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舒適的換了一下斜躺的姿勢,玩世不恭的說道:“抱歉,恕難從命掉頭是萬萬不可能的,你若是真想回去,我倒是有個好法子”
“什麼法子”
玄冥喏了喏嘴巴,眸子望向深不見底的漆黑江底說道:“大不了你就跳下去這段距離也不是太長,約莫你還是可以游回去的。
玄冥篤定了雲汐不會游泳,萬萬不會跳下水,自尋死路,何況就算是雲汐真的會游泳,她極其怕黑,也是萬萬不敢跳下這漆黑的江水。
“你”雲汐狠狠地咬了咬一口銀牙,她握起粉拳,放狠話道:“執明玄冥,你最好祈禱你永遠也下不了船,要不然等到了岸邊,我定會將你撕碎”說罷,冷着一張臉獨自走到船的另一頭,不再理會玄冥和船伕。
玄冥翻了個身子,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聲音愉悅的說:“好啊,我等着。”
船伕插嘴道:“公子,俺看啊,這位姑娘氣得不輕,不如你好生勸勸她。”
玄冥笑了笑說:“不用管她,她就那副德行。”
雲汐已經徹底下不了船,玄冥長長噓了一口氣,總歸是阻止了雲汐纏着白澤,他可真是爲大哥的幸福操碎了心,他方纔訂船的的時候特意沒有定大船就是這個緣由,想必雲汐會搗亂,特意定了兩艘小船。
玄冥不禁在心中得意自己的聰明點子,簡直就是完美若是白澤大哥知道了他這顆先大哥樂而後樂,先大哥憂而先憂的心,想必一定會感動的稀裡糊塗。
他心情頗爲愉悅的欣賞着美妙的夜景。
岸上的三個人剛剛觀看完這場鬧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錯愕之下,只看到雲汐和玄冥乘坐同一艘船先行一步,而且依然在船上吵得不可開交。
離侖撓了撓後腦勺,仰頭問道:“父皇,離侖叔叔爲何和雲汐姐姐先走了”
白澤看着漸行漸遠的小船,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光,他倒是明白了幾分,這玄冥的用意,嘴角不自覺得揚了揚,心中有幾分感激。玄冥怕是知道雲汐與他們一起長大,像是妹妹般的存在,倘若是雲汐真的任性到要和白澤同乘一艘小船,白澤怕是也會答應。
白澤笑了笑道:“我們也去乘船吧,否則就更不上玄冥和雲汐了。”
離侖極少坐船,而且還是夜裡,他興奮的拍着小手道:“好啊,好啊,離侖可以坐船了還是和父皇,孃親一同坐真真是幸福”
凌歌彈了彈離侖的大腦門,眸子裡滿含柔色說:“就你的小嘴甜,說話一套一套的,好了,快些上船吧。”
三個人陸續登上第二艘船,船伕划動船槳,小船漸漸駛進秘境之森。
離侖趴在船沿,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河裡飄蕩的蓮花燈,這下子真的近距離的碰到了蓮花燈,他時不時的伸出小胖手撥弄一下,從船邊滑過的蓮花燈,嘴裡一刻不停歇的說道:“孃親,你知道我都寫了什麼願望嗎”
凌歌微微一笑說:“你都寫了些什麼”
離侖滿臉都是喜悅之色,他說:“我寫了好多,首先”
“等等我聽人說這河燈上寫的願望若是說出了口,就不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