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傍晚,文華院內,“元熙,還在爲母妃擔心?”
元熙點了點頭,“她到底是我的養母,自寄養到了她的名下後,我雖然仍是受人欺凌,但日子卻是好過了不少。最起碼宮裡的那些個奴才是再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我了。咱們離京前,母妃的身體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於是纏綿病榻。我現在擔心的,是不是因爲咱們在封城的動作太大了。那些人坐不住了,便對母妃下手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咱們現在離京太遠,而且未奉詔又不得進京。眼下,也只能是等消息了。”
“我知道,離京前,我在母妃的身邊安排了十幾名隱衛,就是擔心有人在她身上大做文章,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那些人!這後宮的爭鬥,只怕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了!”
“能在隱衛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看來,不是皇后的人,就是德妃的人了?”
“不一定,你別忘了,這皇宮裡,還有一個人,可是比她們更厲害?”
靜依大驚,“你是說是皇上?”
元熙淡淡一笑,“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爲了他與麗妃的兒子賢王,犧牲一個妃子,算得了什麼?”
靜依想起在勤政殿時,皇上看淑妃的眼神,輕搖了搖頭,“皇上對母妃,似乎還是有些情分的,應該不會吧?”
“哼!”元熙冷笑道:“最是無情帝王家,依依,你忘了他當年爲了麗妃,誅殺了宮裡多少的宮人?現在不過是爲了通過母妃來掣肘於我罷了,沒什麼不可能的。”
靜依沉默了!她從心底裡不願意相信這個皇上會爲了賢王如此而爲,可是一想到元熙剛剛說的二十年前的事,這皇上,的確是有可能爲了賢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他可以爲了讓賢王平安長大,明知是皇后參與了當年的謀害麗妃之事,可是偏偏還將賢王寄養到了她的名下。顯然就是爲了保全賢王!
如此一來,賢王養在了皇后的名下,其它人自是很難再對他下手,而皇后本就是他的嫡母,如今又成了他的養母,如何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若是賢王出了什麼岔子,只怕是她這皇后之位,也就坐到頭兒了!
這樣一想,靜依不禁覺得心底有些發顫!這皇上的心思當真是難猜!賢王?一聽這封號,就知道皇上對這五皇子的寵愛之意了!
“元熙,咱們現在也沒別的法子,只能是等宮裡傳回來的消息了。你放心,母妃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最起碼,他們就算是爲了制約你,也是不會取了母妃的性命的。”
元熙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如此了。依依,晴天那邊可傳回消息了?”
“晴天哥哥已經到了楊村,阿不說服了族長,只是命人擡出了兩名患有疫病的族人,先讓他看診,暫時還是不許他進村子。”
“那可確定了,是疫病?”
靜依的眼神一緊,搖搖頭,“不是疫病,晴天哥哥命人傳給我的信上寫的,應該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什麼人要給這僬僥人下毒呢?”元熙也是一臉的不解。
“是呀!僬僥人與世無爭,即便是有些人離了村子,到外面闖蕩,也大多都是賣藝!並不會對什麼人或者是什麼種族的人有威脅呀!”
“依依,看來,這個年,咱們只怕是過不安生了。”
“不管是什麼人下的毒,總要先把楊村村民的毒都解了纔是真!晴天哥哥正在配製這解藥,估計再過兩日,會再有消息傳過來,到時候,要讓咱們的人幫着籌備些草藥之類的。”
“放心吧,到時候,你直接找夏和就是了。”
二人正說着,便見初一進了院子,“啓稟王爺,付相在外書房等候求見。”
“付相?”靜依看向元熙,“這個時辰,他來王府,定是有急事,你快去吧。”說着,替元熙理了理衣衫。
元熙起身走至門口,回頭看了靜依一眼道:“該用晚膳了,不必等我。還有,困了就先歇下,不用等我。”
靜依點了點頭,元熙才放心地離開。
靜依轉身到了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裝進了信封,“司畫,將這封信交給暗閣那邊兒的管事。”
晚膳時,元熙果然沒有回來,靜依一個人用了一碗清粥,便到寢室的榻上斜倚着看起書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熙進了寢室,便見靜依躺在了榻上睡着了,手裡還拿着書。元熙輕輕地到了靜依身邊,伸手拿了靜依手上的書,然後輕輕地抱起了她。將她放到了牀上,輕輕爲她褪去了衣衫,蓋上了被子。
靜依睜了睜眼,迷迷糊糊道:“回來了?”
