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馳可不想跟姚晶晶母女去吃什麼飯,禮貌性的回絕了,“我還有事,”
姚夫人笑了笑,龍馳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噢,這樣啊,龍總有事就先去忙吧,夏夏,你呢?”
盛之夏倒是想去,她跟姚晶晶是好朋友,姚夫人之前對她還不錯,好不容易來一回,吃個飯是應該的,轉眼看着龍馳,徵求着他的意思。
龍馳冷冷的看着她,表示無所謂。
盛之夏心中一涼,明知道他會這樣,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她沒有開車過來,一起上了小雨開過來的保姆車。
碧水山莊沒,這個時候了,又是週末,早就沒了位,只能另外選了一家海鮮酒樓。
姚晶晶有意壓下帽沿遮住臉,還戴上了口罩,她總是這麼全副武裝的出門,不是怕被人認出來,她怕的是就算跟別人面對面,也沒有人能認出她來。
姚夫人很喜歡女兒這裝扮,笑道,“這晶晶,到哪兒都全副武裝,唉,做演員也不容易啊,粉絲多了一路尖叫,確實是很難應付。”
姚晶晶高昂着頭,趾高氣昂的走在一旁。
盛之夏附和着,“可不是嗎,還是遮住點好,不然,被人前呼後擁的,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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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人不多,卻選了一個大包間,這是盛之夏剛打電話來的,爲了表示尊重。
姚夫人吩咐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姚晶晶把口罩和帽子摘下,倒了杯茶,“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姚夫人爽朗的笑着,目光轉向盛之夏,客套的寒暄了幾句,問候了下盛天明和楊雪晴,便轉移了話題,回到主題,“夏夏,你跟龍、總,你們很熟嗎?我是說,晶晶在華龍拍戲,如果你們很熟的話,倒是可以關照着點。”
盛之夏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天天都住在一起,有時候還睡在一起,應該算是熟了吧?可是,跟他的交流卻少之又少,似乎每一次見面,他都是神情冷漠、愛理不理的,娶她回去就像是爲了折磨她。
所以,她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媽,我進劇組就是夏夏找龍馳幫的忙。”姚晶晶打破沉默,不冷不熱的拋出一句。
“其實,也不能算熟吧。”盛之夏解釋了下,“晶晶能進劇組,是她的實力,我不過是了下而已。”
姚夫人笑道,“噢,夏夏還是跟以前一樣啊,知書達理,性格挺好,”
“哪裡,阿姨您過獎了。”
“說起來,晶晶能進劇組,除了你的,龍總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改天有空得請他吃個飯,表達下感激之情。”
“請吃飯?”盛之夏吐了吐舌頭,你可知道請他吃飯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他哪是隨便能請的到的?
姚夫人當然知道請龍馳吃飯不容易,不過是想試探下盛之夏跟龍馳的關係,好想出應對的法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盛之夏說的是實話,除了紅燒魚,她真不知道龍馳還有什麼喜好,劉嫂做的菜,他都能吃,但從來沒有說哪一種是他特別喜歡的嗎,“阿姨,其實您不需要這麼客氣,對他來說,也許他都已經忘了幫過這麼一個忙了,所以,您真不需要放在心上。”
“噢,哈,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姚夫人反應很快,服務員已經端了菜上來,笑道,“來,吃菜吧,吃菜!”
她也是混跡商場多年的女強人,輕易不會顯露出自己的心事,儘管她們姚家的公司已經危在旦夕,她依然保持着優雅的姿態、燦爛的笑容、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吃完飯,姚晶晶還特意交代了一句,“記得明天中午跟凌風吃飯的事,我已經在碧水山莊好包間了,碧水。”
盛之夏嗯了聲,她不想讓凌風誤會,卻也覺得不能老這麼逃避着,凌風是她們夏日工作室的老客戶了,見個面聊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她沒讓小雨送,自己叫了專車過來,還不能讓人知道她住在香山別墅。
回到別墅後,屋裡冷冷清清的,龍馳還沒回來,本來好好的一個週末,龍馳是準備讓劉嫂過來做晚飯的,盛之夏卻跟姚夫人吃飯去了,他也沒了心情,打了電話讓劉嫂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
感覺心情不那麼順暢,便把李牧叫了出來,兩人一起喝酒吃燒烤去了,一邊吃一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除了女人就是事業,對於龍馳來說,幾乎沒跟人談過女人,他要談的都是公司的事,國內、國際的經濟形勢,大盤走勢。
李牧瞭解他的性格,所以,在業餘時間,他也經常看新聞,看經濟走勢,這是工作需要,也是爲了在跟龍馳單獨相處的時候,能夠找到共同的話題。
龍馳話不多,但每一句都是經過了思考的,有時候拋出一個問題來,李牧得想很久才能找出答案,往往都是,龍馳說幾句,剩下的都是李牧在說,只有在李牧說的不對的時候,龍馳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兩人聊的比較晚,都喝了酒,只好找了個代駕。
龍馳喝的有點多,他酒量很大,剛進公司的時候就培養出來了,把別人都喝趴下了,他還能保持清醒。
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麼,頭有點暈,走路還有點跌跌撞撞的。
李牧把他扶回到屋裡,大廳中就開了盞睡眠燈,時間指向零點,想必那女人已經睡了。
龍馳在沙發上坐下,讓李牧回去。
盛之夏房間關了燈,卻並沒有睡着,聽到車子的響聲,就知道是他回來了,豎起耳朵聽着,半天沒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忍不住走出房間往客廳看了眼。
卻發現男子躺在沙發上,客廳沒開冷氣,有點悶悶的,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又喝多了?”盛之夏在心裡責怪了句,輕輕跑下樓,開了冷氣,在他身旁坐下,“喂,你還好吧?”
龍馳睜開雙眼,眼眶泛紅,佈滿了血絲,像是很累、很困,頭昏沉沉的。
“我去、給你弄點醒酒的東西吧?”
“別走。”正要起身,手臂突然被男子抓住了,緊緊握着。
盛之夏心頭一熱,坐了回去,柔聲問道,“怎麼了?”她喜歡被人需要,尤其是,被這個男人需要。
男子臉頰泛紅,喘着粗氣,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看着別處,再次**着,“別走——”
讓盛之夏有點害怕,他會不會是抓錯了?會不會是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