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接着金鯉的話頭繼續說:“有人可能覺得我們是在打感情牌,我不否認,有一部分的因素在裡面,但是我必須要給尚戲正名,上次的直播時間,是南盛的南楚馨在我的直播間裡搗亂,我沒有通過法律追究,現在我覺得,是我太慈悲了,我怎麼能不追究呢!畢竟壞人永遠意識不到自己是壞人,白玉蘭絕不是尚戲收買的,我有證據去澄清尚戲和錦流萱的清白,稍後我會交給阿豐,讓阿豐告訴大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阿豐做了最後的總結,他先是自我調侃了一番,然後才呈現了南汐給他的證據,是兩段錄音,第一段是南汐和蕭梓楷的電話錄音,第二段是南汐去醫院和陳意涵的錄音。
“我阿豐不會評價任何一方,這桿秤交給你們大衆去衡量,我只是告訴大家所有的消息和線索。”
他整理了網上的各方面流言,儘量客觀真實,證明了錄音的真實性,並未被剪輯,然後說,所有的人應該有一定的法律知識,對自己的言行負起責任來。
錄製結束之後,南汐讓阿木將兩人都送回去,順便囑咐了一下阿豐:“你先編輯這段視頻,暫時不要發出去,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阿豐表示瞭解之後,便和金鯉一起離開了。
金鯉的表情很複雜,一直沉默着,讓南汐的心都跟着揪起來。
她目送着兩人離開,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小院子裡等着她的夜非寒,她皺着鼻子,直接撲進了他懷裡:“你知道嗎,其實金鯉就是蕭山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她真的很好,特別好,蕭山不想讓她拋頭露面,不先讓她出現在公衆面前,我當初跟她談合作的時候就答應過她,絕對不會讓她出現在鏡頭裡,我現在食言了,而且,我還覺得自己騙了她,我知道她和蕭山的關係,但是從來沒有主動解釋過自己和你的關係,我好難過啊!”
夜非寒摸着她柔順的頭髮,輕輕的安撫着她的情緒:“她不會怪你的,而且,她應該早就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只是沒有確定而已,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蕭山那裡根本不成問題,只怕你們以後再也不能繼續單純的往來了,蕭山會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以他的個性,他一定會利用金鯉,對你下手,所以,還是要提防一些,不要因爲你的這點愧疚心就放鬆警惕。”
“我知道啊!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啊!就是很難過啊!”她皺着鼻子,可憐兮兮的撒着嬌。
夜非寒拿她沒辦法,只能把人夾住,往屋子裡走:“幫你是她自願的,你能領情,記住就好,不過你們現在的關係,實在是不適宜考慮這麼多,這份好意,等到日後真的有機會再說吧!現在好好休息一下,你昨晚沒睡覺吧!?”
南汐趕緊擡手摸自己的臉:“很明顯嗎?是不是我有黑眼圈了?”
他無語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猜的,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不睡覺,不是很正常嗎?這還需要多明顯,我才能看出來?”
南汐無辜的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又沒回來,讓你獨守空閨。”
“你知道就好。”
南汐這邊進行的十分順利,南楓那邊也沒有什麼難得,畢竟南汐已經跟陳意涵談過,打好了頭陣,之後只要恩威並施,陳意涵不是傻子,什麼樣的選擇纔是最有利的,她一清二楚。
“你確定我曝光了這件事情,我就能離開這裡嗎?”
南楓喝了一口咖啡,瞅着對面的女人,挑起了一側的眉梢:“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會說謊,而且喜歡哄騙女人的人嗎?”
陳意涵被噎了一下,然後捧着咖啡杯,遮住了自己的臉。
南楓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放了兩張錢在桌子上,便起身離開了。
事情談到這一步,基本上就敲定了。
果然當天晚上,陳意涵就開了自己的直播賬號,她穿着吊帶背心和熱褲,很居家的感覺,直播做家常菜。
有粉絲主動關心她的情緒和手腕的傷口,她突然一笑:“其實我並沒有割腕自殺,那些消息,不過是南盛的公關而已,在公衆的眼裡,我沒拿到獎項,割腕也很正常,公司只是想用我的人設來博取你們的同情而已,我喜歡做菜,手腕不過是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至於會被報道成割腕自殺,說實話,我也是看了報道之後才知道的,說實在的,其實我有點寒心,不光是因爲白玉蘭獎的事情,也因爲公司這樣的做法,將我置於何地呢?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所追求的社會公平,不應該跟南汐和尚戲要,而應該跟我的頂頭上司和公司要,他們寧願犧牲我,也要費盡心思對付尚戲,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可悲,我這麼努力,這樣付出,不過是給別人做了一塊墊腳石而已。”
她沒有講整件事情的始末,沒有說南汐都跟自己說了什麼,只是模棱兩可的說了自己的感受和可悲之處,但是細心的網友已經在腦海深處排演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世紀大戲來,並且在網絡上傳播開來。
而這部腦部的大戲,竟然離真相併不遠。
這個時候,阿豐再拋出視頻,事情基本上就是事半功倍。
蕭梓楷和南楚馨這次的出手,再一次被漂亮的反擊了,並且讓她們元氣大傷。
蕭山、蕭梓楷還有金鯉同處一屋,聚在一起看阿豐的那個專訪,神色各異。
蕭山很平靜,但同樣很冷漠,冰冰冷冷,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蕭梓楷是顯而易見,毫不掩飾的憤怒,怒目而視着金鯉,恨不得上手直接掐死敗事的金鯉。
金鯉十分淡然,很坦然的接受着蕭梓楷的怒火,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等到視頻終於放完,蕭山用遙控器關上投影儀,這才把視線落在金鯉的身上:“我想聽你親口解釋這件事情。”
“沒有什麼好解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惡女》的編劇,你知道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寫小說,南汐有能力將《惡女》搬上熒幕,我沒有理由拒絕。”
蕭山皺緊了眉頭:“你爲什麼事先沒有跟我說一聲?”
“因爲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將自己暴露在公衆的視線中,只是這次《惡女》出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第一部作品被毀了,所以我站出來了。”
蕭梓楷終於壓不住怒火,朝金鯉怒吼出聲:“我看你和南汐的關係挺不錯的。”
“合作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