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皓這話的意思,楚飛煙聽懂了。
他說除非他死了,不然絕對不會放棄她。言下之意,即便某天楚飛煙死了,而軒轅皓還活着,那他的心裡也仍然只認定她。
楚飛煙承認自己乍一聽這話時,有一瞬間的怔愣。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脣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呵呵!你這樣說,我只會期盼你早點死。因爲你死了,就不會再有人糾纏我。”楚飛煙冷笑着詛咒出聲,字字句句都是滿滿的惡毒之意。
軒轅皓聽到楚飛煙這話,不怒反笑,“你大可放寬心,我一定會活的很久,活到把你娶回家,然後和你生兒育女,再攜手與你白頭偕老。”
“有時候想太多是病,得治!”楚飛煙指了指軒轅皓的腦子,暗示他異想天開。
軒轅皓勾脣,笑的邪魅,“走着瞧咯!”
楚飛煙沒有反對,只是冷聲譏笑道:“你執意如此,那就隨便你唄。”
她不反對,軒轅皓心裡就高興,覺得自己距離把小姑娘娶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乖,這是獎勵你的!”軒轅皓高興之餘,俯首親了親楚飛煙光潔的額頭。
楚飛煙惡狠狠的瞪他,“軒轅皓,你別蹬鼻子上臉啊?趕緊放開我!”
軒轅皓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眼見楚飛煙板起臉色訓斥他,這便態度很好的鬆開手,從楚飛煙曼妙玲瓏的嬌軀上翻了下去。
只是,下去是下去了,卻側身緊挨着楚飛煙躺下來,將身體軟香的小姑娘緊緊抱在了懷中。
“你幹什麼?非得我跟你急眼是不是?”楚飛煙臉色黑成碳,是真的不高興了。
軒轅皓含笑哄道:“我什麼也不做,就只是摟你一會兒。你躺你的,全當我不存在。”
“……”楚飛煙暗暗磨牙,這麼大一個活人躺在她身邊,還像一隻八爪魚似的死死抱着她,她要怎麼才能當他不存在?
呵呵!呵呵呵……
“對了!”軒轅皓突然想起什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之前讓我調查柳玉,已經有眉目了。”
楚飛煙聽到這話,興起一絲興趣,“哦?快說說看。”
倒是顧不得揮開軒轅皓的狼爪子了,不知是拗不過這臭流氓,還是無奈的縱容他。
軒轅皓抱着楚飛煙,低聲將手下人傳回來的消息仔仔細細告知她,“這個柳玉身份挺不簡單!她父親原是個江湖遊醫,後來進了軍營當軍醫。聽聞她父親自創了一種膏藥,專門治療跌打損傷,骨痛關節痛。”
楚飛煙‘嗯’了聲,接言說道:“那膏藥叫黑玉止痛膏,味道刺鼻難聞,但是效果卻特別好。我父親常年征戰,落下了腿疾的隱痛,一到陰雨天就會發作,全靠柳姨娘調製的這個黑玉止痛膏。”
頓了頓,她對軒轅皓催促道:“你接着說!”
軒轅皓點頭,繼續補充道:“後來她父親死了,柳玉她娘帶着柳玉改嫁給一個縣官。那個縣官被查出貪贓枉法,且身上揹着數起命案,這便連累了柳玉和她娘。她娘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最後在發配邊關的途
中一命嗚呼了。”
楚飛煙聽的一陣唏噓,東遼國民風開放,喪夫後可以改價。柳玉的娘帶着娃還能嫁給縣官,可想而知那容貌有多出色了。
倒是柳玉,長的小家碧玉,看起來頗爲冷漠,並不是大多數男人會喜歡的類型。
只不過,拋開柳玉她孃的容貌不談,只說這個運氣真是頂差,簡直走了狗屎運。一婚喪夫,二婚嫁了個知法犯法的,還被對方所累丟了卿卿性命,真是可憐!
“還有呢?”楚飛煙挑眉追問。
軒轅皓聳聳肩,“沒了啊!”
楚飛煙:“……”臭流氓逗她麼?這就沒了?
軒轅皓看出楚飛煙極度無語的呆萌樣子,忍俊不禁的湊上前偷香兒。
楚飛煙反應倒是快,雙手直接擋了過去。
軒轅皓親不到,便輕輕的咬了一下楚飛煙的手。
楚飛煙擡手打他,催他快點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很討厭這樣跟他一句一句的聊個沒完。
軒轅皓低聲笑道:“我以爲後面的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呀?這種事情,我父親又沒跟我提過,我當女兒的怎麼好意思去問?”楚飛煙沒好氣的瞪視軒轅皓。
軒轅皓連連點頭,主動承認錯誤,“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我接着說。”
他輕咳了一聲,才沉聲做補充,“柳玉受她繼父連累,被髮配到邊關軍營了。她聽她父親提及過楚王,也知曉楚王的腿疾。所以一到軍營,就立刻請求面見楚王。爲了逃避做軍妓的命運,柳玉用祖傳的膏藥換取名分,成了你父親的妾。”
軒轅皓將自己知曉的全部告訴給楚飛煙,末了狐疑的追問道:“你好端端的查柳玉作甚?難道你發現她做了什麼對楚王府不利的事情嗎?”
