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香身形虛幻,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連城逸。
連城逸抿脣,一抹嗜血的笑在脣角散開:“白陌修想讓本王死,不過本王死也要拉着你一同陪葬。”
白妙香大笑,笑的眼角滿是淚:“好,好,連城逸,我陪你一起死。”
連城逸一揮衣袖,轉過身去濃烈的聲音道:“來人。”
門外的侍衛,走了進來聽候着連城逸的吩咐。
“將王妃禁足在沉香閣,從即日起沒有本王的手諭不得任何人探望,也不准她踏出沉香閣一步。若本王不幸戰死,賜白王妃一同殉葬。”連城逸冷血無情的吩咐着。
那兩個侍衛應了一聲,便上前去將白妙香拉走了。
白妙香沒有反抗,反而靜的出奇,她的腦海早已是一片混亂,不知自己是誰,也不知自己身在哪裡。
白妙香走遠,沐風才走了進來,卻見連城逸心痛的扶着桌角,額上滿是虛汗,他忙走過去扶着他詢問道:“王爺何必做的這麼絕情,讓王妃傷心也讓你自己痛苦?”
連城逸撫着胸口搖搖頭道:“本王不得不這麼做。沐風,派人將沉香閣團團圍住。”
沐風輕嘆一聲,應了聲是,便轉身退下。
清風軒裡,嶽凌霜來的時候便不見白妙香,詢問過後才知道她找連城逸去了。可是沒過多久,就傳來白妙香被禁足的消息,她正焦慮便見沈慕白轉醒過來。
“沈公子,你醒了,覺得怎麼樣,身子還好嗎?”嶽凌霜匆忙詢問着。
沈慕白坐了起來,盯着自己那雙腿,嶽凌霜將手放上去,按照白妙香曾教的辦法在他膝蓋處輕輕一敲,卻見他腳間微微一動,嶽凌霜大喜,就連沈慕白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反應了,沈公子你看見了嗎?”嶽凌霜滿懷欣喜的看着他。
沈慕白眼底除了驚憾便是激動,這麼多年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腿還會有反應。
“謝謝你。”沈慕白知道嶽凌霜爲了他的傷,吃了很多的苦,這份恩情他是無法償還的。
“沈公子不必客氣,要謝你也應該謝過姐姐,只是……”她眉心輕輕一簇欲言又止。
沈慕白看着她問道:“怎麼了,王妃可是出了什麼事?”
嶽凌霜咬了咬脣輕嘆一聲回道:“不知因爲什麼,王爺將姐姐禁足了並派侍衛將沉香閣給圍了起來。”
沈慕白垂眸微微一思,覺得此事不像事連城逸的行事風格,他正疑惑,嶽凌霜又道:“王爺說待你醒了,便遣人告訴他。我正好藉此,去打探一下王妃的消息。”
“我隨你一起去。”沈慕白想既然連城逸如此說,想來他定是有事要找他商議,便果斷的決定隨嶽凌霜一同過去。
嶽凌霜想了想,點點頭將輪椅推了過來,扶着沈慕白,兩人一起朝着連城逸的房間走去。
清寧居里,紅袖匆匆的來傳消息,因走的急被那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娘娘,白王妃被王爺給關起來了。聽說王爺之所以領兵出征是國公府世子聯和百官上書而起,還說此事是王妃與世子一同謀劃的。”
“王爺還說,若他戰死沙場要讓白王妃一同殉葬。”紅袖急喘着,將聽到的消息如實道來。
蘇晚清明顯一怔,心中不
由得的驚訝,驚訝過後她倆上卻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白妙香,你也會有今日,她在心中暗自痛快,只要白妙香死了,自己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等連城逸離開了王府,她一定要讓白妙香後悔她的選擇!
嶽凌霜和沈慕白雙雙從連城逸的房間走出來,兩人神色各異互相看了一眼,嶽凌霜低頭拿着方纔連城逸給她的令牌,深吸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沈慕白點點頭,隨即嶽凌霜推着他來到了沉香閣,這裡果然層層守衛連一隻蒼蠅也無法飛進去。
嶽凌霜亮出連城逸的令牌,兩人走了進去。
沉香閣裡,白妙香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間裡,一旁錦瑟抹着眼淚卻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聽見有人進來,錦瑟匆忙探望,見是沈慕白和嶽凌霜她心中一喜忙對着白妙香道:“小姐,嶽側妃和沈公子來了。”
白妙香從恍惚中回神,去見嶽凌霜已經推着沈慕白走了進來,錦瑟忙下去備茶。
“你怎麼來了?覺得身子怎麼樣?”白妙香走過去,蹲下查探着他腿上的傷。
沈慕白微微一嘆,回道:“你的方法很好,已經有些知覺了。”
白妙香這才鬆了口氣笑道:“這樣就好,也不枉我們日日夜夜的研究。”她淺笑着斂着心中那落寞空洞的感覺。
沈慕白看着她這幅模樣有些心疼,說道:“連城逸三日後便要領軍出征,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半路上獸毒發作嗎?”
提到獸毒,白妙香明顯一驚,她忙問道:“差點忘了,你說他身上的獸毒可解,究竟要用什麼辦法?”
