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着陳毓航眼睛裡的得意之色,簡情咬牙切齒地道。
陳毓航並不在意簡情的咬牙切齒,瞥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道,“想不被摔成爛泥,就抱緊!”
“啊?抱,抱什麼緊?”
陳毓航也不跟簡情解釋,再一次把手鬆開。
不過,這一次不像剛剛那樣是猛一鬆開,而是給了簡情一些時間,他的手是慢慢鬆開的。
“不要!”知道了陳毓航的意途以後,簡情緊緊地抱住了陳毓航。
爲了保命的簡情,可不僅僅是雙手緊緊地纏着陳毓航,就連一雙腿,也曲起來,纏在陳毓航的身上。
讓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和陳毓航的身體,纏在了一起。
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八章魚一樣,纏繞在陳毓航的身上。
對於她自己現在是什麼的姿勢,急於保命的簡情,並沒有去細想。
本來想整一下簡情的陳毓航,並沒有料到簡情會這樣死纏着他。
二十九來,何曾與女子有個這樣的接觸。
深居於雲山,日子過得跟古人差不多的他,雖然先後娶了九個太太。
但是之前的那八個太太,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於瑩和他說過話之外,其它的幾個,更別說纏他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陳毓航本來以爲自己會很厭煩,但是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不討厭。
不單不討厭,身上還發生了某種變化,他感到有一燥熱之氣在身體到處竄,這種感覺太陌生了。
除了這讓他陌生的燥熱之氣之外,他身體的某個地方,還,還……
這種感覺雖然陌生,但是飽覽羣書的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一下子,慌亂不再是簡情,而是陳毓航。
可這麼說,現在的陳毓航,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想把簡情甩下自己的身體,可是隻要他稍稍一動,簡情就纏得更厲害。
由於害怕,簡情的一顆小腦袋還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
嘴裡還喃喃地念着,“陳毓航,你不要動,不要動,我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感覺自己就快要爆炸了,陳毓航的眼眸一沉,一隻手環扣着簡情,抱着她,急速前進。
簡情的耳邊只有一陣陣的風聲。
簡情慢慢地適應了這種飛行的感覺,她睜開眼睛,想看看腳下是什麼風景。
睜開眼睛往下一瞧,發現自己的下方就是一個私家遊戲池。
簡情本想問陳毓航這是哪裡。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問出口。
陳毓航就抱着她,急速地往下降。
陳毓航的這個動作很突然,很快,簡情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耳邊就傳來一陣巨大的“砰!”聲。
隨着這一聲巨響,簡情整個人就都水給包圍了。
慌亂之中,她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睛剛開了一個縫,水馬上灌進眼睛。
想呼吸,鼻腔裡全是水。
堵,悶,沒辦不呼吸。
簡情知道,她掉進水裡了。
陳毓航把她扔進水裡了。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會游泳,入水就會死。
不是捉鬼給她吃嗎,怎麼變成殺她了?
就在簡情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她的身體又被人提了起來。
離開了水面,簡情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因爲有水進入了氣管,她手撫在胸口,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不停地咳嗽。
陳毓航就坐在簡情的邊上。
他的衣服也溼透了,剛剛是他抱着簡情,從半空中一頭扎進這冰冷的水裡的。
心中的慌忙恐懼感還沒有平復,簡情還沒有力氣罵陳毓航。
她只是朝着陳毓航瞪眼。
眼神裡,半分憤怒,半分委屈。
她在跟陳毓航控訴,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他對她實施如此可怕的責罰。
看着簡情眼裡的委屈,陳毓航動了動嘴脣。
這事……好像真的不是這女人的錯。
他剛纔全身實在燥熱得很,他需要冷下來,情急之下,只有這個辦法了。
陳毓航本起向簡情道歉的。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開口,耳邊就傳來一陣聲音,“誰在那裡?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那聲音一起,陳毓航就直接把簡情撈進懷中,然後一躍而起,人就消失在那個宅院裡。
而當簡情回過神時,她和陳毓航已經坐進一輛車裡。
陳毓航沒有和簡情說話,驅着車往前走。
車輛前進的方向,簡情認得,這是往愛民醫院的方向。
“陳毓航,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把我扔進水裡?”路上,簡情終於忍不住,憤憤地問道。
“我沒有把你扔進水裡,我是和你一起落入水中的。”
要不是她那樣地掛在他的身體上,要不是她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
他用得着跳入冷水中冷靜嗎?
“爲什麼?”陳毓航給出的答案,讓簡情大惑不解。
“因爲熱!”
“熱!”現在是秋天。
今天的溫度雖然不低,但肯定不超過二十一度。
這樣的溫度,要是怕冷的人,都得穿兩件衣服了。
現在陳毓航說熱!
她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理由。
肯定不是這個理由。
陳毓航也知道拿這個理由來搪塞簡情,是搪塞不過去的。
他瞅了一眼身邊的簡情,皺了一個眉頭,道,“因爲你太重!”
真正的理由肯定不能告訴簡情。
不管簡情信不信,他能想的理由就只有這一個了。
“重!我……”簡情低頭看着自己。
現在的她,是比進陳家之前胖了一圈。
本來在陳家過得都是吃好喝好的日子,到了醫院就更加了。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想不胖都難呀。
“我真的很胖嗎?”簡情小聲地問,她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差不多!”陳毓航胡亂地答了一下簡情。
其實現在簡情的樣子很好。
在進陳家之前,太瘦了,現在長了些肉,人看起來更健康,更……
陳毓航突然一個急剎車。
“陳毓航,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整死我才甘心!”驚魂未定的簡情,瞪着陳毓航。
這條路上的車並不多,前面又沒有什麼障礙物。
除了是故意的,簡情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陳毓航沒有理會簡情的質問,車停下來後,他直接把他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扔到簡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