“嗯,沒事,睡吧!”說着,便開始寬衣解帶,然後躺在了靜依的身側。靜依翻了個身,在元熙的懷裡找了個自認爲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了。
元熙看了一眼靜依熟睡的嬌顏,眼中閃過一抹寵溺,閉了眼,不一會兒,便也睡熟了。
次日,靜依是在元熙的懷裡醒來的,醒來後,看到元熙還在睡,便趴在了元熙的身側,細細地看着元熙的俊顏。濃濃的眉毛,狹長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女孩子的!元熙從北疆回來後,皮膚爲淡淡地褐色,回來了半年了,許是因爲極少在太陽底下曬着,皮膚又變得有些白晳了。那高挺的鼻樑,性感且微微上揚的嘴脣,讓人看了,不由得有些心癢癢的。
靜依想着,這樣一個近乎於完美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君呢!她瞄了瞄元熙的眼睛,見仍是緊閉着,大着膽子向他的臉前靠了靠。手指輕輕地在元熙的鼻樑上撫過,又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然後喃喃道:“沒事長這麼俊美做什麼?真是妖孽!”
只聽傳來一聲低低地笑聲,似是還帶了些慵懶之態!靜依一驚,忙擡了頭一看,元熙正睜着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依依,你是嫌棄爲夫的這身皮囊太好了麼?要不,爲夫命人去膳房拿把刀來,依依動手毀了爲夫的容吧。”
靜依臉一紅,嗔道:“別胡說!快起來吧。外面的天色已是不早了。”
元熙淡笑不語,自己沒有起牀的意思,而且還雙手緊箍了靜依的手,不讓她起身。“依依,你既然這麼喜歡偷看爲夫,那爲夫便讓娘子看個夠吧!”
靜依白了他一眼,“別鬧了,快起吧!還有不少事兒要做的。”說完,便對外面吩咐道:“海棠,伺候我梳洗。”
海棠應聲進來,而元熙在靜依對外面吩咐時,便鬆開了靜依,自己先起身了。
“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王爺,您先淨臉吧。”海棠說完,身後已經有丫環端了淨水和乾淨的帕子進來了。
二人梳洗了一番,便到外間用早膳了。
“啓稟王妃,晴天公子派人送信回來了。”司畫道。
靜依取了信過來細看了,黛眉緊蹙,“元熙,只怕我要到楊村去一趟了。”
“怎麼了?”
靜依將信交給了元熙,吩咐道:“海棠替我收拾行裝。”
海棠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並無意阻止,便示意柳杏兒和她一起進了裡間兒,兩人開始收拾了。
元熙用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打着,半晌,沉聲道:“依依,我陪你一起去吧。”
“那封城的政務怎麼辦?”
“放心,這裡有付相和嶽正陽在,何況宋浩之事已了,餘下的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了。我不在,他們應付的來。”
“可是,你就這樣扔下了政務,他們會不會對你不滿?”
“放心!他們不敢!”元熙笑道。
靜依這纔想起,這封城的三大兵營,還有那隊神秘的精兵都在元熙的手裡,再加上無極手上還有不少的兵將,這封城倒確實是不會有人敢生出事端了。
“也好。海棠,也爲王爺收拾一番行裝。”說到這兒,靜依似是想起了什麼,對司畫道:“你去後花園將貓兒帶來。這次讓它和我們一道去。”
“王妃,您要帶着它去楊村?”一旁的何嬤嬤驚道。
“何嬤嬤放心吧,我帶它去自有我的道理。不會出什麼事的。何嬤嬤,去命人請夏先生過來。就說是急事!還有我不在府中,你便將這府中上上下下都打理好。特別是後院兒的那四名美人兒,好生的給我供着。儘量地對她們做到有求必應!只是有一點,不准她們出院子!”
“是!”何嬤嬤不解,這王爺也不在府上,她們即便是出來了又如何?勾引誰?不過,既然主子吩咐了,她照辦就是!
元熙用了早膳便直奔刺史府去安排事宜了。
“屬下參見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夏和恭敬道。
“夏先生,這是楊村現在急用的一些藥材,你能不能想辦法儘快地籌集到?”
夏和接過來看了,“王妃放心,屬下立刻便去籌集,定不耽擱晴天公子的需要。”
“那我就先謝謝夏先生了。夏先生,我和王爺待會兒便要啓程,藥材回頭備齊了,送到王府來,交給甦醒就是了。她會和侍衛一起送到楊村去的。”
“是!王妃放心,屬下定會安排妥當的。”
夏和走後,靜依又命人裝了幾箱書,想了想,似有不妥,問道:“司墨呢?”
“回主子,司墨隱在暗處呢。”司琴回道。
“哦。那這樣,甦醒呢?”
“回主子,在外面呢。屬下去找她進來。”
不一會兒,甦醒便來了。“屬下參見王妃!”
“甦醒,你帶上幾名女侍衛,跟王府的侍衛一起在後面押送這些東西。”靜依說着,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大木箱子!“你們一路上不用太急,我和王爺先趕過去,你們遲我們兩日到也沒有關係。只是一定要將這些東西連同夏和籌備到的藥材守護好,莫要讓人使了壞!”