沈慕白眉心微微一簇看着她問道:“他這般待你,你還願意爲他解毒嗎?”
白妙香一抹苦笑從脣角劃過,她隨意的撫着自己的素錦衣袖聲音淡淡中夾着一抹涼涼的感覺:“我總覺得連城逸很是莫名其妙,不知是不是絕情之毒的緣故。不管是與不是,都不重要,我只想他好好的活着。”
一旁的嶽凌霜看着她,脣角動了動好似要說什麼,終是忍了忍又咽了下去,只靜靜的看着他們。
“你不要多想,絕情本來就能讓人失去理智,多疑、脾氣暴虐。連城逸這麼對你並非是他的本性,我會想辦法解了他體內的奇毒。”沈慕白安慰着她。
聽了沈慕白這番話,白妙香心中舒服了許多,雖然知道這些有可能是沈慕白的安慰之詞,但她寧願相信連城逸真的是因爲絕情之毒纔對她這般的。
“這幾日,我們就在沉香閣陪着你,順便爲王爺煉製出解獸毒的解藥。不過我們需要王妃你的配合。”沈慕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白妙香點頭應道:“好,你需要什麼只管說便是。”
沈慕白笑了笑有些調侃的語氣道:“其它的倒是不需要,只需王妃你的血。”他說罷,看了看白妙香房間的書案又道:“借你筆硯一用。”
白妙香挑了挑眉,大抵已經明白沈慕白要做什麼。
嶽凌霜推着沈慕白走過去,卻見沈慕白提筆寫了一紙藥方遞給了嶽凌霜道:“按照這個藥方熬藥給王妃服用。”
嶽凌霜看着他寫下的藥方道:“這些是補血的。難道……”
白妙香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問着沈慕白:“你不會是想放幹我的血來入藥吧?”
沈
慕白聳聳肩,有些不置可否的樣子。嶽凌霜雖然一知半解,但她也沒有多問,便立即轉身下去給白妙香熬藥。
“我會先煉製壓制王爺體內獸毒的丹藥給王爺領兵的時候備用,過些日子我將藥材備齊後在煉製解藥。只是在這之前,想辦法解了王爺的絕情之毒纔是關鍵。”
沈慕白分析着,眉宇間隱隱愁容。
“你那個師叔最後怎麼樣了?”白妙香想起沈慕白曾告訴他的,也便是蘇穆陽的師父,製作出絕情自己親自服用的人。
沈慕白眸光微微一晃,左手輕輕敲着輪椅的椅手,不輕不重的回道:“被蘇穆陽給殺了。”
白妙香一陣驚愕,愣愣的看着他。
沈慕白解釋道:“這是我師叔的遺願,蘇穆陽若想得到那本奇毒秘傳只有殺了他的師父才能拿到。”
白妙香秀眉擰了擰,輕呼出一口濁氣搖了搖頭道:“真是個古怪的老頭。看來他最後也是沒有解絕情之毒。”
白妙香心中甚是沒底,連製作毒藥的人都無法解,究竟她要怎麼做才能幫連城逸呢?
沈慕白知道白妙香心中的擔憂,他忙轉移了話題,不讓白妙香在胡亂的猜想:“這世上能人異士頗多,一個小小的絕情並非這麼難解。再者,你都能將我的腿醫治好,難道你還對自己沒有信心?”
白妙香失聲一笑,一掃心底的陰霾點了點頭。
嶽凌霜很快就將藥熬好端了進來,白妙香嗅着那有些濃苦的藥汁眉頭不禁深縮起來捂着鼻子問道:“你這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難聞?”
“良藥苦口,這藥對補血很是有效。”沈慕白溫聲說道,一臉的鎮定。
白妙香有些嫌棄的看着那碗濃黑的藥汁,咬咬牙端了起來一飲而盡,所幸這藥聞起來難聞喝起來倒是不是特別難喝。
她放下藥碗,喝了一杯水漱口。沈慕白取了一隻白瓷大碗並一把匕首道:“你準備好了嗎?”
白妙香深吸一口氣,挽了挽衣袖道:“來吧。”
沈慕白拿着匕首,快速的劃上白妙香那白皙的手腕,便見鮮血如注絲絲的流入那白瓷碗中。
白妙香看着那涓涓的鮮血,突然覺得頭暈,眼前的人好似在不停的搖晃,她眼皮一重,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嶽凌霜滿是驚訝,匆忙扶着白妙香不解的問道:“不是說將她迷昏就好,你怎麼還真的放血啊?”
沈慕白見血量已經足夠,便掏出身上攜帶的藥膏爲白妙香止了血並將她傷口包紮好回道:“只有這樣她纔不會懷疑。而且我取她的血也有用處,他救了我一命,我答應她爲她煉製王爺獸毒的解藥,入藥的藥引只有她的血纔可。”
嶽凌霜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又問:“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告訴王爺,事情已經成功,計劃可以開始了。”沈慕白看着桌上白妙香安靜的睡容,緊皺的眉頭緩緩的舒開。
“好,我這就去。”嶽凌霜說着匆匆離開了沉香閣。
房間裡,沈慕白看着白妙香幽幽的聲音說着:“待你醒來後,你一定會很開心的。他是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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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