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麗聽闕東進那樣說,覺得也有道理,她便不再說話了。
“我看這樣好不?從這個接應的伏擊點抽出一個人,這裡只安排一個人接應,這樣,對我們進攻的影響也不大,還能確保萬無一失了。”王雪柳說。
“對,這個辦法好!”張莉說。
“我也說這樣好。”張大虎說。
“那好,同意這個方案的人舉手。”闕東進說着看着大家,“全部通過!行,就這樣吧!”
“好呀!明天又可以痛痛快快打鬼子了!”蔣武奎放開了手,他忘記了自己被謝夢綺打的事。
“武奎,你的臉怎麼了?那不是手指印麼?”闕東進看着蔣武奎的臉,很是不解。
“沒什麼。都安排好了吧,我去睡覺了。”蔣武奎說着不好意思地走了。
謝夢綺也很不好意思,她又不好說什麼,只好默不作聲。
“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好有力氣打鬼子。”闕東進說。
“去睡覺,去睡覺,都別再鬧騰了。”王雪柳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想讓大家都去休息,自己瞭解下情況。
大家各自散去。
闕東進看了看王雪柳,說:“我去問問蔣武奎怎麼回事,你去休息吧!”
“好的,我想回房間,有什麼事,你去找我。”王雪柳說。
闕東進敲開了蔣武奎的門,看着他:“武奎,怎麼回事,跟我說實話。”
“沒什麼事。我的臉碰了下。”蔣武奎說。
“你還把我當兄弟不?”
“我的臉,謝夢綺打的。”
“謝夢綺打的?她幹什麼打你呀?”闕東進看着蔣武奎,“你對她怎麼了?”
“我親了她。”
“親了她就打你了?你跟她都戀愛了,親親她是很正常的,怎麼就打你了?”闕東進還是不解。
“我還……我還……”
“你還幹什麼了?她不同意,你想強姦她?”闕東進盯着蔣武奎的眼睛,“這個可不行,你得讓同意。”
“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胸。”蔣武奎說。
“看看她的胸?只是想看看?”闕東進忍不住笑起來。
“東進,我是真想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你肯定解她衣服了,她誤會了,以爲你要那個她,她急了,是不是?”闕東進想了解情況後對症下藥。
“不是的。我解她上面的扣子時,我說了,只是看看,她卻給我一巴掌。”蔣武奎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好了,沒事的。戀愛的人了,有時候控制不住,有時候衝動,這個是正常的。武奎,打算什麼時候跟她結婚?”闕東進問。
“結婚?她說要等着把鬼子趕出中國才能考慮這個。”
“這個沒有必要,我們打鬼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總不能因爲有了戰爭就沒有婚姻吧!”闕東進說。
“戰爭讓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沒有把鬼子趕出去,心裡不踏實,我想,她肯定是這樣想的。”蔣武奎說。
“這個想法不對。你想,你們是真心相愛,如果真的誰犧牲了,不是留下遺憾麼?我認爲,戰爭不能影響愛情和婚姻。我原來在集訓營的時候,對他們規定的不許戀愛就反感。”闕東進說。
“可是,我一個人這樣想沒有用呀!”蔣武奎說。
“好,我去跟她說。”闕東進說着走出去了。
王雪柳不放心,她在房子裡呆會兒又出來了,她等着闕東進出來。
闕東進出來了,王雪柳問他怎麼回事,闕東進簡單地說了事情的原因。
“謝夢綺怎麼能打蔣武奎?兩人都戀愛了,親親她,說想看她,不同意就別給他看,也不必動手呀!”王雪柳說。
“你的戀人如果提出要看你的,你會給他看麼?”闕東進笑着說。
“找抽!我抽死他!”王雪柳說。
“我知道了,原來我打算去說說謝夢綺的,我不去了。你去做做謝夢綺的工作吧!”闕東進說。
王雪柳知道自己剛纔說的話讓闕東進知道這事還不好說。沒錯,闕東進想,這事說起來簡單,落到自己身上就不一樣了,我怎麼好意思去說?
王雪柳看着闕東進走了,她朝着謝夢綺的房間走去。
“王雪柳,你這個時候還來找我有什麼事?”謝夢綺開門看着王雪柳,心裡想,她肯定是來當說客的。
“闕東進剛纔瞭解了情況,知道蔣武奎的臉上是你留下的手印,他讓我來跟你說說。”王雪柳說。
“這個有什麼好說的?蔣武奎自己知道爲什麼捱打。”謝夢綺說。
“我也摘掉他爲什麼捱打。只是,我覺得你不該打他。”
“他下流,我爲什麼不該打他?”謝夢綺想着他說起跟小狐仙在一起的神態,氣又上來了,蔣武奎跟小狐仙在外面還不知道幹了什麼!
