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爵風輕雲淡地瞟了一眼臉色惶急的裴安雅,他眼神冷冷,如同冰雪雕成!
“腿抽筋了?呵——”
“既然如此,裴小姐來醫院後,怎麼不掛個號專門檢查一下肌肉抽疼的嚴重程度?”
裴安雅沒想到楚西爵會針對這個問題不放,她立刻搖頭。
“可是隻有在水下的時候我抽筋,後來被天奕哥抱上來的時候,我就不疼了。”
……
楚西爵涼薄地望着裴安雅,或許是因爲中法混血的緣故,他眸色比一般人深。
被楚西爵這樣望着時,裴安雅那種心虛感越來越深了。
而那個男人聲音清沉。
“這麼說,裴小姐如此斷定,你就是被凌淺夏推的?”
“不知道裴小姐聽過沒有,如果拿不出足夠的人證與物證,疑罪從無。”
……
只是見楚西爵如此急於幫凌淺夏開脫,裴安雅頓時急了。
“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楚西爵聞言,挑了挑眉。
“蛇蠍心腸的女人?裴安雅何不自己照照鏡子,就明白什麼是蛇蠍心腸的女人了!”
這麼明顯的諷刺,聽得衆人譁然!
連裴副總統都聽不下去了!
裴副總統皺起眉,雙眸冷厲地望向楚西爵。
“楚少!你這樣講,未免過分了吧!”
……
而楚西爵渾然不懼,反而極有閒情地撣了撣袖子。
“過分?你女兒指使她僕人把凌淺夏推下水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過分?”
“你什麼意思?——”
裴副總統一聲厲喝,連一直沉默在旁的封天奕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難道淺夏落水是安雅造成的?”
裴安雅沒想到封天奕這麼直白地說出口,她頓時楚楚可憐地拉了拉封天奕的袖子。
“天奕哥,難道你不信我?我當時都陪你走了,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
“怎麼不可能?!”
楚西爵怒極諷笑,脣邊那抹弧度嘲弄至極。
“如果不是在給凌淺夏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她腳上有被人撞傷的痕跡,我也不會細查!”
他轉頭望向旁邊的楚忠,打了個響指。
“阿忠,把那位已經承認是由裴小姐指使的僕人帶上來!”
此話一出,裴安雅柔弱無辜的臉譁然變色!
……
而不過幾十秒,一個穿着灰色西裝,臉上鼻青臉腫的男人被帶了過來。
看到他,裴安雅的手頓時攥緊。
而裴副總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老李,怎麼是你?你的臉怎麼了?”
這個男人是他派給自己那寶貝女兒做保鏢的!
……
而老李戰戰兢兢地低頭,不敢看裴副總統和裴安雅。
“副總統,小姐……我……我不是要故意出賣小姐的……”
老李的話還沒說完,裴安雅那張秀美的臉就扭曲成一團!
“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出賣不出賣的!我又沒指使你什麼!”
……
楚西爵可不管這些!
他嘲弄地望着裴安雅那潑婦的架勢,雲淡風輕地開口。
“老李是吧?你直接說下去,不用忌諱裴小姐在這裡!”
“今天裴安雅指使你做了什麼,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