“是!屬下定會將這些東西安全送到楊村。”
“司琴,你留在王府,好生地幫着何嬤嬤看家,別讓什麼人鑽了空子。不要以爲我和王爺不在,那些人就會安生了!一切都要小心!萬不可讓人在府中掀起什麼風浪來。”
“是!王妃放心,屬下定會替主子守好這王府!”司琴自然知道王妃說的是那幾位美人兒!也知道兩位主子一直不肯處置那幾人,定是有着什麼別的用意。說不定還有其它的用處。所以,她定是不會讓那幾位再生出什麼事兒來!
不多時,元熙便回來了,看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看着屋中的幾個大箱子道:“要準備這麼多東西?”
“嗯,我自有用處。咱們先走,只帶幾件隨身的衣物。其它的這些,讓甦醒回頭和府中的侍衛一起護送過去就是。”靜依看了元熙一眼,“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我讓暗閣的人在暗處跟着咱們一起去,以防萬一。”
靜依點了點頭,“那走吧。早些到了楊村,我也好放心。”
元熙和靜依便先行了一步,一路上馬車行駛地很快,因爲是走官道,倒也還好,不是太巔波。
“依依,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楊村離封城五十里地呢,怎麼到得傍晚才能到那兒。”出了封城,元熙便有些擔心靜依了。
“這纔剛出封城呢,哪有那麼快就累!我又不是泥捏的。”
“我有些後悔讓你去楊村了。那裡的條件不是太好,村民們又比較封閉,萬一傷了你,或是傳染給了你怎麼辦?”
“元熙,嚴格來說,我也是名大夫,哪就那麼容易被傳染了?”靜依邊說,邊用手拍了拍臥在她身旁的小白虎。
“你怎麼想起帶上它了?不怕它會傷人?”
“不會!我帶貓兒去,自然是有用處的。你先別問了!”
元熙趁靜依低頭的空隙,衝着那小白虎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那小白虎縮了縮脖子,看向元熙的眼神中露出恐懼還有一絲委屈的神色!似是在說,是主人要我去的,不是我硬要纏着主人去的。
元熙看了那貓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得意地衝着它挑了挑眉,眼神中又透出一股威脅,似乎是在說,不許跟我搶依依,否則我把你扒皮拆骨!
那貓兒再次縮了縮脖子,可憐巴巴地看向了自己的主人。靜依見自己的貓兒露出這種神情,淡淡一笑,用手輕輕地在虎頭上摸了摸,道:“貓兒可是受了委屈了?不怕!有我在呢!看誰敢欺負你!”
那貓兒似是聽懂了一般,竟是衝着元熙瞥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大有我有後臺,看你能將我如何的架勢!
元熙見此,眼睛一眯,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這種殺氣直逼那小白虎的骨子裡!此時,這馬車內若是有一名會武的人,定是會感覺到元熙身上傳出的這種似是經歷過幾度生死的煞氣!那小白虎身爲百獸之王,自然是感覺特別地靈敏,下意識的往靜依的身邊縮了縮!
靜依感覺到貓兒渾身都散發着害怕的氣息,不解地看向元熙,見元熙正一臉和煦地看着她,“依依,這次去楊村,你心裡可有了什麼計劃?”
靜依本來還想着問他對貓兒做了什麼,會讓貓兒如此害怕。可是一聽他提起楊村,眉心一緊,“計劃總是感不上變化的!現在咱們還沒有到楊村,還沒有親眼見到那裡的村民,不知道那裡詳細的情形,什麼計劃都是空話!”
“不用擔心。晴天不是已經在着手配製解藥了嗎?”
“他是名醫者,既然攬了這差事,配製解藥自然是他的事。可是這些村民好端端地怎麼會中毒呢?還有,什麼人對僬僥一族會如此痛恨?竟是想着要讓整個村子滅了?”
元熙也是嘆了口氣,“總是要查清楚的,不然,救了這一次,只怕是還會有一次!”
“若真是隻是痛恨僬僥人,或者是楊村的村民,也就罷了,此事總是容易查出個結果來。可我擔心的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你是擔心他們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楊村的村民身上?而是另有他圖?”
靜依點點頭,“我總覺得此事處處透着詭異,可是偏生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元熙輕拍了拍她的手,“別急,到了那兒,咱們和晴天一起想辦法!”
“也只好如此了。”靜依嘆了一口氣,又道:“我來之前,給京城的暗閣送去了一封信。”
“嗯。”元熙輕點了點頭。
“你不問我是關於什麼事兒的?”
“若是我沒料錯,是命暗閣再抽調人手,在暗中多保護母妃吧?”
