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了,封華尹安排好了宴會,眼看着很快就要開始。
“玉歡,我讓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寧析月緩步走了過去。
聞言後,玉歡福身一禮,低聲回答:“王妃放心,那些話奴婢都已經漏出去了,如今就只等着對方上當了呢!”說着,脣角的笑意才漸漸加深了一些。
“做的好。”寧析月深意的說道。
“對了,王妃讓惠兒留在身邊,豈不是給了她很多機會打探王妃的**了嗎,既然知道她是一個細作,王妃爲何不乾脆把人給打發走了就是了,留在王府裡怎麼說都是一個禍患。”說着,玉歡的神色中才多了幾分質疑。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沉吟中這才緩緩啓脣說道:“爲什麼要讓他離開呢,留在這裡不是正好幫我們把消息給傳遞出去了,只要翼王府那邊不會懷疑,那麼計劃就成功了一半,何樂而不爲?”
“王妃的意思是,咱們一直當作不知道的樣子?”玉歡傻乎乎的問道。
寧析月抹了一把汗,玉歡這丫頭還能再單純一點嗎?
“惠兒是一個很機靈的人,知道做什麼事情才能討好我讓我開心,從而在我嘴裡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她做的太着急了一些纔會露出馬腳。若是她當然是一個簡單的丫頭,留在王府裡倒也是個不錯之人。”寧析月說着。
明白了寧析月的意思後,玉歡便也點頭應下,正色的說道:“奴婢明白了。”
午後,酒樓這邊隨之來了一些官員,左相剛到了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封亦辭了,兩人相遇後封亦辭倒是一臉微笑的樣子,說道:“左相大人倒是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啊,但是就是不知道你找的這個棵大樹能不能給你遮風避雨了。”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左相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下來,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之後才忍不住說道:“這個就不牢翼王殿下你費心了。”
“左相怎麼說也是當朝的元老了,難道做事情的時候就一點分寸都沒有的嗎?”封亦辭忍不住說了一句話,左相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人,忽然間就去站在了封華尹的那邊爲他出謀劃策了,這讓封亦辭的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
看着封亦辭此時的神色,倒是讓左相的神色更多了幾分不耐的氣息,沉吟中這才慢悠悠的啓脣說道:“怎麼聽着翼王殿下說的這些話那麼不好聽呢?”
“左相想要聽好聽的話,那麼做的事情自然也要配得上纔對。”說着,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對上了封亦辭的神色後,左相才露出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神色來,沉吟了好一會之後,便壓低了嗓音說着:“翼王殿下雖然是雄心抱負,但是做事情的手段未免陰狠毒辣了一些,老臣之不過是一心爲了扶辰着想而已,既然如此不管是站在了八王爺的身邊,還是殿下你的身邊,不都是一樣的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才讓封亦辭的神色僵硬了下來,一時之間居然還啞口無言了,當下便低聲說道:“沒想到左相居然是這樣的人,現在本王總算是知道了。”
然而,不管封亦辭怎麼說,左相都已經是一臉淡然的表情,完全都不在意他在說什麼了。
正好這個時候,寧析月也來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又想到了昨晚左相親自來見了封華尹,便也明白了封亦辭爲什麼會這樣生氣了。
她走出了幾步後,又回頭過來低聲說道:“翼王殿下能來,倒是稀客……”
望着寧析月的身影走遠了以後,封亦辭才冷眼瞥了一眼左相,大步走了進去。
“站住!”鳳鳴攔住了封亦辭等人。
見狀後,封亦辭才淡然的瞥了一眼身邊的人,說道:“怎麼,你也阻攔本王的路不成?”這封華尹的侍衛還真是沒有見識,連自己的路都敢攔着,實在是不知好歹。
“屬下自然是不敢攔着翼王殿下,但是今日我家殿下吩咐了,凡是前來參加宴會的人,都不可以帶着兵器進去,還請翼王殿下不要爲難屬下了。”說着,神色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果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亦辭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下來,便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沉吟了片刻後,纔不解的問道:“這是針對本王一人不成?”
“翼王殿下這話說的,凡是剛纔進去的人,都沒有誰帶着兵器,並非是針對殿下一個人。”說着,鳳鳴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林蕭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你太放肆了鳳鳴,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奴才。”
“是啊,你不也是一個奴才嗎?”說着,鳳鳴忍不住白了一眼剛纔說話的人。
“你……”林蕭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
封亦辭攔下了自己的侍衛,一臉淡定的說道:“既然如此就交出兵器吧。”諒封華尹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想到了這裡後,才走了進去。
望着他們進去後,鳳鳴的脣角閃過了一抹神秘的笑意。
席間倒是來了不少大臣,當然也不缺少封華尹的敵對,那些人自然是來看熱鬧的。
“今日諸位大人能夠賞臉而來,本王不甚感激,這杯酒本王先幹了。”說着,才舉起了手裡的酒杯,一臉正色的說着。
在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之後,封亦辭卻是一臉不屑的表情,但還是舉起了手裡的酒杯,對着封華尹說道:“客氣了。”
見狀後,翼王這一黨的大臣也都紛紛效仿,端起了手裡的酒杯朝着封華尹敬酒。
“王妃……”玉歡跑了過來,低聲說道:“翼王妃也來了。”
聞言之後,寧析月先是一愣,隨後才挑眉說道:“那本妃應該過去會一會了?”許多臣子都帶了自己的家眷過來。
寧析月在封華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便去了女眷的那一邊。
在門口的時候就跟寧嘉禾打了個照面,看着寧析月這春風得意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像是封華尹失勢的樣子,這讓寧嘉禾的心裡十分的不高興。都已經這樣了,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姐姐……”面對寧析月的時候,寧嘉禾還是行了一禮。
見狀後,寧析月便淡淡的勾脣起來,低聲說道:“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