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可不清楚,他剛剛在何幼宜的病房門口被轟了出來。
但聽他語氣不善,她只好立刻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有點意外。”
薄紹言比進一步擋在她的身前,故意說道:“意外嗎?我怎麼覺得,一切是你們都已經計劃好的呢?”
池安夏立刻問道他身上有股濃重的酒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然後她就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肖若白也看薄紹言的臉色不太對,趕緊打斷道:“二嫂,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池安夏扭過頭去,便說道:“好,我們現在就上去。”
說着,她就跟肖若白一起走過來,就要去上電梯。
薄紹言咬咬牙,很不得現在就把她拉過來。
可現在肖若白跟在她身邊,他也不能就這樣把她抓過來問清楚。
就聽身後的電梯門霍地打開,又迅速關上,緊跟着就是電梯運行的聲響。
肖若白帶着池安夏先去了16樓,探望還在昏迷的何幼宜。
就見何志祥還坐在病牀前,正閉目養神。
孫竹便上前輕聲提醒道:“董事長,墨太太來了。”
何志祥這才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看向肖若白帶着池安夏走了進來。
池安夏禮貌地問候道:“何董,您好,我代表婆婆讓我來看看您和何小姐。”
說着,她便讓肖若白將帶來一些營養品和花束遞給何志祥。
何志祥一聽是墨雪初讓她來的,這才起身說道:“謝謝你,也謝謝墨董。”
池安夏點點頭,趕緊迴應:“不用些,這時我應該做的,希望何小姐能早點醒過來,如果有需要,請儘管說,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的。”
她這麼說,也是看在MC集團很何氏財團多年來合作的關係。
想必也是因爲這層關係,墨雪初才讓她來看望一下的。
孫助理那邊也已經接過她帶來的東西,就放在一邊,估計何幼宜暫時是用不到的。
而且那邊的角落裡早就有很多禮品和鮮花,估計也是已經很很多人來看望過。
剛剛在樓下碰上薄紹言,估計也是過來看何幼宜的。
池安夏轉頭看了看病牀上還沒清醒的何幼宜,心裡更替她難過。
卻聽何志祥開口說道:“不用麻煩墨董了,這邊我還能應付的過來。”
其實他是將很多生意都推掉,在醫院裡整整陪了女兒兩天了。
然而他現在明顯蒼老十歲,精神也不是太好。
池安夏只好禮貌地說道:“那我就不打攪了,何董也得要多休息,注意身體。”
肖若白趕緊補充道:“這話我已經勸了快100遍了,可何董就是不聽呀。”
池安夏跟他對視一眼,立刻明白。
於是說道:“這個也是我婆婆的意思,希望何董能保重身體。”
聞言,何志祥心裡有些安慰,趕緊說道:“好、好,我一會兒就回去休息!”
池安夏聽了,便微笑着說道:“那就好,我就先告辭了。”
何志祥扯了扯嘴角,趕忙示意孫助理送客。
肖若白笑着說:“送客的事還是交給我吧,何董早點休息。”
等池安夏跟肖若白出了病房,便嘆氣着地說道:“真可憐,就跟我媽媽當初一樣。”
白若白一邊走,一邊說道:“不,何小姐的情況更復雜,可能醒過來也會有嚴重的後遺症。”
“那可真是可惜了,如果有後遺症的話,估計何小姐也接受不了。”
想起媽媽現在說話都不太清楚,生活上還行動不便,池安夏就心裡不好受。
就算何幼宜性格上刁蠻又任性,可是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且她的本性也不算壞,上次去黑心孤兒院還是她跟着一起去的。
肖若白一邊幫她摁電梯,一邊說道:“這個就不用你想了,各人有各命。”
池安夏點點頭,迴應道:“是呀,我也代替不了她,只是成旭知道了嗎?”
說道秦成旭,肖若白的話就多了:“他當然知道了,那天還是他給我打的急救電話,然後我才能派車及時趕到呀!不過,說起來,真是可惜呀,這兩個人......”
說起秦成旭和何幼宜,池安夏也覺得非常可惜,畢竟還算般配的一對人。
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到這種地步,一個落魄,一個又昏迷不醒。
然而說着話,肖若白就帶池安夏到了婦產科的檢查室。
可是兩個人走進去,卻沒有看見有醫生在。
肖若白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便說道:“二嫂,請你先坐着等一下吧,我這就去安排一個細心地醫生,馬上過來給你做複查。”
池安夏微笑着迴應他:“沒關係,可能是你們醫生臨時有事,我等下就好。”
說着她就在上次做檢查的位置上坐下來等候着。
肖若白笑着說道:“那好吧,就請二嫂等一會兒吧。”
池安夏點點頭,說道:“嗯,你去忙吧。”
肖若白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果然接下來半小時裡,他還預約了一個年長的患者。
他原本還想着等她檢查完,就跟她一起上樓上看望下何幼宜,順便聊聊感情上的事。
可是現在恐怕時間上已經錯不開了,他只得遺憾地說道:“那我半小時後就來看你,就先走了。”
池安夏微微笑了笑,目送肖若白出了孕檢科的檢查室後,就開始翻閱孕嬰雜誌。
這家醫院她再熟悉不過,自己一個人可以來檢查,反倒覺得墨厲城考慮的有點多餘。
可是沒有想到,她坐在這裡還沒等一會兒,檢查室外就衝進來一個人。
池安夏還以爲是醫生急匆匆地回來了,連忙把雜誌放下。
卻見衝進來的人竟然是薄紹言!
而且薄紹言一進來就滿臉急躁惱怒的情緒,大步朝她走過來。
池安夏警惕性地從座椅上站起來,卻被他一把抓的手腕,就將她拉到身前。
緊跟着,就聽薄紹言眼神狠厲地瞪着她,說道:“原來你在這,真是讓我好找!” 她心上猛地驚了一下,便問道:“薄紹言,你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