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花聖堂狠狠地瞪了歐陽文金一記冷光:“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明明知道智謙愛的是夜兒,爲什麼還要狠心地拆散他們?我真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狠毒的爸爸,比王母娘娘還要毒!”
“你……”歐陽文金的臉“刷”得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真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竟然敢在這裡出言不遜!”
自己一把年紀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花聖堂訓斥,這叫自己的面子往哪裡掛去?尤其那些觀衆聽到她“呸”的一聲,議論聲再次掀至了另一個高嘲。
“小堂!”歐陽智謙皺起眉頭,希望她能停止自己這瘋狂的舉動。
但是花聖堂卻想也不想又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像他這種人有什麼面子好給的?爲了金錢利益,可以不擇一切手段,就連兒子的幸福也可以拿來做交易,想想,我也真是替他感到悲哀有了錢,還要做金錢的俘虜,他自己貪財就好了,爲什麼要拉着你跟他一起貪,而且還把夜兒的幸福也搭進去?腦殘!!”
歐陽文金的內心一顫,花聖堂的話就像給了自己當頭一棒一樣,敲得自己的頭暈眼花起來。
金錢的俘虜?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爲過份!
自己一直都很不明白,明明有那麼多的錢,卻爲什麼總感覺不到快樂,而那些居住在一個小房子裡的人,卻每天可以開開心心得笑着。老天爺給了自己金錢,卻把快樂給帶走了,難道,有錢人就不能擁有快樂嗎?
不過,現在不是低頭認輸的時候,面對花聖堂的指責,他深吸一口氣改變了話題道:“我看,你八成是個瘋子來的!一個瘋子,不好好呆在精神病院裡治療,還要跑來這裡撒野?來人,給我把這個瘋子拖出去!”
一聲命下,幾個人牛高馬大的保安馬上朝花聖堂走了過來。
“什麼?瘋子?你竟然說我是瘋子?”花聖堂氣得暴跳如雷起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這樣了侮辱自己了。
接着,她把兩邊的衣袖一挽,做出了一副要與保全拼命的姿態:“我看你們誰敢動本小姐半根汗毛!我一定把他的祖墳挖出來跟我的汗毛陪葬!”
一聽這話,那些保安馬上停下來對望了一眼。
不敢上前的原因一來是因爲她是歐陽智謙的朋友,自然不敢對她太過分,二來衆所周知她那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可不是塊好惹的料!
氣氛一下子飆升到極點。任何一句話都可以觸使這個空間爆炸。他們兩個緊緊地仇視着。歐陽文金恨得牙齒咯咯直響:“你算哪棵蔥?連毛都沒有長齊的丫頭敢跟我作對?簡直就是自不量力!”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呆若木雞的保全:“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也拖出去!”
“是!老爺!”保安應聲,不得不再次向前駢。
就在這時,歐陽智謙忙道:“慢着,小堂是我的朋友,你們不可以對她無禮!”
“朋友?”歐陽文金冷笑一聲:“是朋友的話,又怎麼可能會來鬧你的場子?”
“爸爸!”歐陽智謙走到了歐陽文金的面前緊皺起眉頭道:“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歐陽文金猶豫了一下,如果他能說服花聖堂離開的話,自然最好不過了。想了一下,他點了點頭道:“好啊,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這個女人必須要從我面前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十分鐘就想把我趕走,歐陽文金,你老爺癡呆了吧,那麼異想天開的事情你也說得出口,真難爲你啊
!我告訴你,今天不管你們跟我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會離開的!除非智謙退掉這場婚禮。”
“你……”歐陽文金被氣得臉色紅一陣,綠一陣的,就差頭上沒有冒出青煙了。
“小堂!”歐陽智謙急忙把她拉到了一邊:“好了,你先冷靜一點好嗎?”
沒想到賈美梨卻用力一把甩開他的手道:“放開我,你這個沒心沒肝又沒肺的東西不配碰我!歐陽智謙,我問你,你現在要娶東方靈云爲妻,那夜兒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啊?她現在挺着個大肚子,每天招受着別人異樣的目光,難道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關心她的嗎?”