靜依笑道:“原來你早想到了。你也給暗閣下了令?”
元熙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命暗閣的人儘快查出,到底是什麼人對母妃下的手?咱們也好有個準備。”
“其實,我還吩咐暗閣在暗中盯着蘇靜微。”
“蘇靜微?你懷疑是她?”
靜依搖了搖頭,“我不是懷疑她。我是想着,這宮裡的爭鬥如此激烈,怎麼着,也得想法子讓宮裡的女人們把視線轉移一下。別總是盯着你母妃!”
元熙眯了眯眼,“你是想着讓她們將槍頭都對準蘇貴人?”
“算是吧!聽說,她最近很是得寵,所以,她也是時候懷有身孕了。”
“你命人給她下藥了?”
“嗯,不過怎麼也得過陣子纔會有消息。”
元熙輕搖了搖頭,笑道:“我算是明白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而得罪哪個女人,也不能得罪我的依依!”
“寬厚仁慈,要看對誰!對付一些根本就不懂何爲寬厚的人,咱們又何必手軟呢?本來,我將她送到皇上的身邊,是還想着給她一條出路。她總是個聰明的,卻是不想她竟然如此幼稚!真的以爲我會毫無防範地任由她在宮中折騰嗎?我敢說,你母妃的事,雖然不是她下的手,可是她定是起到了一些推波助闌的作用!既如此,我便先給她個教訓!也好讓她長長記性!變得聰明些!別總是被人利用,不知所謂!”
元熙呵呵一笑,拉着靜依的手道:“依依這話說的好!那個蘇靜微的身邊,看來,你早已是安排好了。倒是白讓我擔心了!”
“你放心吧,封城的事兒,咱們要管理好。這宮裡頭,你母妃的事兒,咱們也不能置之不理!雖然咱們人不在京城,可是咱們也不是聾子、瞎子!總是會有法子的。”說到這兒,靜依轉頭看向元熙,“她總是你的養母!你能有今日也多虧了她的照拂!雖然她曾經在剛得知你是罪妃的兒子後,對你的態度有些冷淡,可是若沒有她的庇佑,只怕,你是很難平安的活到現在的。”
元熙點了點頭,“依依,謝謝你了。”
“咱們是夫妻,說什麼客氣話!”
二人一路上偶爾又聊了一些有關僬僥族人的事,中午也只是吃了些乾糧,沒有到附近的鎮子上落腳,一路順着華陽山急速地北行。
又過了一處村莊,也不知行了有多遠。靜依正躺在元熙的腿上小憩,便聽得外面一聲急喝,“保護王爺王妃!”然後,馬車便是被車伕緊急地停下!靜依的身子向前一栽,眼看就要從這榻上栽下去,被元熙的長臂一攬,便又回到了元熙的懷中。
“怎麼回事?”靜依急問道。
“沒事!別怕!有我在呢。”元熙安慰了她一句。便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那小白虎剛纔經過馬車的一個急停,竟是一骨碌,從車上給滾到了外面!
“貓兒!”靜依喊道。
“沒事兒!它聰明的很,不會有事的。”
靜依感覺到馬車的四周似是圍上來了很多人,應該是王府的侍衛!她聽着外面兵器碰撞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人的大喝聲、哀號聲,心裡微微有些慌,“元熙,是什麼人?”
“還不確定。不過,肯定是來要我命的人。”元熙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極爲冰冷。
不知過了多久,靜依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極快!手心裡也是緊張地出了不少的虛汗!直到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再沒有聲音傳進來了。靜依的心才稍稍一鬆。
“啓稟王爺,刺客共二十一人,已全部誅殺!”是初一的聲音。
“咱們的人死傷如何?”
“回王爺,因爲咱們早有準備,所以咱們的人只有四人受了輕傷,並無一人死亡。”
元熙點了點頭,“迅速清理一下,不要露出痕跡。”
“是!”
靜依再聽不到初一的聲音,才問道:“你早知道路上會遇到刺客?”
“嗯。”
“你早早地便命初一安排好了?”
“嗯。”
“所以你才執意要與我同往?”
“嗯。”
“你別總是隻給我一個字!快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元熙笑看了靜依一眼,“依依,我並沒有收到消息。只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讓初一和暗閣的人提前做了準備。咱們一路上跟來的侍衛,都是王府中最好的。而且一路上還有暗閣的人在暗處跟着。”
靜依一愣,低頭思索了片刻,道:“這麼說來,這些人的目標,應該是我?”
“有可能,也不一定。”
“怎麼說?”
