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翊也真的沒有察覺到,此刻君柔正在對他進行着試探,便對她如實以告,“你真會說笑,她並不是我老婆。”
其實,在他的心裡卻是巴不得夏傾城就是自己的老婆,可惜她只是他兒子的母親而已,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哦?”君柔一副很疑惑的樣子看着他,繼續說道:“那子軒爲什麼叫夏傾城媽咪呢?還是他是你認的乾兒子?”
潛意識裡,君柔也並不希望封翊和別的女人有孩子,所以纔會有這種猜測。
封翊沉默片刻,其實他也感覺到她問的有點兒多了,多少他能猜出她打聽這麼多是爲了什麼,看來他有必要把話說明白些,讓她不再對自己抱有希望。
“夏子軒確實是我兒子沒錯,而且是夏傾城給我生的兒子。”
“現在我和她之間僅有的關係,也就是我兒子而已。”
“在她心裡,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不值得被她信任,所以她纔不想看見我吧。”
聽到封翊說的這些,君柔的心裡更是暗暗竊喜,這麼看來她和封翊之間,還是有希望的。
她不介意他和夏傾城之間有一個兒子,她只要他們能重新在一起。
就在她想着一定不能再讓他從自己的生命錯過,要在夏傾城對他改變看法之前,讓他回心轉意時,她卻聽見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夏傾城已經走進了我的生活裡。”
“你喜歡她?”君柔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可是封翊的沉默,讓她以爲他這是默認了。
君柔沒想到封翊會突然告訴自己這些,他竟然喜歡上了夏傾城?!
這讓她覺得自己整個內心都要崩潰了,他怎麼可以喜歡夏傾城呢?
難道曾經的一次錯過,就要讓她付出和他錯過一生的代價嗎?
君柔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對封翊的感情說清楚了,她認爲最起碼在他沒有和夏傾城在一起之前說清楚,也許他還能回到自己身邊,否則她恐怕真的會遺憾一輩子。
“封翊,其實……”
君柔的話纔剛開了口,外面夏傾城沒有打招呼,就直接推門進了病房,卻看到君柔正在給封翊削蘋果,而他則是看着她,眼裡帶着她從未見過的認真。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樣的一幕,夏傾城竟莫名的不舒服,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聊天了。”夏傾城笑着開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君柔因爲夏傾城的突然到來,而打斷了她對封翊要說的話,心裡自然是很不爽的,不過表面上還算大大方方、體貼溫柔的,很是客氣的迴應了她:“沒關係的。”
夏傾城點頭,又是一笑,她的視線在整個病房內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夏子軒的那抹小身影,想着難道小傢伙去學校上課了嗎?
封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開口對她說道:“不用看了,子軒不在這裡。”
夏傾城看向封翊,微微皺起眉頭,只聽見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他很乖,早晨起來吃完早餐之後,就自己要求阿謙送他去學校了。”
“哦。”夏傾城聽完點點頭,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不在兒子身邊的時候,他竟是那麼獨立。
站在一旁的君柔,將封翊對夏傾城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將他看她的眼神,也觀察的非常仔細,她發現事實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般,他是真的喜歡上夏傾城了。
因爲喜歡,所以他纔會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因爲喜歡,所以他看着她的時候,眼睛裡多了一抹以愛爲名的情意。
想到這裡,君柔的心情突然變得低落起來,難道她和封翊之間,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
……
封翊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三天的時間過去,他便離開醫院,回了夜光城堡。
本來他是有打算要轉到白諾的醫院裡去的,但想到白諾的醫院離夜光城堡很近,有什麼需要的話,他只要一個電話,白諾便會親自過來了,而且他本身也很不喜歡住在醫院裡,所以在他的堅持下,白諾最終做出了讓步。
最最主要的則是封大少爺有人家自己的小心思,覺得再怎麼着自己也是爲了保護夏傾城而受傷的,他出院了,沒人照顧了,那她肯定不會對自己不管不問吧。
“其實我那醫院裡VIP病房的裝修設計,也不比你這城堡裡差,再加上我還可以讓你隨叫隨到,有利於你的病情恢復,有什麼不好的,真搞不懂你爲什麼非要堅持着回來自己的老窩住。”白諾一邊給封翊打點滴,一邊開口叨叨着。
封翊看着他,淡薄的脣瓣微微上揚,“你懂什麼,我這叫計上心來,美人入懷。”
聽他如此一說,白諾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看着他半響,而後會意的笑了,“哦,原來你是別有用心啊。”
末了,他還不忘調侃他一句:“看來我們封少這次是又動了真心了吧?”
封翊淡淡的瞥他一眼,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也等於是默認了。
“我說翊,都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喜好一直都沒有變過嗎?”白諾隨口一問道。
封翊眉頭深鎖,面色看上去很是平靜,而內心卻是有些不解了,“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白諾幫他紮好手面上的針之後,又稍微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這纔在他身邊坐下來,對他說道:“你難道真的沒有感覺到,其實現在的夏傾城和之前的君柔,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嗎?”
聞言,封翊沉默了,他自然聽明白了白諾話裡的意思,他認爲自己對當年和君柔的那段感情,還沒有割捨下,所以在夏傾城出現之後,他纔會那麼輕易的喜歡上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封翊的話裡透着不悅,不難看出他的面色也已經變得僵硬起來。
白諾見他這般,遂又小心翼翼道:“好了,我也只是隨便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