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英俊帥氣,很是體貼自己的馮豫,陸欣然又一次想起了景陽昨晚質問她的話。
她眼眶一酸,看向馮豫,聲音沙啞的問:“馮豫,你覺得我哪裡好?你能看上我哪一點?”
陸母懵了下,這然然是不是燒糊塗了?怎麼能一見面就問馮豫這樣的問題?
馮豫也是一怔,隨即溫煦一笑,“這個問題……”
“我知道,我很招人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欣然便神情落寞的截口打斷他。
陸母趕忙打着圓場,“馮豫,她一定是燒糊塗了,腦子現在有點兒不靈光。”
馮豫目光真摯的看着她,“欣然,我只問你一句,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說過的話嗎?”
陸欣然倏然睜開眼睛,小時候說過的話,他們說過什麼?
“我說過,我將來一定會娶你,你在我眼中哪裡都好,無論哪一點,缺點也好,優點也罷,在我眼裡,都是最好的!”
“怦怦……怦”
陸欣然經過短暫的呼吸凝滯之後,心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馮豫這番話,比任何“我愛你”這樣的情話還要動人心絃,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想着景陽的無情無義,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
陸母一時慌了神,很是抱歉的想要再跟馮豫說些什麼,馮豫卻搶先說道:“陸伯母,能不能讓我跟欣然單獨聊聊?”
待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馮豫握住陸欣然的手,“你可能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可是我有耐心。”
陸欣然反握住他的手,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景陽就是那天邊的一片雲,她只有追着跑的份兒。
而眼前的馮豫就是她可以牢牢抓住的那個暖寶寶,不僅可以溫暖她,也可以切實的感受到,這和景陽帶給她的那種虛無縹緲,心中總是不踏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好好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陸欣然哽着聲音說道。
馮豫笑了笑,用乾毛巾幫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又幫她把碎髮別在耳後,“那你好好休息。”
“這個馮豫配咱們然然還真的是不錯。”陸母下樓後,喜笑顏開的對陸父說。
陸父但笑不語,正好馮豫下來,陸母要他留下來一起吃頓飯。
“不用了,陸伯母,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辦。”
“總不至於連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吧?”陸母繼續挽留。
“這次馮豫回涼州,是想要學以致用,準備投資當院長,你別挽留了,等到欣然好了,再鄭重的請馮豫來家裡一趟。”陸父笑着解釋。
陸母嘖嘖兩聲,“馮豫真的是年輕有爲啊。”
林淺淺跟陸宸去了醫院,大夫給出的專業意見還是希望他們儘早流掉這個孩子,畢竟時間拖得越久,孩子越大,對孕婦的傷害越大。
“聽大夫的,約一個流產手術。”陸宸不想去冒險,忍痛勸着林淺淺。
林淺淺皺緊眉頭,“陸宸,寶寶又沒有在你肚子裡,你感受不到寶寶的一切,你沒有權利幫我做任何決定。”
“你怎麼這麼倔強呢?”
“總會有例外。”林淺淺甩了話,起身,速度極快的離開醫院。
陸宸揉了揉額角,快步追上。
“你如果還要勸我去流掉孩子,我不會原諒你!說不定,那天送來的及時,並沒有傷害到孩子。”林淺淺很是堅持。
陸宸目光直直的鎖着她的眼睛,覺得若是再繼續勸下去,兩人肯定會吵起來。
最近的事情有點兒多,他在等,等那個可以讓景陽輸的一敗塗地的機會,如果吵起來,不但她痛苦,他也會分心。
瞄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他攬住她的腰,“那就再等等看。”
景陽接到消息,陸宸跟林淺淺一同去了醫院,還掛了婦產科,心裡恨得不行。
看來得要抓緊步伐了!
週一,例行的董事會。
陸宸宣佈了一條重要決定,陸氏要引進新的投資,稀釋股權。
所有的董事們都紛紛交頭接耳。
“陸總,這恐怕不太好吧,目前陸氏的發展很平穩,您這般稀釋了股權,只會影響了我們這些董事們的利益。”
陸宸挑了下眉,“衆所周知,股權稀釋之後,的確會使得每個董事們可能得到的收益降低,但是卻有着長遠的發展,所以……”
“陸董知道這件事嗎?”有一位董事沉聲喝問。
陸宸面無懼色,“陸董已經將陸氏全權交給我打理。”
一句話將所有董事們給堵的啞口無言。
陸宸繼續說道:“股權稀釋之後,利益受損只是暫時的,但是對陸氏的發展卻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陸總,您可以稀釋股權,但是,上次音樂廳案子,您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們一個答覆?”又有一個董事皮笑肉不笑的問。
陸宸自然知道這件事是陸欣然所爲,與林淺淺沒有一點兒關係,可是無論是誰,都是陸家的人,都會失信於董事會。
“還……”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聽到會議室外面一片嘈雜聲,所有人都皺眉,不解的看着會議室大門。
“砰”的一聲,大門被重重推開。
陸宸眸子一瞠,大姐來這裡做什麼?
所有董事們的目光齊齊落向陸欣然,陸欣然有些緊張的攥緊雙手。
“這裡是董事會,不是你這樣一個普通員工能夠上來的地方。”陸宸臉色鐵青,示意劉強將陸欣然拖出去。
陸欣然目光平靜的看了眼陸宸,“陸總,我把該說完的都說完,自然就會離開。”
“你別胡鬧!”陸宸臉色異常陰沉。
如果這之前她提出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音樂廳的案子的話,還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可現在她是在自己提出稀釋股權之後,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劉強!”見陸欣然依舊堅持,陸宸厲喝一聲。
劉強正想要“請”陸欣然離開會議室,陸欣然這個沒腦子的卻說道:“音樂廳的案子……”
“陸欣然!”陸宸眸眼一利,眼底一派肅凜之色。
在座的董事們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很快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陸小姐,你知道音樂廳案子的什麼?”有一個董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