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顏色默認白色淡藍藍色淡灰灰色深灰暗灰綠色明黃字體顏色黑色紅色綠色藍色棕色字體大小小號較小中號較大大號鼠標雙擊滾屏大文學推薦各位書友閱讀:鼎革第四十五章胡老三逞威(一)(大文學)譚縱的這次喝彩卻未對場上比斗的兩人造成任何妨礙。大文學那使手刀的漢子見自己手刀被破,有心與胡老三比試力氣,因此又是吐一口濁氣出來,手上力道陡然之間再增幾分,全數向胡老三壓去。
胡老三感受到這漢子手上的力氣漸增,卻是嘿嘿一笑,右手仍是如一把鐵箍一般將這人僅僅握住,甚至猶有餘力地將這人手刀漸漸掰離自己肩膀。那漢子見自己手刀竟然被胡老三如此輕鬆握住,即便自己使出了全身力氣也奈何不得,頓時臉色漸漸漲紅,咬牙切齒中肩膀緩緩下沉,卻是已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了。只是這時候兩人雖然斗的激烈,卻止不住有心人的搗亂。場上原本就是胡老三以一敵三,因此雖然胡老三以右手製住打頭這人,可後面仍然有兩人的攻擊接連來到。
第二個到的卻是被那岳飛雲點名叫出的甲字三十四號。這人也不知是不是與那打頭之人早有默契,先前尚是落在最後,可等那起先之人出手後,卻是陡然之間增速超過最先出場的那位,隨即就是一腳撩向胡老三下襠。這一招撩陰腿使的極爲下作,即便是譚縱這等紈絝也有些自愧不如。在他記憶中,後世那些紈絝即便與人打起來,也多是拿啤酒瓶給人開瓢的,卻從來未曾聽說過有人這般下作,竟然故意讓人斷子絕孫的。即便是那些子在街頭打爛架的,也只會拿把西瓜刀之類的東西直來直去的砍,甚至故意朝人臉上砍使人破相的,卻從不會故意下陰手,讓人當太監的。
因此,只這一腳使出來,譚縱便有些感同身受似的只覺得跨下一涼,隨即便一臉慚愧地醒悟過來。只是他卻不知,這場上如他一般感想的,卻是大有人在。胡老三卻不如譚縱那般無用。既然知道對面是三人,在聽得第一個人之時,他便已然做好全盤防禦。感覺到胯下風氣,胡老三頓時雙腿一縮,卻是使了個與後世詠春派中的鉗羊一字馬相似的招數,頓時鎖住甲字三十四的下盤偷襲。大文學胡老三這一招卻還未使完。只聽得胡老三又是一聲爆喝,卻是跨下雙腿猛力一錯,卻是打算借腿勁將甲字三十四號右腳絞斷。
胡老三天生神力,幼時練功時便可用雙腿之力絞斷成人大腿粗的圓木,這會兒一使出來場上頓時出現一聲咔嚓的聲音,卻是真個把甲字三十四的腿給絞了個粉碎。到得這時,場上終於出現了那岳飛雲口中的損傷,只是這傷卻不是出在胡老三身上,而是他的手下身上。只是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場上的血腥之鬥吸引,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着,又哪還記得岳飛雲先前說的話。便是岳飛雲自己也是看的皺眉不止,顯然未曾想到自己手下三個打一個,不僅佔不到絲毫上風,而且更有一人被廢了右腿。
雖然這種硬傷只需將養數月,便是嚴重的也只需半年,可以三鬥一仍然先被傷了,這個事實仍然讓他覺得顏面無光。好在岳飛雲是個從修羅場裡回來的人,最是沉的住氣,因此這會兒絲毫不理會隊伍裡那些個氣喘如牛、眼冒兇光的新兵,仍是那般看着。他想知道,胡老三的底線究竟在什麼地方——他這回是真的動了愛才之心,已然打算將這人帶回血旗軍裡去了。甲字三十四右腳被廢,頓時激起了他身體內潛藏的血性。借腿上疼痛,甲字三十四雙眼猛地爆起一蓬血光,右肩微微下沉,一記鐵拳帶着怪異的破風聲直搗胡老三後心要害。
若是被這一拳擊中,即便是胡老三他天賦異稟怕是都難以抗住。豈料胡老三卻是再度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身子一沉,竟是於間不容髮之際避過後心要害,而以背肌硬受了甲字三十四這記鐵拳。不僅如此,借這擰腰下沉之勢,胡老三右手忽地用力,竟是將那使手刀之人摔了出去。所有人都被胡老三這連消帶打的一招弄懵了,這才發覺胡老三即便是以一對三,可他竟然還一直留有餘力。大文學就這般電光火石間,第三人的攻擊終於到來。只是先前胡老三身後、右側位置已然被先前兩人佔據,因此他已然失了出手的最佳良機。
這時見胡老三右側有空,他頓時見縫插針般閃至胡老三右側,隨即以一記獅子擺頭向胡老三腦袋右側太陽穴撞去。先是下陰,再是後心,現在又是太陽穴,更是絲毫不講顏面的以三敵一,這般招招致命下,怕是換一個人都難以招架。可胡老三卻是哈哈一笑,似是爽快至極般的朝天吼叫一聲,腦袋同樣右甩,竟是打算以頭換頭。那人見胡老三同樣使出一招頭槌,竟是興奮莫名地狼嚎出聲,雙眼也是爆起一蓬兇光,不僅未有絲毫退縮,反而越發興奮起來。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待譚縱因爲不忍目睹而閉上雙眼時,胡老三與那人已然撞在一處。