“依依,你向來聰慧。只怕,咱們是掉入了別人布好的局中了。那人對你我,應是極爲了解。知道你我的軟肋。”
靜依點了點頭,“有道理。”說完,隔着車的簾子看了外面一眼,聽着外面蟋蟋嗦嗦的聲音,知道這是在處理那些屍體。“元熙,經過這一次刺殺,咱們應該就能平安地到達楊村了。只是不知道那人在楊村是否又佈置了什麼暗棋,等着我們。”
“嗯,這些刺客的身手都不錯。從剛纔的打鬥聲中,便能聽出來。只是,他們還都不是最好的刺客。既然派人來刺殺咱們,可是刺客卻並非是最頂尖的高手,那麼便只有兩個原因。其一,便是這人手底下沒有那盤厲害的殺手!其二,便是這人只是想通過這批殺手來試探咱們的底細!若是咱們就此死了,自是最好。可若是沒死,只怕真正厲害的,應該是在楊村了。”
“那人是如何知道咱們的行蹤的?咱們也是今早才起意到楊村的。可是很明顯那人早早地便布好了這一切。真是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即便咱們今日不來,明日、後日,只怕那人也會逼着咱們前往楊村!現在,不過是咱們因爲接到了晴天的信,有些不放心,所以才前住楊村,倒是省了那人的事兒,不用再想法子逼咱們了。”
靜依輕搖了搖頭,“我以爲咱們除了白、宋兩家,這封城便是寧靜了。想不到,竟是還有如此高人!”
“看看再說吧。這人,也不一定就是封城的。”
靜依一怔,“你是說,極有可能是京城過來的?”
元熙點了點頭,眼睛卻是瞄了那車的門簾子一眼,“沒想到,咱們離了京城,還是沒能遠離那是非呀!”
靜依輕嘆一聲,“生在皇家,哪裡就會那麼容易有平靜日子過了?咱們這樣,算是不錯了!最起碼沒有後宮的那些個女人來直接找咱們的麻煩了。”
“說的也是!”元熙再度瞄了那車簾子一眼,手輕輕一擡,一股不強也不弱的氣流便襲向了那車簾子。靜依沒有武功,自是發覺不了。只是聽到外面似是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正要出去看一看,便被元熙給攔了。“外面現在到處都是死屍,你出去做什麼?倒是污了你的眼睛!”
“可是,剛纔?”
“許是哪個侍衛不小心,擡屍體時掉了吧!不必擔心。”元熙一臉坦然道,說完,便將靜依往自己的懷中一攬。
靜依想想也是!便沒有再多加理會!元熙則是在靜依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那臉上的表情是得意、狡詐、似乎是還帶了一絲嘲弄之色!
而馬車外面,一團雪白的似是雪球,卻是還在動的東西,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那馬車,那張虎臉兒上,似是有些委屈、不甘還有一絲憤怒!
小白虎想了想,不甘心地再度悄悄地向馬車靠近,然後再輕輕地上了馬車!眼看就要進了馬車了!‘砰地一聲!可憐的小白虎,再次躺到了地上,這一次,似乎是摔的比上次更重!特別是腦袋,竟是有瞬間的假死狀態了!不過很快,小白虎再次堅強地爬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很老實地臥在了馬車的一旁,再不敢上馬車了。
而馬車內的某隻狡詐腹黑的狐狸,聽到了小白虎臥在了馬車旁的聲音,眸子滿是做了壞事得逞之色!而他懷中的靜依美人兒,卻是毫不知情!
唉,可憐的貓兒呀!
而遠處正騎在馬背上指揮侍衛們清掃現場的初一,將小白虎這悲慘的遭遇看了個一清二楚!初一的嘴角抽了抽,他家的主子,什麼時候這般小氣了,連只小白虎的醋都吃!也不怕把自己給酸着!
馬車繼續前行,果然這一路行來,倒是極爲順暢,再無刺客出現。
因爲中途遇到了刺客一事,所以直至傍晚,他們才抵達了楊村的山腳下!那裡,一片開闊的空地上,搭了幾個帳篷,看樣子,應該就是晴天他們的臨時駐地了。
“給王爺、王妃請安!”阿不的聲音傳來。
元熙扶着靜依下了馬車,靜依看到阿不,問道:“晴天哥哥呢?”
“侍御史大人正在那邊的帳篷中研製解藥,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阿不指着最南面的一個帳篷道。
靜依和元熙相視一眼,便向那帳篷走去。“晴天哥哥,如何了?可有解藥了?”
晴天一擡頭,詫異道:“依依,你們怎麼來了?”
靜依看晴天一臉的憔悴,不過才短短的三天,晴天的眼睛下方一片烏青,臉也消瘦了不少,下巴上已是長出了一層鬍渣!“晴天哥哥這幾日辛苦了。”
晴天搖了搖頭,“還好。我送去的信,收到了?”
靜依點了點頭,看向那簡易的木牀上躺着兩個人,面色烏青,似是陷入了昏迷!“晴天哥哥,這便是中了毒的村民?”
