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寶連忙訕笑着解釋:“那個,我的意思是……”
“我上去,你下來?”霓裳好整以暇的看着錢金寶。
錢金寶感受着自己身下的被褥,只覺四肢都軟綿綿的,根本就提不起來什麼力氣,更是不想從這牀上下去,如今回答霓裳,到也不是怎麼痛快。
他此時已經後悔了,這個時候還憐香惜玉什麼做什麼?
再說了,這霓裳哪裡是什麼香啊玉的啊,簡直就是一個惡婆娘。
霓裳哼了一聲:“還是你躺在這裡吧,明日的時候也好有力氣趕路!”
錢金寶知道自己是被人瞧不起了,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別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比較實在。
不然誰知道這姑奶奶明天會怎麼折騰他呢。
錢金寶到底是有一些嬌氣,往常的時候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哪裡走過這麼遠的路,那霓裳爲了能儘快到地方,還翻山越嶺的,根本就沒辦法坐馬車。
天知道,這一路走來,對於錢金寶來說,是多大的折磨。
錢金寶於是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休養生息。
誰知道,這沒有多大一會兒,那窗戶就被人捅開了,一縷迷煙,悄然的被吹進來了。
霓裳問道這眯眼,緊接着就睜開了眼睛,眸光一冷,看着窗外。
此時屋子裡面漆黑一片,外面到是瞧不見屋子裡面的人,霓裳已經悄然的走到了錢金寶的跟前,伸手把錢金寶推醒。
錢金寶被嚇了一跳,剛想開口驚呼,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帶着淡淡藥草香味的手給捂住了。
緊接着霓裳就伏在了錢金寶的耳旁。
錢金寶此時一個激靈,所有的睏意都沒有了,這個叫霓裳的姑娘,莫不是見色起意,要對他做什麼吧?
只聽霓裳輕聲說道:“這村子裡面果然有古怪,你應該也聞見了迷煙吧?”
錢金寶聞言,在空氣之中聞了聞,然後搖頭,他還真是什麼都沒聞見。
這要是杜公子,應該早就聞出來了,可是問題是,錢金寶可不是杜公子啊,對於這毒藥上的東西,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如今哪裡有那麼神,能聞出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就是無色無味的眯煙。
霓裳微微一愣,在黑暗之中瞪了錢金寶一眼,很顯然她根本就沒有相信錢金寶的鬼話。
這樣低階的迷煙,毒公子怎麼可能聞不出來,這個時候說自己聞不出來,分明就是故意示弱,好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找機會逃走。
霓裳在自己的心中鄭重其事的想着,師父說的果然沒有什麼錯,毒公子這廝果然是陰險狡詐。
怪不得這一路上,他都是這副樣子。
怕是早就把自己的真本事藏起來了,等着伺機而動呢。
不過霓裳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往錢金寶的口中塞了一顆藥丸。
錢金寶此時也感覺到這氣氛不正常了,這霓裳說的迷煙,應該是真的存在的,不然的話,霓裳想要收拾他,根本就用不着用這件事情欺騙他。
反正現在,他整條小命都被霓裳捏在手心上呢。
錢金寶到是沒想到,霓裳竟然會這麼好心給自己吃了藥。
不過等着藥到了自己的口中,錢金寶就不這麼想了!
嘶……
錢金寶想要叫出聲音來,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一涼,也不知道霓裳用了什麼手段,他這張口竟然說不出來半個字了。
那藥丸分外的辛辣,讓錢金寶的口中疼的厲害,嗓子都是冒熱風的,不過這藥丸也的確是好用,錢金寶此時哪裡有一星半點睏意了。
被霓裳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又吃下了這藥丸的錢金寶,此時已經可以用精神抖擻來形容了。
門外卻已經傳來了幾個人的對話聲:“這裡面的人,真的被迷倒了吧?”
“廢話,這可是百試百靈的!你們進去後快點動手!”便是迎着幾個人進來的女子,陰聲說道。
“那男的生的細皮嫩肉的,可以留給我,至於女的,你就讓兄弟們帶走便是了。”婦人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陰陽怪調兒的意思。
錢金寶聞言臉色一黑,敢情兒瞧上自己是這個婆娘。
這還不如霓裳了,霓裳這姑娘雖然兇惡了一點,但是瞧着她這人還是很簡單的,容貌又秀美,至於那個提着白燈籠的婦人麼?
在錢金寶的眼中是又老又醜,若是剛剛這婦人做好事兒的時候,錢金寶還會覺得,這婦人面相還是有一些和善的,可是如今聽着這些話,錢金寶就已經把這人定義爲心黑麪惡了。
緊接着門就被推開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帶着一個燈籠,便是那個慘白的燈籠。
至於錢金寶和霓裳兩個人,則是站在門口的位置迎着進來的人。
這是幾個大漢,他們看見錢金寶和霓裳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微微一愣,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當下就回頭看了一下那婦人。
婦人也是有一些詫異:“就算是這迷煙失靈了,那你們也趕緊動手!”
那幾個大漢此時已經欺身上來。
霓裳的手中閃過銀光,兩道銀針已經刺了過去。
不知道是扎到了什麼穴位,已經把其中一個人刺倒在地。
霓裳到是有一些功夫的,可是她到底是一個醫者,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刀尖上舔血的江湖人,在功夫上,自然是差幾分。
殺傷力也小的很。
在這一點上,神醫一脈和毒公子比起來,可是差多了。
若是惹到了毒公子,讓這廝動起手來,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出手狠辣無比。
可是霓裳這……就要差太多了。
就說這銀針,若是杜公子用的,那十有八九是要帶毒的,可是霓裳這,卻不是帶毒的。
霓裳除了輕功之外,別的功夫都是有一些差強人意的,這一手暗器上的功夫,用的還不錯,可是到底是沒有辦法逆天。
霓裳伸手扯了扯錢金寶,沉聲說道:“你還不快點動手!咱們的恩怨等着逃出去再說!”
錢金寶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霓裳,然後低聲說道:“我真不是他……若是的話,又怎麼可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