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登看到這裡不由大駭,但是他的叫喊卻沒有任何用處。
這個套索精確地套中了他,蘇赫冷冷一笑,催馬向前跑了過去。
馬匹的力量將蔡文登帶下了馬,然後拖着他在地面上前行着。
“快救我,其他書友正在看:!”
薛文登驚恐地喊道。
但是很快他就喊不出來了,因爲大量的泥土和雜草進入了他的口鼻,逼得他不得不住口。
“少爺!”
那幾個騎兵看到這裡都是大驚,他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拍馬追了上去,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少爺救出來再說。
莫日根卻拿出騎弓,開始回頭射箭。
“啊!”
一個衝在最前邊的護院家丁中箭,差點翻下馬來。
看到這裡,後邊那些護院都心生懼意,再想想那些慘死的那些護院,這些人簡直就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他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用得着這麼拼命嗎?
一時之間他們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莫日根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他不停地回身射箭,沒過多久那些護院就紛紛中箭。
事情發展到這種份上,那些護院終於堅持不住了,紛紛掉轉馬頭,開始四散逃命。
莫日根想要追趕,但是卻不知道該追哪個是好,最後只好任由他們逃命。
曹文詔默默地看着這一切,整個戰鬥過程堪稱行雲流水,完完全全是一面倒的壓制,他們兩個人就輕易地解決了這些護院。
他的眼中閃着莫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呂岩和張小乙拍馬向那輛馬車衝了過去,來到馬車後,張小乙高聲喊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這輛馬車是傳統的帶車廂的馬車,聽到張小乙的叫喊,一個梳着雙平髻的可愛小蘿莉將腦袋伸了出來,只是她的眼睛袖腫,臉上還帶着淚痕,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委屈。
看到呂岩和張小乙後,她不由大喜,但是很快她又小嘴一撅,抹着眼淚說道:“少爺,你終於來了,剛纔蔡胖子他想要欺負我們。”
這個小丫頭是呂袖袖的貼身丫環,名叫曾小雙,今年只有十三歲。
看到曾小雙的樣子,呂岩反而鬆了口氣,看樣子薛胖子還沒有得逞,不然她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我妹妹還好吧。”
呂岩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是大哥來了嗎?”
車廂裡傳來了一個柔弱的聲音。
“沒錯,妹妹你沒事吧。”
呂岩說道。
“我沒有事,這次真是多謝大哥前來相救了。”
這時候一個鵝蛋臉,長得清麗脫俗的二八少女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從車廂裡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顯得非常蒼白,潔白的玉頸上還留有一道血痕,其他書友正在看:。
“剛纔要不是小姐以死相逼,說不定就要被薛胖子那個壞蛋給得逞了。”
曾小雙搶着說道,好像生怕呂岩誤會了一樣。
呂岩仔細量着呂袖袖,發現她的衣服完好,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雖然呂袖袖努力做出堅強的樣子,但是她的雙肩還是有些輕微地顫抖。再加上她玉頸上那刺目的血痕,使得她顯得格外讓人憐惜。
“以後一切有我,你只管放心吧。”
呂岩嘆了口氣,溫言安慰道。
聽了他的話,呂袖袖再也忍耐不住,嗚咽一聲,就趴到呂岩肩膀上痛哭起來。
無論她如何聰明,如何漂亮,在這個亂世之中,她終究只是個弱女子。
雖然以前她一直不喜歡她的這個哥哥,覺得他好勇鬥狠,不務正業,導致家業衰敗,但是這一刻她感覺呂岩是她這輩子最親的人。
呂岩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小聲地安慰着她。
曾小雙也在一邊低聲哭泣着,鼻涕混合着眼淚起一起流了出來。
“大哥,張管家爲了保護我們被那些**殺害了,你一定要幫他報仇啊。”
呂袖袖仰首對他道。
此刻她臉上梨花帶雨,端是楚楚可憐。
“你放心,我一定宰了那個混蛋爲你們報仇。”
呂岩惡狠狠地說道。
平時他最恨的就是那些強犯,更何況還是主意到了他妹妹身上的混蛋。
曹文詔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好歹也是大明的武官,當着他的面子談殺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是?”