“嗯。昨天才擡下來的。這是村子裡病的最厲害的兩個人,那族長不允許我們進村。後來還是在阿不和那個叫小五子的勸說下,族長才同意將這兩個人給擡了下來,由我醫治。”
“這兩個人,只怕是村子裡的大夫沒轍了,纔會交給你的。若是救活了,便信你,許你進村。若是救不活,只怕咱們要進村子,就更難了。”靜依低聲道。
“問題應該不大。我今天已經喂他們服下了一劑藥。明天再服上兩劑,應該就會有起色了。”
“晴天哥哥,你剛剛是在做什麼?”靜依進來時,看到晴天正在拿着一隻銀針在桌上的一些東西上試來試去。
“哦!這是阿不和小五子從村子裡帶出來的一些東西和幾處水源的水。我試過了,都沒事。”
“水源?”靜依看過了幾個竹筒裡的水道:“這水裡自然是不可能有問題的。這楊村喝的都是從山上流下來的活水!是不可能被人做手腳的。至於這些東西。”靜依細細地看了,問道:“這都是他們的乾糧?”
“嗯。我都試過了,沒毒!”晴天皺眉道:“要想找到毒源,總是要想法子進到村裡才成!這樣,永遠也找不到毒源的。”
“那就看他們二人明天如何了?”
“你們怎麼會來?”晴天問向元熙,“這裡的情況很複雜,你怎麼還帶依依來?”
元熙一挑眉,不語,只是看向了靜依。靜依忙道:“晴天哥哥,不怪他。是我自己堅持要來的,元熙不放心,才陪我一起來的。”
“你這丫頭,不知道這裡有多複雜嗎?萬一再真是的瘟疫,你來湊什麼熱鬧?明日一早,你們便回去吧。這裡有我,有阿不他們幫我就行了。”
“不行!晴天哥哥,我知道你能幹!特別是在解毒方面,無人能及!可是這裡的情況誠如你所說,太複雜了!只怕不只是下毒這麼簡單!我和元熙是封城的王爺和王妃,豈能坐視不理?你放心,我會處處小心。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靜依說完,看了牀上的兩名村民道:“你晚上住這裡?”
“沒,只是因爲他們是昨天下午才擡下來的,我在看他們的毒到底是發作到了什麼階段,所以昨晚上觀察了他們一夜。”
“既然已經服了一劑藥,就看看再說吧。你今晚就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吧。”
元熙也是開口道:“你放心,這裡,我會派人守着的。”
晴天看了他二人一眼,點了點頭。便聽外面阿不叫他們吃飯了。
三人坐在帳篷裡,桌上的晚飯還算是豐盛,有三菜一湯。這樣的伙食對於現在紮營在此地的他們來說,已是算不錯的了。靜依剛要吃飯,便聽得一聲嗷嗚’的叫聲,這纔想起還有一隻貓兒呢。
自那刺客事件發生後,這貓兒都是守在馬車外面,和馬車一同跑的。馬車的速度並不算是太快,可是這貓兒哪裡受過這等罪,早已是累的不行了!此刻看着桌上有好吃的,自然也是餓極了,想吃,卻又是畏懼於元熙的淫威,不敢靠前,只好發出這聲音,讓主人看到自己了。
“貓兒,過來。”果然,主人終於注意到自己了!小貓兒屁巔兒屁巔兒的跑了過來,臥在了靜依的身邊。靜依用筷子夾了一個雞腿兒給貓兒,“乖,好好吃。吃完再給你,不許出聲了。”
小貓兒現在已是半歲了,食量本就不小,再加上跑了一路,早已是餓極!一口便將那雞腿兒吞進了口中,不過是靜依吃了兩口菜的功夫,那雞腿兒便被貓兒啃的只剩一根乾淨地骨頭了。
小貓兒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了靜依,顯然是還想要吃的。靜依看了看桌子,知道最近這貓兒長的快,食量也是大增。便對外面的初一道:“你帶它出去轉轉吧,讓它自己去捕食吧。否則,這一桌子的菜,也不夠它吃的。”
初一一聽,臉一垮,讓他帶着老虎去捕食?王妃在開玩笑吧?那可是老虎?會不會一出去就不回來了?到時候自己怎麼跟王妃交待?
“王妃,這小白虎要是出去自己捕食,萬一丟了,或者是傷了人怎麼辦?”初一弱弱道。
“不會的。”靜依說完,用手輕拍了拍小白虎的腦袋,“貓兒乖。跟他一起出去捕食!若是你吃飽了,還能再帶回一些獵物的話,我便犒勞犒勞你,如何?”
那小白虎的腦袋一歪,似是在想着主人說的到底有幾成真?
