯然不是什麼有同情心的人。下一刻那人的劍便同樣的刺入了於悅的身子,只是這一次他並非是像殺葉邈那般震碎於悅的身子。
此時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就在那動手之人自以爲做的很隱蔽的時候,一股強烈原靈波動便是席捲了整個蘭亭。稍微有點實力的就都能發現,波動的來源源自幽王之寢宮——紫幽宮!
不過這倒是不是什麼,此時在樹林的不遠處,兩點青藍色的光點正散發着一股近乎妖異的光芒,但是若是你的目力足夠,你便可發現這兩個青藍色的光點竟是一個人的瞳孔!
“這下,倒是幫了大忙了。”樹林中隱秘着的人這麼輕聲說了一句,而後他便是目送着那襲擊葉邈的人離開,閃爍術式,離開的乾脆利落。
不過這隱秘者的工作纔剛剛開始,在他身上開始亮起藍色的光,藍色的法陣在其腳下勾勒着,而他本人也是漸漸地虛幻了起來,藍色的術式光芒,證明其是爲隱系的高手。隱系擅長法陣的構建與相應術式的主持,他此時做的正是如此。
不過,就算是這個世上最瞭解法陣的人,就算是讓他近距離的仔細巡查,他也不會看懂這個陣式的。這乃是此陣式的第一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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