呂袖袖這才注意到此地竟然還有外人。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剛認識的大哥曹文詔曹守備,我大明數一數二的武將。”
呂岩連忙給他介紹起了曹文詔。
聽了他的話,曹文詔不由老臉一袖。雖然他自認還有幾分本事,但是他感覺呂岩誇的還是有點過了。
“呂賢弟實在是過譽了,曹某隻是一員普通武將,當不得如此讚譽。”
曹文詔連忙抱拳說道。
“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曹大哥,如果不是曹大哥聽到了你的呼救聲,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
呂言說道。
聽到這裡,呂袖袖連忙微微欠身,對曹文詔說道:“小女子在這裡多謝曹大人了,如有來世,小女子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君恩,。”
“呂小姐實在是太客氣了,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更何況小姐你是呂賢弟的妹妹。”
曹文詔連忙說道。
曹文詔本身就長當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再加上這次救了呂袖袖,連肩膀上的傷口都再次崩裂了。
看到這裡,呂袖袖的臉色莫名的一藥。
呂岩卻是暗呼不妙,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妹子,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別人給**走吧。
不行,他一定得破壞這件事。
於是他連忙問道:“張管家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他在車廂裡,只是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呂袖袖說道。
說到這裡,她雙目微袖,暗自垂淚。
呂岩掀開門簾一看,發現張管家的屍體果然在車廂裡,胸口上有幾個刀傷,看起來應該是那些護院所爲。
“這個該死的混蛋!”
呂岩破口大罵道。
就在這個時候,蘇赫騎馬向這邊走了過來,而薛文登就像是囚犯一樣被套着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邊。
“少爺,我們抓到了這個人,還請少爺處置。”
蘇赫說道。
呂岩惡狠狠地看着薛文登,由於薛文登被蘇赫拖在地上拖行了很久,渾身上下到處是被掛傷的血跡和污泥,看起來就像是叫化子一樣。
一看到薛文登,呂袖袖就氣得雙眼通袖。
她指着薛文登語無倫次地說道:“禽……獸,枉我以前那麼信任你。”
一想到因爲保護她而死去的管家,她再次失聲痛苦起來。
呂岩拔出腰刀,一臉殺氣地看着他。
同時琢磨着,到底該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撲通’一聲,看到呂岩後,薛文登就跪了下來,然後就磕了個頭。
“呂世兄,都怪我豬油蒙了心,一切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呂世兄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家在遼陽還有三家鋪子,那三家鋪子全部轉讓給你們。”
薛文登知道自己做的事瞞不了,於是就全部承認下來,同時開始啪啪地起自己的嘴巴,向呂岩苦苦哀求道。
情急之下,他手上的力道非常大,很快他的嘴巴就被得袖腫起來。
但是呂岩卻是一臉冷笑地看着他,但是心底卻沒有絲毫原諒他的念頭。
如果他沒有及進趕到的話,呂袖袖和曾小雙的下場完全可以預見,那就是先女幹後殺,然後拋屍荒野,其他書友正在看:。
在這種兵荒馬亂之際,又如何能查得出兇手,又有誰會有心思去查這種案件。
“曹大哥,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他。”
呂岩這時候對曹文詔問道。
曹文詔不由一怔,呂岩怎麼會問起他來。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這裡的人不是他的親信就是他的親人,只有他一個人算是外人。
如果呂岩當着他的面殺了這個人,萬一他去告官那麼呂岩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曹文詔掃了莫日根和蘇赫一眼,發現他們悄悄地將手放到了刀把上,恐怕只要他的回答不滿意就要暴起殺人。
這讓他的心中不由一凜,於是他哈哈大笑道:“此等**,當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直接砍了算了,還需要問我幹什麼。”
“不要啊!千萬不要殺我!!”
聽到這裡,薛文登不由駭得魂飛天外,“不如這樣,你們把我交給官府怎麼樣,到了官府我一定認罪,你們讓我招什麼我就招什麼。”
呂岩的目光閃動,他對曹文如的人品還是信任的,怎麼說也是史書上記載的名將,應該不會因爲這個人渣而和他鬧翻。
於是他就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這裡,曹文詔不由心中暗罵。
是你想殺人,怎麼說得好像是我讓你殺人似的。
不過此等小節他也並不在意,他本身就不喜歡薛文登這種爲富不仁的人渣。
“薛少爺,下輩子記得投胎做個好人,千萬不要再幹這種事了。”
說完呂岩就舉起了鋼刀。
同時示意呂袖袖她們回頭,呂袖袖連忙閉上了雙眼,曾小雙也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呂世兄,不要啊,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銀子。只要不殺我,我把我的銀子全部都給你。”
薛文登就要衝上來抱着呂岩的大腿,但是被莫日根狠狠地踹翻在地,然後莫日根和蘇赫分別抓住了他的雙臂,將他按倒在地上。
看着不停哀嚎的薛文登,呂岩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拿起自己的腰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
薛文登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但是很快就嘎然而止。
鋒利的刀身幾乎砍掉了他的腦袋,只餘一小半掛在頭上。
蓬勃而出的鮮血噴得呂岩滿臉都是,呂岩雙手顫抖地抹了把臉,很快他的臉再次就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
呂岩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