靜依笑道:“怎麼?不信我?我可是聽說這附近有不少的小動物出沒呢!你不想飽餐一頓?”
那小白虎似是聽到了飽餐一頓,而眼睛變得異常地明亮!它向外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主人,只聽靜依又道:“去吧!不許傷人,只許捕食獵物!去吧。我等你回來。”
小白虎似是聽懂了一般,便走到了初一跟前,擡頭看了看他。初一嚇得一驚!他雖有武功,也是殺人無數,可是與虎同行,這可還是頭一遭呀!
“沒出息!”只聽元熙道:“不過就是一隻小孽畜,有什麼可怕的?比那些殺手還恐怖?”
初一頓時有些羞愧了!主子說的對,一隻小老虎,怕它做什麼?自己又不是沒見過老虎!想到這兒,便身形一震,渾身散發出一股陰寒之氣,轉身出了帳篷!
小貓兒倒是不懼初一的這股陰寒之氣,畢竟比起那個男人的煞氣來,這個初一的這些寒氣,就不算是什麼了!
於是,夜幕下,空曠的原野上,出現了這麼一人一虎同行的詭異畫面!
“晴天哥哥,你剛纔說的小五子,是什麼人?”
“哦,便是我說的封城的那個藥材鋪子的一名夥計。他也是楊村的村民,與阿不是舊識。”
“這個小五子,多大年紀?他的家中是不是也有人中了這種毒?”
晴天點點頭,“小五子大概有十六七歲吧。他的父親和弟弟都中了毒。他母親倒是沒事。”
“這一家四口,兩口中了毒,這小五子是因爲人在封城所以沒有中毒,那他母親呢?”
“我問過了,他們一家三口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我也覺得奇怪,爲什麼他母親會沒事呢?”
“晴天哥哥,村子裡,是不是還有與他家類似的?”
“這個,我倒是還沒有來得及問。”說完,便對着帳篷外喊道:“阿不!”
阿不過來,站到了帳篷外,晴天吩咐道:“你去回村子打聽打聽,看到底有沒有人家是和小五子一樣的,住在一起,卻是有人病了,有人沒事?”
“是,大人!奴才這就去。”阿不說完,便拿了火把,上山了。
三人草草地用罷晚飯,便在一個簡易的木桌前商議了起來。“這是什麼?”靜依看着晴天從懷裡拿出來的一張紙。
“這是阿不畫給咱們的楊村內部的地形圖,你們看這整個楊村住戶最集中的地方便在這裡了。可是也只是住了八戶。其它的,你們看,分散在他們的四周,最遠的一外人家,據阿不說可能是隔了有二三裡地,在這裡。”晴天將手指在了左上角的一處黑圈上,這是阿不畫的有民居的就畫了個圈兒。
“這樣分散的村民,這下毒之人,是怎麼讓他們大部分都中了毒的呢?”靜依喃喃道:“最高明的是,一家之中,有人中毒,有人沒事,這才更像是瘟疫的樣子!”
元熙皺眉道:“水源沒事兒!那麼就在其它的地方下手。晴天,這個村子不是說有三千餘口人嗎?有多少是有了中毒跡象的?”
“據阿不和小五子帶回來的消息,大約是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有了症狀。嚴重的大概有百餘人了。”
“那就是說如果這兩個人明天沒有起色,那村子裡的百餘人的性命便危險了?”靜依突然拔高了聲音。
晴天點點頭,“所以我才着急!”
“這樣,解毒的事,交給你,因爲你最擅長了。其它的,比如說找到毒源,找到下毒者,這些問題交給我和元熙,你只是負責解毒,其它的一概不必理會。”
靜依說完,便又看向元熙,“咱們得想法子上山!阿不的身手不錯,而且也幫了晴天不少忙。可是咱們還需要更爲詳盡的消息。”
“我明白。你放心,剛到這兒,我便人上山了。他們都擅長隱秘,不會讓楊村的村民發現的。”
靜依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樣吧,明日一早,咱們就先在這山下四處看看。楊村住在半山腰,可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卻不只是僅限於半山腰的,咱們就先看看山下還有山頂上的情況。看是不是這山上長了什麼毒物,被村民們誤食了?”
“對!這個主意好。我怎麼沒想到呢?”晴天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
“你是因爲一心只想着配製解藥,哪裡還想得到那麼多?最遲明天,你要的藥材便到了。”
“好。我再去看看那兩個村民,再去睡。”說到這兒,晴天有些意外道:“想不到,這世上竟是真有這樣一個小人兒國!”
靜依笑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着呢!這僬僥人據史料記載,長不過三尺,皮膚暗褐!雖然可能是誇張了一些。可是這僬僥族人的確是身材短小。阿不身爲男子,還不及我高,卻可以說是僬僥族裡的另類了!”