花聖堂的話就像一把尖刀一樣刺在了歐陽智謙的心臟裡,其實這些,他又怎麼沒想過呢,只是一想到她離開自己時那絕情的話語,內心就忍不住收起了那絲憐憫。
人羣裡再次騷動了起來,議論之聲越來越大。
賈美梨轉身指着全場的賓客接着罵下去:“你們這些臭男人啊,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吃着碗裡的,還要看着鍋裡的。歐陽智謙把夜兒的肚子搞大了,現在孩子沒有生出來,卻又要娶東方靈云爲妻,大家來評評理,像這樣的男人,可靠嗎?嫁給他的人會幸福嗎?”
“哇——”
觀衆一片譁然,終於抑制不住地爆發出了所有的驚歎之聲。他們一個個對歐陽智謙投向了鄙夷的眼神。
眼看局面越來越僵,再這樣下去的話婚禮根本不可能舉行得下去。
這時,東方靈雲瞪大眼睛上前怒喝道:“賈美梨,這裡可是我和智謙的婚禮,請你節制一下自己的行爲!
孰料賈美梨一個轉身,指着東方靈雲的鼻子又罵了起來:“你閉嘴!狐狸精不配跟本小姐說話,我告訴你,夜兒和智謙分手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你!在這裡,我奉勸你兩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禽獸,今天他能丟下大肚子裡夜兒不管。明天一樣可以丟下你跟其它的女人搞在一起!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他吧,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到時看到每天懷時坐擁她人,你會哭都沒眼淚。”
“你……”東方靈雲這回氣得五官都扭曲了。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說東方靈雲是狐狸精,這叫東方家的面子往哪裡掛?
花聖堂的嘴巴,就像燒紅了的烙鐵一樣,誰碰到她都會受傷。歐陽文金氣得都快爆炸起來了。歐陽智謙更是被她罵得都體無完膚起來。
人羣裡開始有人不停地對他們幾個指指點點起來。旁邊的記者更是瘋了似地不停對他們幾個狂攝。
見如果讓她再這樣鬧下去的話,這場婚禮估計舉行到明天也不可能會完成。
東方靈雲忍無可忍地怒吼起來:“夠了,賈美梨,你瘋夠了沒有?如果還想要發瘋的話,就到別的地方去瘋,別礙着我和智謙舉行婚禮!”
“喲,這麼大聲幹嘛?會嚇死人的,嚇得我皮都掉了三層!”賈美梨一邊說一邊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東方小姐請深呼吸一下,你不是一向都裝得很楚楚動人的嗎?你不是一向都很溫柔似水的嗎?你不是一向都很善解人意的嗎……前面的戲份你演得這麼好,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這演技退步得也太多了吧!都演得牛頭不對馬嘴了!要不要我給你照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猙獰!”
東方靈雲緊緊攥着兩邊的禮服,牙齒裡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如果沒人的話,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衝上去煽她兩個耳光。
此時,她已經沒有多少耐心應付賈美梨了:“真是一個沒有家教的女人!來人,給我把她轟出去!”“是!”幾個保全應聲再一次向花聖堂圍攻起來。
花聖堂一驚,連連後退:“你們想幹什麼?轟我出去?把我當什麼了?瘟疫嗎?該轟出去的人,應該是那個披着狼皮的人……哦,不對,應該是那個披着人皮的狐狸
!”
她一邊說一邊掙扎,可是已被兩個保全狠狠得夾住了。
這時,歐陽智謙一聲怒吼了起來:“放開她!”
保全聽了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把人給放了。
歐陽文金這時不滿地深吸了一口氣:“智謙,你想幹什麼?難不成與在你還想要維護她?”
歐陽智謙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散發出來的冷光讓原本譟動不安的人羣剎時間安靜了下來:“爸爸,今天是我和靈雲的大喜日子,你又何必要把場面搞得這麼難堪呢?”
歐陽文金把臉往左邊一別:“不是我要把場面搞得這麼難堪,而是有人不識擡舉非要鬧下去,所以,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說得真夠委屈的!賈美梨聽了之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歐陽智謙接着道:“你答應過我這事情交給我處理的!”
“可是你根本就制服不了這個女人!想要對付這種無賴,就一定要快刀斬亂麻!”