“他怎麼下流了?你們都戀愛了,他親親你,想看看你,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你不想給他看,就別給,用不着打他吧!”王雪柳說。
“他這個也對你說了?”
“他只跟闕東進說了。沒跟我說,我是女的,他怎麼好意思跟我說?”王雪柳說。
“他真是!傻瓜!他這事都說了,我以後怎麼見人?”謝夢綺說。
“有什麼不能見人了?你們兩人都戀愛了,別說這個,就是你們兩人同房了又怎麼樣?別人也不會說三道四的。反正你們要結婚的。”王雪柳說。
“結婚?我沒有想過。鬼子還沒有滾出中國,結什麼婚?”謝夢綺說。
“鬼子不滾出中國,我們就不結婚了?我們是要打鬼子,是要記着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但是,你想過沒有?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也想我們過得幸福,他們知道你們相愛,也希望你們結婚。再說,不結婚,如果我們要跟小鬼子幹幾十年,我們老了,誰打鬼子?”王雪柳說。
“我們常常看到自己的人死在鬼子的槍口下,心裡滿是仇恨,這個時候說結婚,我接受不了。”謝夢綺說。
“我們的心中不能只有仇恨,還應該有愛。我們如果只生活在仇恨中,生活就會變得枯燥無味,我們說了,要快快樂樂地打鬼子。我們打鬼子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想過上幸福的生活,你說是不是?好了,我跟你說這些,你好好地想想吧,我希望你給蔣武奎一個臺階,不要因爲把你們的愛情丟掉了。我走了。”王雪柳說着站起來。
“王雪柳,你等等,你說蔣武奎是真的愛我麼?他爲什麼要那麼下流地對待我?我當時讓他親我了,他爲什麼還要提出非禮的要求?”謝夢綺看着王雪柳。
“你說的這個換個角度理解,你們是戀人,戀人沒有非禮之說,他只是愛你,有些迫不及待,明白麼?好了,想不通明天打了鬼子以後再想。”王雪柳說。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謝夢綺說。
謝夢綺看着王雪柳出去了,她關了門,靠在了門上,她想了想,鼓起勇氣看門了,朝着將武奎的房間走去。
蔣武奎沒有想到,謝夢綺會來找自己,他聽見謝夢綺的聲音,一下爬起來,開門,看着謝夢綺,說:“夢綺,你還沒休息?明天要打鬼子呢!”
“不讓我進去坐坐?”謝夢綺看着蔣武奎擋在門前,笑着說。
“好,好,你進來。”蔣武奎趕緊側身讓開。
謝夢綺進了門,順手把門關上,朝着蔣武奎的牀走去,坐在了牀上,看着蔣武奎:“我知道,今天的事不跟你說說,你跟我都睡不好。”
蔣武奎不說話,看着謝夢綺,心裡想,還真是的,你來跟我說什麼?闕東進給你說了,你想開了,不生氣了?
“武奎,今天對不起,我那時候太沖動了。我想,我們女孩子不能太隨便,我給你親了,你卻還……我以爲你耍流氓……我現在,給你看看,好麼?”謝夢綺大着膽子,開始解釦子了。
“別,別!夢綺,我錯了,我不該那樣爲難你的。你別生氣。”
“你不看了?不想看了?”謝夢綺看着蔣武奎,停住了手,“我打了你,你生氣了?”
“沒,我怎麼會生氣?夢綺,我想好了,我應該尊重你,不該動手解你的扣子,我應該先徵求你的同意,你答應了,再……”蔣武奎看着謝夢綺的手停在釦子上,心裡說,我想看,你怎麼不解了?
“好了,過去的事不說了。我問你,想看不?”
“想,很想看。”蔣武奎說。
“你過來,我給你看。”謝夢綺說着又開始解釦子了。
蔣武奎走過去,站在了謝夢綺的前面,謝夢綺低着頭,解開了一個釦子,裡面那逗逗露出了一點點,但是,蔣武奎看不見想看的東西。
“她的這個怎麼這麼嚴實?都解開一個釦子了,還是看不見。小狐仙沒有解釦子都能看見那白晃晃的寶貝,小狐仙說的沒錯,隔着衣服看女人的,看不到真實的,很多女人因爲罩罩的原因,掩蓋了真實。”蔣武奎想到這裡,更有着迫切的願望了。
謝夢綺解開了一個釦子,停住了手,她還是有些放不開,她低着頭,臉兒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