晴天點點頭,“我以前偶爾也在其它場合見過一兩個小矮人兒!可是沒想到,在封城竟是真有這樣一個種族!着實讓人意外!”
“好了,時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如果明天那二人的身體有了起色,你還得準備進村子爲整個村子的人解毒呢。”
三人散了,元熙和靜依到了侍衛們搭好的營帳,剛躺下,小白虎便回來了。靜依沒有起身,只是閉着眼睛道:“貓兒,你自己找地方睡,不許搗亂。”小白虎似是聽懂了一般,乖乖地在他二人的牀尾的地上叼了一塊兒墊子過去,然後趴在上面睡了。
次日一早,便有人來叫元熙和靜依,原來是那兩個村民醒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這樣一來,這楊村的村民便有救了!”靜依有些雀躍道。
“走吧,去看看。”元熙拉着靜依的手出了帳篷。
二人見到那兩個村民,氣色果然是比昨天看起來好了些,臉上的烏青色淡了些,而且二人都是睜開了眼睛!晴天正端坐在一旁爲他們診脈。
“怎麼樣?”靜依見晴天收了手,急問道。
“的確是有效,再服上兩劑藥看看。”晴天說完,便見有人端了兩碗稀粥進來。“你們先喝些粥,待會兒還要吃藥。”晴天吩咐了兩名侍衛在一旁餵飯。
不一會兒,一名村民道:“是你救了我們?”
晴天看了那人一眼,“是我!你有話要說?”
那名村民點了點頭道:“我們村子裡好多人都染上了瘟疫!你既然能救我們,便救救我們村子裡的村民吧。”
另一名村民卻是用手推了他一下,小聲道:“你亂說什麼!族長是不會同意的。”
晴天正色道:“你們是昨天被阿不和小五子帶了兩個人擡下山來的。你們下山時,已經是完全地昏迷了。我和你們的族長已經達成了協議,若是我能救活你們,他便讓我進村子,救治其它的村民!”
晴天說到這兒一頓,神色肅穆地看向二人道:“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並非是染上了瘟疫,而是中了毒!”
“中毒?”二人齊聲叫道。“怎麼可能?你是說我們村子裡的其它村民也是中了毒?”
晴天點點頭,“如果他們的症狀和你們一樣,那麼,應該就是中了和你們一樣的毒!”
兩名村民互視了一眼,有些不信道:“我們村子裡的人世世代代住在那裡,極少與外界來往,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對我們下毒?”
另一個說道:“是呀!我們本來就體形弱小,從不爲自己樹敵,能躲就躲,能忍就忍!怎麼還會有人給我們下毒?”
靜依上前一步道:“我們也正在徹查究竟是什麼人給你們村子裡下了毒,所以,你們現在好好想一想,你們村子裡最早出現這種症狀,是什麼時候?還有,出現這種症狀的那幾日,你們村子裡可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二人想了想,一人道:“我們村子出現這種情況大概有八九日了吧!第一天,似乎就是很多人渾身無力,頭暈噁心這樣的症狀。然後,就越來越多了。”
晴天看着他二人道:“那你們再想想,你們那幾日村子裡可有舉行什麼重要的活動,比如說婚嫁之事、或者是村子裡其它的一些重要的活動?”
二人搖了搖頭,“沒有。”
元熙三人互視了一眼,晴天又囑咐了村民幾句,便出了帳篷。剛出帳篷,小白虎便跑了過來,圍着靜依打轉!靜依看了它一眼,也不理會它。只是喃喃道:“並沒有集中地一起用過飯,那麼,是怎麼中的毒呢?”
元熙擰眉不語,晴天也是搖了搖頭,
“給王爺、王妃請安!”阿不跪在地上道。
“阿不!你回來了?快起來。打聽的如何了?”靜依問道。
“回王妃,奴才上山問過了,又大概地看了一遍。類似於小五子家的人家,也有不少!很多是四五口的人家有一人或者是兩人沒有中毒。”
“這更奇怪了!依依,若是由你來下毒!你可能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將毒下成這樣?”晴天問道。
靜依搖了搖頭,“能在分佈如此分散的地方,將毒下的如此的巧妙!我是自愧不如的。”
元熙卻是眯了眼睛道:“也不見得有多難!”
靜依和晴天二人聞言,均是看向了他!
只聽元熙輕笑了一聲道:“咱們的對手還真是個高人呢!”
“什麼意思?你快說明白些?”晴天催促道。
“毒下不成如此地類似於瘟疫,那麼解藥呢?”元熙反問道。
晴天和靜依相視一眼,頓時覺得豁然開朗!靜依大喜道:“元熙真是聰明!我們怎麼沒想到呢?毒不好下成這樣,可是給村民們服下一部分解藥卻是簡單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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