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演戲,噁心!”陳毓航說完,狠狠地甩了一下手,轉身,就大步地離開!
陳毓航的甩手,簡情重重地摔到地上。
下齶被陳毓航捏得很疼,身體也摔得疼。
不過,簡情沒管得上這些。
演戲!爲什麼他說她在演戲?噁心!他看到她就噁心?
陳毓航越走越遠,簡情急忙回過神,她記起了,她來幹嘛的。
“陳毓航!”簡情沒顧上身上的痛,她急忙爬起來,要去追陳毓航。
“小姐,不好意思,您打擾到我們的客人了!”簡情纔沒有追出幾步,她就被酒店裡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不僅是把她攔住,還把她趕出酒店。
簡情被酒店的人扔到地上。
落地,簡情又馬上爬了起來,往酒店衝去,“求求你們,我真的有急事要找陳毓航先生,求你們了!”
不管簡情怎麼求,酒店的人,都不敢讓簡情進去。
簡情掏出手機,給陳毓航打了過去。
剛開始陳毓航沒有接,到了最後,陳毓航乾脆把簡情拉黑了。
陳毓航沒接她的電話,陳文茜倒是來電了。
陳文茜在電話裡,說何立現在比今天簡情剛過來的時候,還要嚴重。
現在擺在簡情面前的,就是必須必須見到陳毓航,請他出面搭救何立。
酒店不讓進,那陳毓航總會出來,現如今的辦法,只有一個字等。
一路跑過來,本來已經是很累了,在酒店門外的簡情,只好蹲下來。
但是不管她是什麼姿勢,她的眼睛,都是緊緊地盯着酒店的門口。
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就生怕,眼睛一眨,陳毓航就出了酒。
“簡小姐怎麼還在下邊等?”從自入房間,黃安生就一直站在陽臺上邊,時不時地來一句。
表面上是自言自語,可卻是說給房間裡的某人聽。
陳毓航就像是沒有聽到黃安生的話一樣,坐在書桌前,目光一直落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修長的手指,打在鍵盤上。
房間內,只有一陣輕輕的噠噠手指打在鍵盤的聲音。
“簡小姐站得都累了,她都要蹲着了,怎麼還不走!”黃安生就像一個定時鐘一樣。
過一段時間,又彙報了一次。 Www ◆тт kΛn ◆CO
陳毓航仍然是低着頭,無動於衷的樣子。
“簡……”
“我讓你訂的機票呢?”當黃安生再次出聲時,陳毓航打斷了他的話。
“機票!”黃安生大驚,他急忙人陽臺跑進來,“不好意思,我剛剛忘了訂!”
陳毓航擡頭,冷冷地瞅着黃安生,一副那你還愣着幹嘛,馬上給我訂。
“董事長,我,我現在馬上訂!”黃安生急急地掏出手機,與此同時,黃安生的眼裡,閃過一絲絲的得意,這個時候訂機票,恐怕……
“董事長!”黃安生一副我錯了的模樣!
“說!”陳毓航恨恨地瞪了一眼黃安生,這老東西!
“機票沒了,現在最早都要到明天下午了!”
陳毓航覺得很是後悔,爲什麼沒有開私人飛機過來。
“你回去以後,就自動消失!”
“是!”黃安生馬上點頭,他是到退休的年紀了。
可是有一種預感,要是陳毓航這一次錯過了簡情,也許真的永遠錯過了。
房間裡,又只剰下細小敲擊鍵盤的聲音。
天徹底地黑了下來,歐洲這種地方,大多時候,都是陰冷潮溼的。
入了夜,陰冷潮溼更加是明顯。
站在陳毓航身邊的黃安生,稍稍地退到了陽臺邊上。
“簡小姐還在下邊,她穿得那麼少,如果她還繼續這樣,一定會凍到的!”黃安生的聲音壓得很低,就像是怕陳毓航聽到一樣。
坐在那專注地看着
室內陳毓航的目光,仍然是專注地盯在電腦屏幕上。
黃安生的聲音很低,可是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很細微,細微到黃安生都看不出來,但是他的眉心還是輕蹙了那麼一下下,心就在那一瞬間,疼了一下。
“我要的A公司財務報表呢?”陳毓航擡頭衝着黃安生冷冷地道。
“啊?”黃安生從陽臺上回來,先是來了一個懵狀,陳毓航要A公司的財務報表嗎?他幾時說過。
“是,我馬上調出來!”在陳毓航沒有發飆之前,黃安生急忙道。
看來,黃安生眼裡有一些些得意之色。
這小子,心緒還是亂了吧。
當黃安生把A公司的財務報表拿來的時候,陳毓航並沒有接過他手中的報表。
“坐到那,只給你五個小時,把A公司的經營狀況,詳細地彙報給我!”在黃安生納悶的時候,陳毓航冷冷地開腔了,他就指着邊上的沙發道。
黃安生再也找不到理由跑出陽臺了,他只能乖乖地坐在那看報表。
夜越來越深。
房間裡只有陳毓航敲擊鍵盤的聲音,和黃安生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紙張聲。
陽臺外邊,響起了一陣陣地風聲,起風了。
一陣風灌進來,打到黃安生的身上一陣哆嗦。
“起風了!”黃安生不由得抱了一下自己,“我去關一下陽臺的門!”
說着,黃安生就起身走往陽臺。
“簡小姐還在下邊,都變冷了,她身上穿得那麼少!”陽臺那邊,又傳來了簡情的消息。
黃安生的話落下,陳毓航的眸光,不再是淡定的冷,再是惱怒的冷。
“滾!”黃安生的腳剛從陽臺跨進來,歡接他的就是陳毓航的冷聲驅趕。
黃安生乖乖地滾出了陳毓航的房間。
“噠噠噠!”黃安生出去後,房間裡敲擊鍵盤聲音大了起來了。
從那急速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製造這一個聲響的主人,心情有些煩燥。
“噠噠噠!”時間又過了十分鐘,敲擊鍵盤聲,非但沒有小下來,反而是加大了。
最後……“啪!”
那是筆記本電腦重重合上的聲音。
陳毓航站起來,有些煩燥地把扯了一下衣領。
他總覺得,這衣領很不舒服,有些嘞脖子。
就在他拉扯衣領的同時,連他自己也沒有查覺到,他的人已然來到陽臺上。
到他發覺自己在什麼地方時,陳毓航的臉上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