楚飛煙搖頭,“沒有!前世今生,我對柳姨娘的事情都知之甚少,所以纔想讓你的人深入的查一查。”
軒轅皓何其精明?聽到楚飛煙這麼說,立刻會意了。
“怎麼?你想扶她?”軒轅皓眯緊眸子,嚴肅的詢問出聲。
楚飛煙倒也不隱瞞軒轅皓,直白的‘嗯’了聲,“我父親畢竟是異姓王,這偌大的府邸沒有一個女主人,總歸是不太好。若娶個不知根不知底兒的,我實在不放心,怕昏君暗中做手腳,趁機往府裡安插細作。思來想去,只有給府裡的兩位姨娘扶正纔好。可趙姨娘心太野,柳姨娘太寡淡,所以我現在也沒想好到底應該扶誰。”
“笨丫頭!這種事情還需要你操心?你爹鬼精鬼精的,心裡肯定早就想好該扶誰了。”軒轅皓捏了捏楚飛煙的鼻子,含笑嘲諷她。
楚飛煙陰沉着臉,拍開他的狼爪子。
軒轅皓悻悻的縮回手,表情卻難得認真起來,“煙兒,這件事情你爹心裡肯定有譜兒。這麼長時間不提,可能是顧忌你呢。”
“……”楚飛煙皺緊眉頭,將軒轅皓這番話聽在心上。
她暗暗下定決心,明天早起就去詢問親爹的意思……
彼時,皇宮內的公主寢宮,宴若雪一個接一個的響屁接連不斷,氣的整個人
都快嘔血了。
不止如此,她還總想如廁,好像腸子漏了似的。
整整半個時辰,宴若雪拉了六次,腿都軟的快站不起來了。好在她沒白拉這麼多次,響屁的頻率算是減下來了。
宜妃在宮宴結束後,匆匆趕來公主寢宮看望自己的女兒。一進殿門,正趕上宮婢端着恭桶出來,宜妃直接被那一陣陣的臭氣薰的連連作嘔。
宴若雪聽到宜妃乾嘔的聲音,委屈的喚道:“母妃,我沒什麼大事,就是肚子不舒服,你不用擔心的。”
宜妃捏着鼻子催促宮女快走,到底是硬着頭皮進去看望寶貝女兒。
眼見宴若雪面色慘白,如同軟腳蝦似的橫在牀上,可把宜妃心疼壞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吃壞肚子呢?”宜妃皺眉嘆氣。
宴若雪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我是被人投毒了,可太醫偏說沒有。”
宜妃正欲應聲,就見一個小太監匆忙衝了進來,跪地喊道:“宜妃娘娘,我家殿下喊您和公主殿下過去一趟。”
“沒規矩的東西!”宜妃斥了聲,見對方是五皇子宴文凱身邊的伺候太監,這便遲疑的問道:“你家殿下有什麼事不能過來說?沒看到公主生病,都爬不起來牀了麼?”
那小太監看了眼面色慘白的宴若雪,訕訕解釋道:“這……殿下受傷了,也在牀上躺着爬不起來呢!”
聞言,宜妃和宴若雪齊聲質問道:“什麼?文凱(哥哥)受傷了?是誰幹的?”
小太監點頭如搗蒜,不敢隱瞞,“是……殿下說,想請娘娘和公主殿下過去說此事。”
宜妃和宴若雪互相對了個眼色,知道這事兒有不可告人的內情。
“你好好躺着,我過去看看!”宜妃朝宴若雪囑咐了一聲。
宴若雪哪裡肯?她現在已經不一刻不停的放響屁了,肚子也不再咕嚕嚕的折騰,便強行起身想跟宜妃一起去宴文凱的寢宮。
宜妃拗不過自己這倔強的女兒,只得差人擡了轎攆,與宴若雪坐過去。
五皇子寢宮,宜妃扶着宴若雪走進去,入眼所見的就是滿牀打滾兒哼哼的宴文凱。那模樣兒,好像正在承受蝕心之痛,可把宜妃和宴若雪嚇壞了。
“文凱(哥哥),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哪裡受傷了?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母女兩個撲過去,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出聲。
宴文凱疼的滿頭大汗,看到母妃和親妹來了,這才勉強坐起身,咬牙切齒的應道:“楚飛煙!是楚飛煙那個賤人!”
他氣沖沖的將楚飛煙拒絕他,並出手傷了他的事情一股腦兒說出來。當然,也沒忘控訴楚飛煙卑鄙無恥,耍了陰暗的手段,害的他渾身疼的直冒冷汗,偏偏太醫們看了卻束手無策。
宜妃和宴若雪聽聞太醫都束手無策,急的直皺眉頭。
宴文凱陰毒的嘶吼道:“那個賤人,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宜妃一聽宴文凱想殺楚飛煙,連忙抗拒的搖頭,“不行!我們不能殺楚飛煙,若她死了,誰來助你登基稱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