賈美梨一聽,又嚷了起來:“喂,你說誰是無賴啊!你纔是無賴呢!你全家都是無賴!祖宗十八代也是無賴!”
歐陽智謙接着道:“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讓你傷害她!”
歐陽文金轉過頭來沉思了一下,最後忽然輕笑了一聲道:“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一定會對她客氣的。”
呵!轉性了?他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好說話?
正當大家納悶之際,歐陽文金忽然調高着嗓子道:“來人,給我拿着上好的椅子過來給賈小姐坐下,既然她這麼喜歡參加這個婚禮,那我就儘儘地主之宜,讓她坐在這裡好好地欣賞一番!”
歐陽智謙和賈美梨一聽,臉色驟然難看了起來,這不明擺着要讓花聖堂難堪嗎?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保安馬上就擡了一張橡木椅子走過來,放在了賈美梨的身後。接着,歐陽文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賈小姐,請坐吧,希望這張椅子你能坐得舒服!”
話音剛落,旁邊的兩個保安馬上識相地走到了賈美梨的身邊,然後抓住她的手和肩膀便用力一把按坐下去。
“喂,你們想幹什麼?”賈美梨急了起來,一邊掙扎一邊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地痞,流氓,土匪,BT……”
“歐陽文金,你現在究竟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你不是說要賴着不走嗎?既然這樣,那不如坐下來好好欣賞一下智謙和靈雲是怎麼完成這次婚禮吧!”說完,他冷冷一笑,又看了一眼歐陽智謙和東方靈雲道:“你們兩個,給我繼續!”
繼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婚禮還能繼續下去嗎?
花聖堂呆呆看了歐陽智謙一眼,狠狠得罵道:“歐陽智謙,你覺得你對得起夜兒的話,你就娶東方靈雲吧!就當夜兒瞎了眼,認識了你這種沒心沒肺的男人!”
堂堂一個新郎,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得當衆羞辱,歐陽家的臉都被她這樣丟光了,歐陽文金深吸一口氣怒吼道:“來人,給我把她的嘴巴封起來!”
什麼?封起來?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保安真要動手的時候,外面忽然又闖進了一個身影:“慢着
!”
衆人同時回過頭來,看到黎慳毅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
“喲!黎大總裁來了!”東方靈雲似笑非笑地道。
不等黎慳毅說話,歐陽文金搶先一步道:“黎總,你來這裡也是想搗亂的嗎?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吧,賈美梨現在像條瘋狗一樣大吵大鬧,我沒有叫人把她押起來丟出去,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可不要逼我做出對你無禮的事情來。”
黎慳毅掃視了這裡一眼,然後道:“歐陽老爺你誤會了,我沒有要來搗亂的意思,只是想到小梨在這裡對婚禮造成影響,所以我現在想帶她離開這裡!”
賈美梨一聽這話,氣得兩眼都瞪大了起來:“黎慳毅,這是人說的話嗎?你腦子被驢踢了?”
黎慳毅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小梨,你先冷靜點……”
“冷靜?現在夜兒每天在家裡以淚洗面的,你叫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如果不是被綁住的話,賈美梨早就氣得跳起來了。
歐陽文金這時開心得笑道:“黎總果然是個精明人。識實務者爲俊傑!好,我答應你,不過也請你現在馬上帶她離開!”
“我不會走的!要走你自己走!”花聖堂不服得大聲嚷了起來。
“小堂……”黎慳毅皺了一下眉頭:“你就不能聽一次我的!”
“不行,平時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只有這次例外!”
“你……”
真是拿她沒轍了!
黎慳毅知道一旦她下了決心的事情就算一百二十萬匹馬都不可能拉得回來,最後他解開了繩子後,抓住賈美梨的手就往外拉去。
這回,賈美梨急了:“喂!黎慳毅,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手啊,我還沒有罵夠呢?你怎麼可以阻止我,難道你不知道夜兒現在過得很不開心嗎?她氣暈頭纔會不給我來這裡鬧,怎麼你也腦子燒壞了?”
