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一臉激動,緊握女人柔荑的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也微微輕顫着,那雙深邃鷹眸似透着濃郁佔有慾望,直勾勾緊盯着上官輕挽不放,上官輕挽心頭一驚,男人的眸光似令她呼吸倍感困難,似想將她的靈魂盡數吸走,莫名劃過一抹驚恐。
“三皇子,真的……對不起!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害了你!”上官輕挽暗暗深吸一口氣,情緒平復下來後,壓低嗓音道。
“本王要聽的不是這個,我問你……現在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我父皇還是執意要將你送到北冥國和親嗎?”南宮元拓沙啞的嗓音略顯不耐,關在這鐵屋幾日光景,他感覺整個人已經快要憋瘋了,平日裡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那些士兵宮人婢女在他面前,個個都成了啞巴,問不出半句話來
。
“聖旨已經下了,下個月十五出嫁……”上官輕挽面色平靜如水,眸光不由望向自己被男人緊握的柔荑,就在她說話的同時,清晰感覺到男人的掌心收緊,那力道捏得她手都痛了。
“什……什麼?下個月十五……這麼快?”南宮元拓驚詫的瞪大眼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掌心的力道越來越重。
“咳……三皇子捏痛我了。”上官輕挽輕咳一聲,刻意提醒道,趁着男人回神的這會兒,不留痕跡的將小手從他掌心抽離。
“對……對不起!”南宮元拓臉頰微微泛起紅暈,整個人顯得有些失態,方纔的一切都是真情流露,連他自己也渾然不覺。
幸而,上官輕挽似乎並沒有介意,反而衝着他俏皮的眨巴兩下眼睛,神秘出聲:“三皇子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和親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你不再插手,皇上自然會早日放你出來。”
“不行!本王不能看着你嫁去北冥國……”南宮元拓皺眉,也正是因爲他的固執,所以皇上才又將他鎖進了這幢千年玄鐵的屋子,就是擔心他會搗亂和親之事。
“三皇子放心,和親之事我已經另有安排,既不再讓三皇子爲難,也不能影響到丞相府任何一個人。”上官輕挽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這樣重要的大事當然不能讓其它人知道,但是南宮元拓就不是外人了,他爲了她的事情不惜與皇上鬧翻,在上官輕挽的心裡,他已經成了她的藍顏知己。
“你……想到了什麼好法子?”南宮元拓鷹眸閃過一道光亮,又驚又喜,看得出上官輕挽不像是說謊,而且他也知道女人確實很聰明,若說她真的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也並非沒有可能,只是他也很好奇,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連他也無能爲力,上官輕挽一介女流,又能有什麼好主意呢?
上官輕挽勾勾手指,示意男人的耳朵貼得更近些,隔着鐵柵欄,她的小嘴附到男人的耳畔輕聲道:“大婚如期進行,白公子答應和親途中會安排人劫親,這樣既沒有違抗聖命,三皇子也不必再爲難,你再多忍受幾日,等和親的隊伍出發,皇上自然就會放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