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星上的戰鬥對於綠皮們來說已經基本宣告了失敗後,這些狡猾的綠色生物馬上發揮了他們一貫的傳統——崩撤賣溜!
但由於艦船都溜光了,它們能溜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即衛星拱衛的鑄造世界本土。
於是大量粗糙甚至原始的飛行器和空投艙直接從兩個衛星的戰場上向着鑄造世界地面飛去,甚至索什揚都驚歎那些綠皮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弄出了這麼一大堆逃生設備,甚至有些直接就是用巨大的儲存罐改造而成,加個推進器就是逃生艙了。
當然,相當一部分綠皮玩意在進入大氣時就被焚化了,畢竟臨時改造的東西總歸不穩定,可還是有不少成功落到了地面,綠皮便是如此,永遠無法以常理揣度。
而這羣綠皮逃到地面後,迅速跟原本就登陸的綠皮合流,在面對十一軍團與烏蘭胡達聯軍強大的攻勢,意識到難以對抗後,他們選擇了轉進。
這也體現出了綠皮另一個很麻煩的地方,要和他們打容易,可如果他們鐵了心要跑,同樣非常難留下,銀河裡很少有比他們更擅長逃跑的——當一個綠皮開始逃跑時,他那所剩不多的智慧就將全部發揮出來,因此一萬年來,帝國擊敗,擊潰綠皮很容易,但是要殲滅就非常非常困難,直到現在,阿米吉多頓還殘留着上次入侵時留下的一羣綠皮。
如果讓這羣綠皮在鑄造世界紮下根,後續處理就非常的困難了,加之這個鑄造世界的環境極其複雜,既有巨大的礦區,也有過去戰爭留下的龐大古代廢墟,綠皮往裡面一鑽,那得找到猴年馬月。
所以當前的作戰任務馬上就變成了以最快速度圍殲逃竄的綠皮,而這靠星際戰士肯定是不夠的,因爲這項任務需要的是龐大的部隊,尤其是裝甲部隊,畢竟靠腿可追不上綠皮那些載具。
好在索什揚大抵也是猜測到了類似的情況,不僅僅是調來了阿斯塔特,還有奈森星系的輔軍,尤其是20個坦克師,這些都是經歷過泰倫戰爭的老兵,且全面換裝了520工程坦克,亦或者恐獅坦克——由於索什揚坦克這個名字索什揚本人實在聽不慣,就用奈森四號數千年前的古代曾經存在的一種大型掠食動物作爲“代號”。
藉助蘭道爾號超強的通訊和掃描陣列,索什揚迅速與鑄造世界的指揮層以及投放到地面的部隊建立了聯繫,並組建起涵蓋護教軍和阿斯塔特的指揮網絡,以極快的速度部署了作戰方案,針對綠皮逃竄的方向,將以星際戰士爲堵截主力,輔軍裝甲部隊從兩個方向形成鉗形包圍,護教軍則緊跟着綠皮的屁股,將它們逃竄的空間逐步壓縮。
最終的戰場,索什揚選在了一個廢土盆地之中,這裡曾經是一片污水湖泊,在內戰時期遭到了轟炸,將整個湖畔蒸發,只留下一旁荒蕪的廢土,其以及點綴其中的廢料丘陵,是一個無遮無攔的絞殺地。
計劃完成,隨即行動便開始了——
“魯斯佩爾上尉,全連已準備就緒。”
昏暗的車艙內,一名看起來頗爲年輕,下巴有些胡茬的軍人正看着屏幕,上面標記着十輛恐獅的狀態,都是呈現健康的綠色。
“收到,等待團部指令。”
在等待期間,他升起了安裝在炮塔後部的伺服顱骨觀測器是,這東西叫伺服顱骨只是習慣,實際上並不是顱骨造型,而是一個帶旋翼和微型反重力裝置的小偵查設備,其實他們更習慣叫它蜻蜓,一種古老的泰拉猛獸。
隨着蜻蜓升到百米之上的高空,戰場上的畫面出現在他左手邊的屏幕上,灰色砂礫的荒原中,100輛銀灰色恐獅坦克,45輛各式型號奇美拉裝甲車,25輛野牛和金牛,9門封閉炮塔的石化蜥蜴自行火炮,9門雙足飛龍自行迫擊炮,9輛九頭蛇防空炮所組成的獵羣正靜靜潛伏在偶爾掀起的風沙之中。
這就是普什提班第17裝甲師2團的全部力量。
作爲軍團輔軍最精銳的部隊,普什提班的坦克師編有三個坦克團、一個機械化步兵團、一個指揮連,一個炮兵團、一個防空團、一個裝甲殲擊營,一個攻城營、一個偵察營、一個女武神大隊,一個通信營、一個工兵營、一個運輸營、一個維修營以及各種軍需單位。
其中三個坦克團是坦克師的主要作戰力量,每團裝備100輛恐獅坦克和45輛裝甲車,還下設一個機械化步兵營、一個防空連、一個自行火炮營以及維修支援分隊,總兵力達到2000。
不過最精銳的還當屬裝甲殲擊營,裡面27輛超重型坦克,如風暴之刃,毒劍,毒錘等,以及9輛坦克殲擊車,比如瓦爾多型。
穆勒·魯斯佩爾正是2團3連的連長,今年剛剛過30歲。
如此年輕就成爲了坦克連的連長,對於很多人來說都不可思議,不過了解他的都知道,他的未來不僅限於此。
他的父親,海森·魯斯佩爾是第9裝甲師的師長,而他的爺爺肯特·魯斯佩爾,更是能夠將名字刻在戰團功勳石碑上的人,也是星界騎士最早一批坦克指揮官,在過世前甚至得到了戰團高級僕從的頭銜與光榮侍奉者勳章。
可以說他們家族是三代坦克兵了,他的爺爺有三個兒子,除了有一個戰死在大漩渦外,另外兩個都在軍中擔任要職,穆勒也有兄弟姐妹,他是家中倒數第二小的,前些年娶了一位聖焱教團的女士,對方也是奈森四號的上層大家族出身,在聖焱教團中擔任醫療修女,這個婚姻除了愛情之外,也有門戶,利益各方面的考量,不過穆勒倒也覺得還好,妻子已經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了,他也更能夠把精力放在職務上。
未來他的目標可是師長,甚至是集團軍指揮官。
隨後鏡頭拉遠,通過聲音感應器,甚至能夠聽到雷聲迴盪在充滿有毒氣體的荒野上,那是天空呼嘯的女武神以及各類戰機正對着吱呀亂叫的綠潮盡情地狂轟濫炸,即便距離如此遙遠,爆炸的衝擊還是讓穆勒感覺自己屁股下的坐墊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