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句夜墨北讓她說的，都還算正常。
可是這最後一句……
“這句可以不說嗎？”
南小暖支支吾吾的，始終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女人，最矯情的就是，當心思被說穿的時候，總想着要否認。
曾經唐思甜問過她，莫顏問過她，蘇慕琛也問過她。
但是她都下意識的否認了。
現在突然要這麼直白的把話說出來，她真的沒做好心理準備。
也許夜墨北只是佔有慾太強，要把蘇慕琛打壓得一文不值。
可是，如果她真的把這句話說出口的話，那她就是認真的了。
她不拿愛開玩笑。
不愛，她不會開口。
一旦開口了，那就是真的愛了。
“你不說也行，那我掛了。”
夜墨北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說着就要掛斷電話，南小暖頓時就急了。
“別，別掛，我說還不行嗎？”
貝齒輕咬，南小暖握着手機的手微微收緊，然後以一種非常認真的，令人無法忽視的語氣，輕聲開口。
“我只愛……夜墨北……”
這句話，不是對着蘇慕琛說的。
而是對着她自己說的。
她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心中束縛着她的枷鎖，好像一下子被全部打開。
就算她和夜墨北之間的關係，見不得人又怎樣？
愛，不分對錯。
愛了，就是愛了。
不能否認。
手機另一端忽然陷入一種很奇怪的沉默之中。
南小暖摸不透夜墨北到底是什麼想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地址了嗎？”
夜墨北依然沉默。
南小暖的心情變得更加忐忑起來。
難道是她說的不夠好，夜墨北不滿意嗎？
就在南小暖以爲夜墨北可能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的時候，卻忽然聽到男人開了口。
“向右轉，看對面。”
“額？”
南小暖呆愣了一下，隨即轉身，正對上酒店大門。
夜墨北讓她看酒店大門幹嘛啊？
不對！
她好像轉錯方向了！
向右轉不是向左轉！
南小暖趕緊轉過身來，然後又向右轉。
擡眸望去，四處尋找，終於，視線落在對面街道上停靠的那輛炫酷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上。
車窗搖下，夜墨北單手搭在車窗上，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根菸，煙霧繚繞而起，模糊了男人俊美無雙的容顏。
只一眼，就讓南小暖的心跳失控。
“還在那裡傻站着什麼，難道還要等我過來抱你嗎？”
夜墨北指尖輕抖，少許菸灰便飄落到地上。
南小暖回過神來，掛斷電話，就要往對面跑去，胳膊卻被人一把拉住。
“小暖，你不能過去！”
蘇慕琛抓着南小暖的手臂，不肯鬆手。
以前他對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他相信南小暖不會那麼輕易變心的。
後來就算他猜測南小暖喜歡夜墨北，也覺得南小暖是喜歡夜墨北的錢。
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南小暖對夜墨北的感情，早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蘇先生，你的糾纏不休，會讓我很困擾的。”
南小暖將蘇慕琛的手指頭一根根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