黎慳毅不理她怎麼掙扎,依舊大步地向前走去。
看樣子黎慳毅這回是鐵了心要自己離開這裡的了,她真不明白黎慳毅怎麼可以這樣子對侍夜兒。
自知不可能再鬧下去,但也爲了替夜兒出口氣,她一邊走一邊抓着最後的時間破口大罵:“歐陽文金,你這個老東西!我詛咒你,咒你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呆在家裡也會被吊燈給砸死……總之,像你這樣的人就是不得好死!”
所有人聽了這些話臉色都“刷”得一下子全蒼白了起來,想多年以來,哪個見了歐陽文金不都是恭恭敬敬的,可是她賈美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
歐陽文金氣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今天可是他這輩子以來受到最大的侮辱了!拍拍胸口,他憤怒地道:“真是有爹生,沒娘養的野丫頭,太不像話了!真是豈有此理……咳……咳咳……”
“爸爸,你不要生氣,何必跟那種沒教養的人一般見識呢!”東方靈雲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歐陽文金的後背。
而歐陽智謙則站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賈美梨剛纔說的是真的嗎?夜兒這段時間真的過得很不開心?
風,一縷一縷地吹過
。他的心忽然像被抽動了一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繼續舉行婚禮吧!”東方華明走了過來,然後轉身對旁邊的播放師道:“爲了緩解一下大家的情緒,我們先放點碟片,欣賞一下新郎新娘過去的恩愛畫面。”
話音剛落,播放師馬上識相地播放起之前沒有放完的“幸福畫面”。
很快,賓客們的情結又迴歸到了原來的境地,好像賈美梨前來搗亂的插曲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音樂繼續飄揚,相片繼續撥放,就在歐陽文金想開口叫他們繼續舉行婚禮的時候,忽然,一些刺耳的聲音劃破了教堂裡的寧靜,原本播放幸福畫面的屏幕上不知爲何傳來了令人血液沸騰的聲音:“嗯……嗯啊……用力……我要……我要啊……”
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剎時間,全場賓客驟然石化起來!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上的一切。
此時,屏幕上播放着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兩具光潔火熱的身子糾纏在寬大的圓牀上,一男,一女,一上,一下。男人的大手撫上了女人的飽滿之處,並且用力不停地揉&搓着,眼裡的那絲貪婪看起來好像要因激動而快要斃命一樣。
而身下的那個女人,則一臉得享受,那修長的美腿纏繞在男人粗壯的大腰上,努力迎合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衝擊,表情既是痛苦,又似滿足。鮮紅的指甲在男人的後背裡抓出了幾道鮮紅色的血痕,血痕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顯眼。可見兩人此時糾纏得有多瘋狂了。。嬌/喘聲不停地從嘴裡溢出,女子那如癡如醉的表情被藏在隱閉處的攝像頭捕獲得一覽無遺,
房間里布滿了靡爛的氣息,那曖昧的呻/吟聲刺激着在座每一位賓客的神筋!
全場一片愕然,上萬人集合的大教堂內外竟然靜得連根頭髮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
此時,沒有一個人不盯着屏幕瞠目結舌的。
如此隆重的婚禮上,如此莊嚴的教堂裡,怎麼會播放這種不堪入目的三/級畫面?
難道是播放師不小心放錯了碟片嗎?可剛纔明明還放着新郎新娘的相片的。
還是說播放機出現了故障,所以接錯了畫面?但這也不太可能吧!
……
時間滴答滴答地飛逝着。衆人腦袋裡盤旋了無數的問題,卻始終沒有人也問出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扎着小辨子的小女孩突然指着熒屏道:“爸爸,電視上面的叔叔阿姨他們在幹什麼啊?阿姨是不是哪裡痛痛,叫得這麼大聲!”
小孩子稚嫩的聲音把所有賓客的元神都拉了回來,緊接着,他們便像炸開了鍋的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麼隆重的婚禮上,怎麼會突然放起兒童不宜的東西來呢?”
“是啊,太奇怪了!”
……
衆人對此紛紛議論起來,那個人一個個表面神色凝重,但也有不少人凝重過後掛着笑意的,尤其是各個豪門名媛,彷彿又看到了歐陽家少奶奶的位置在空缺之中。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