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地勢的關係,胡燕燕她們位置在上,北堂清漪和林媽媽在下,各種垃圾鋪天蓋地朝着北堂清漪和林媽媽扔過去,像是下雨一般。·首·發
胡燕燕等着看北堂清漪和林媽媽滿身狼狽呢,哪想,方纔朝倆人圍過去的那羣‘侍’衛突然拿出盾牌來,幫北堂清漪和林媽媽把果皮果殼都擋住了,並狠狠彈了回去,鋪天蓋地的垃圾硬生生被這羣‘侍’衛給彈到了胡靈靈她們身上,這下,狼狽的人變成身爲罪魁禍首的她們了。
“你們幹什麼?她們擅闖秋會,本來就該轟出去!還有什麼好說的?要全都轟出去纔好!我們在幫忙呢!難道我們做得不對嗎?哼!”
“郡主,這邊請。”就在胡燕燕大喊大叫時,方纔朝着北堂清漪和林媽媽圍過去的那羣‘侍’衛根本就不理她,反而恭恭敬敬地給北堂清漪引路,還有人去替她牽馬。
剛纔是有僕‘婦’過來提醒他們要攔住閒雜人等,可北堂清漪又不是閒雜人等,就算是認不出北堂清漪,也不會認不得皇甫溟的馬車,他們哪裡敢造次?
胡燕燕和其餘人傻眼了,北堂清漪穿着這麼寒酸,還跟一個僕‘婦’在一起,原來竟不是因爲失勢?在這些勢利眼極其嚴重的大小姐的心中,可是想象不到身份地位不同的人能夠平起平坐的。
“郡主,您要到哪裡去?”
“我送林媽媽回她家,你們就不用送了。”進了村口,北堂清漪把馬繩簽過來,她怕帶着‘侍’衛回去會嚇着林媽媽的家人,這也是她來這裡不叫隨從的原因。
“是。”‘侍’衛們見北堂清漪這麼說,就依了她了,沒人敢說什麼。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見‘侍’衛們對北堂清漪這麼恭敬,胡燕燕是氣得緊。
“胡小姐,實在抱歉,殿下有令,無論到哪裡我們都得聽令於紫菱郡主。”
“你們還往我們身上丟果皮果殼!就算你們護着北堂清漪,幫她擋着不就是了?要是傷着了我們,你們該當何罪?”
“抱歉得很,殿下還說了,只要是對紫菱郡主不好的,我們都要替她加倍奉還,不管對方是誰,出了事他負責,所以,抱歉了。”
‘侍’衛說完,就抓起了地上的小石子爛樹枝往胡靈靈一衆人身上扔過去,她們躲閃不及,方纔還一個個打扮華貴得體的富家大小姐,就被砸得狼狽不堪……
北堂清漪沒理會身後的事,順着林媽媽指的路回她家,前方田裡處,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在除草,見到林媽媽就從田裡上來,跑了過來。
林媽媽見到那孩子也是‘激’動得緊,蹲了下來。
“‘奶’‘奶’,您終於回來了!”
“致兒,可想死‘奶’‘奶’了。”林媽媽抱住那孩子便哭起來。
“‘奶’‘奶’,您別抱着致兒,致兒剛下田,手裡髒呢。”致兒把林媽媽給推開來,臉上也掛滿了淚痕。
“傻孩子,‘奶’‘奶’怎麼會嫌你髒呢,你是我的孫兒啊,對了,這就是‘奶’‘奶’在京城伺候的那位五小姐,快問聲好。”林媽媽把致兒拉到了北堂清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