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望向男人,戲謔笑着問道——
“人不要臉,便可天下無敵。太子以爲這句話……可是真理?!”
白驊塵性感的脣角勾勒起一道漂亮弧度,綻開一絲輕笑——
“女人,也只有你,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春光旖旎,夜色曖昧,牀榻上兩道交纏身影,抵死纏綿。
上官輕挽乖巧的般一隻貓兒,蜷縮在男人懷裡睡着了,如玉的身子上全是吻痕,嬌俏的臉頰佈滿紅霞,如墨的青絲溼漉漉的。
白驊塵卻是依然睡意全無,粗糲指腹在女人細嫩的臉頰上輕緩摩挲,腦子裡想的卻是白天的事情,九皇叔從宮外回來,卻是一無所獲。
所幸的是,上官輕挽竟憑藉着魔門神針這本醫書,治好了太后和德妃。只是,沒能追溯到這蠱毒的源頭之人,始終不能讓人安心。
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凝望着懷中的沉沉睡去的絕美面容,最終將未盡的興致隱忍下去,目光順着下滑,凝望向她微隆的小腹,陰霾鬱結的心情瞬間化解,一片豁然。
女人的小腹一天天鼓起來子,前些日子白驊塵還特意吩咐高雄去了一趟夏商國,只爲求證一個答案,讓高雄按着他記憶裡的蛛絲馬跡去尋找,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那夜的一些線索。
關於那一夜,南宮元拓一直守口如瓶,白驊塵知道想從他那裡問出究竟怕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將腦子裡殘存的零星記憶拼湊起來,囑咐高雄調查取證,沒想到還真讓他有所發現,上官丞相府裡的佈局,竟讓他說中二三。
可是,那些地方明明是他以前從來不曾去過的,曾有一次夜裡送上官輕挽回府時,他就曾對丞相府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或許……那壓根兒就不是錯覺。
不過,在事情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白驊塵也暫時不想告訴上官輕挽,假若真相併非如他所想,得而復失的感覺只會讓彼此的情緒變糟,倒不如就維持現狀得好。
盯着上官輕挽睡着的嬌媚模樣,望着那張被自己折騰得紅腫的脣瓣,白驊塵深邃幽暗的瞳仁更加瀲灩清澈,忍不住再度低俯身體,親了親她的紅頰,脣角寵溺的滿足感越來越深,如同一隻偷腥的野獸,凝盯着獵物時,滿眼盛滿幽深情愫,華麗的絲緞被褥映襯着她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讓她更顯楚楚,惹人憐愛。
女人閉着眼,順勢往他懷中縮了縮,白驊塵只感覺身體又是一熱,喉結滾動,情潮涌起。
可他知道懷有身孕的她承受不起,爲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白驊塵只能深吸一口氣,暗暗調息,愛可以來勢洶洶,也可以細水長流,不必急於一刻,他們還有有一輩子的時間,做他們愛做的事兒,不是嗎?
香軟在懷,淡淡馨香鑽入鼻底,白驊塵也安心的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天邊漸露出一絲青白的光芒,嶄新的一天已經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