只聽得胡老三處響起一聲異常悶響,卻是胡老三踉蹌着退了一步。只是正當譚縱以爲終於落敗時,只聽得胡老三哇哈哈一笑,竟是舍了那廢了右腿的甲字三十四,前進兩步後,右手倏地抓住那使頭槌的人的肩膀,隨即又是一記頭槌砸了過去。這使頭槌的將胡老三撞退後,他自己卻也不大好受,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誰知還不待他將這天地定住,緊接着又是一股巨力從腦門處轟來。到得這時,他已然再挺不住,竟是被胡老三一頭砸暈過去。連續兩記頭槌,胡老三雖然精神上未有多少損傷,可面上已然破了皮相,先前還不覺得如何,可未過得幾息時間便有縷縷鮮血從髮髻中順着額頭淌了下來。
只是,還不等蔣五與譚縱出聲關懷一二,那胡老三卻是滿不在乎的拿手在腦門上一抹,隨即再度向那岳飛雲豎起拇指,隨後猛力下翻,竟是第三次挑釁起來。此時場上的四人中,胡老三被自己兩次頭槌弄的頭破血流,用手刀的那位被胡老三摔的七暈八素,這會兒還躺在地上根本不起不了,使撩陰腿的甲字三十四被胡老三直接廢了腿,正在一邊盯着胡老三咬牙切齒,最後那個使頭槌的卻是直接暈了過去。可以說,胡老三以一敵三,已經是大獲全勝,而且勝的極爲漂亮。
岳飛雲只覺得血旗軍的臉面這回當真是被這幫子蠢貨丟了個一乾二淨。好在那甲字三十四好歹入了他的法眼,因此便一揮手,便有兩個與其他兵卒不同裝扮的人從前排出列。岳飛雲再一指甲字四十三,那兩人便明白岳飛雲意思,立即上前將這人擡到隊伍後列的一輛隨隊馬車上,立即出城回營去了。“好,好,很好。”岳飛雲仍舊站在原地——到了這會兒即便是譚縱也看出這人已然怒到了極點,只是譚縱卻不知這岳飛雲究竟是恨胡老三害他丟了麪皮,還是恨手下不爭氣——隨即豎起拇指回應胡老三道:“果真是塊好料子,只是只知逞些匹夫之勇,使些傻氣力。
現今我再問你一句,你可願入我血旗軍麼?”見這岳飛雲竟然露出一副想要將胡老三強拉入軍的架勢,譚縱不由地驚訝道:“這傢伙怎麼的,竟是要拉壯丁不成?”譚縱不過是順口一句,一時感慨。誰知蔣五卻是異常嚴肅地答道:“爲快速恢復血旗軍元氣,官家曾下過道旨意,在血旗軍未恢復千人編制前,可在各地方軍中選揀,亦可隨意在民間收攏義士入伍。”“若是這血旗軍到處這樣拉壯丁,豈非要弄的天下大亂?”譚縱不信道。“哼,你當血旗軍當真這般容易進麼?錯非老三天賦異稟,怕是早被那三人放倒。
”說罷,蔣五卻是轉頭對譚縱異常鄭重地道:“似你這樣的,血旗軍中隨意拉一個出來,怕是都能一個打你十個!”譚縱被蔣五說的忍不住一陣咳嗽,最後好歹緩過氣來道:“咳……你來我這文弱書生比什麼,若要和我比,有本事比數理嘛,我讓他們兩隻手!”蔣五原本轉過去的臉卻因爲譚縱這句話又轉過來,不滿道:“哼,數理好又怎的!莫以爲光憑區區一門數理便能討得四妹歡心,我定不會讓你這等城府深沉之人接近四妹的。”“這怎麼說的?”譚縱一時間滿腦門子問號,卻不知道自己只是提一嘴數理而已,怎麼又和蔣五的四妹扯到一塊去了。
特別是蔣五用異常凝重的語氣說出的“城府深沉”四字,更是讓譚縱渾身不自在。這時,譚縱卻是想起來,似乎先前胡老三也這般形容過他,也就漸漸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人這般不冷不熱的對自己,卻是因爲他譚縱“城府深沉”!說不得譚縱便覺得自己有些受傷,只覺得這裡有當真很是有些莫名其妙。譚縱自覺自己雖然思慮頗多,甚至爲了錢途還設計過他蔣五,可這些不過是最基本的官場學問而已,隨便哪個混過官場的人只怕玩的都比他熟練。特別是後世那些個政治大佬們,合縱連橫之術那才叫玩的爐火純青,甚至什麼借刀殺人、暗度陳倉,不過都是些普通手段罷了。
與這些前輩相比,他一個在正科級級別上混吃等死的公務員,那真的是未夠班,是真正的末學後進,怕是再過上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夠出師。即便是在這大順朝裡頭,只看那些個京城內的閣老們,爲了頂上李閣老的首輔位置,竟然想到了動遠在南京府的王仁,特別是還說動了官家,派下了蔣五這位不懂官場規則,敢亂揭蓋子的愣頭青,這便不得不讓譚縱驚歎一聲佩服。甚至譚縱經過這幾日的仔細盤算,已然確定王仁的對頭定然已經於閹黨聯起了手,否則又如何能這般輕易地說動官家下密令徹查此案。
只是,譚縱卻未想到,這些在官場上極爲普遍的東西,在蔣五這兒卻城了城府深沉了,當真是好不冤枉。特別是因爲這麼個感官,已然嚴重影響到了譚縱與蔣五的私下關係,因此譚縱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才能讓蔣五明白這些個事實,至少得讓蔣五明白,這些只是官場政治的某種表象,是一種極爲正常的規則。這邊廂譚縱正慢慢思考如何扭轉人生裡的第一個局面,那邊胡老三卻已然也有了動靜。(求點紅票就這麼難麼?大家看在我這麼困難的情況下來點吧!)大文學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