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真是天衣無縫呀!”聽完陳毓航的陳述,高璃感慨。
如果不是陳毓航,他一定不會發現這樣的計謀。
中年女人剛剛不服的表情從臉上撤了下來。
確實,她這個計劃,跟高璃說到一樣,她真的覺得天衣無縫。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從第一步開始,就在的陳毓航的掌控中,他早就在撒着一張大網等着她鑽進去。
最主要的是,陳毓航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用了分魂。
中年女人擡狠狠地瞅了一眼簡情。
陳毓航現在對簡情的用情,真有那麼深了嗎?
陳毓航難道不是把簡情,當成她女兒的替身嗎?
一直以來,中年女人,一直在篤定,陳毓航就是把簡情當成了她女兒的替身,所以一直覺得自己的女兒只要回來到陳毓航的身邊,簡情就沒有地方可以呆。
可是在陳毓航居然爲了簡情用了分魂,而且是連着兩次。
她現在真的不敢確定,簡情還是不是她女兒的替身。
又或者她的女兒,已經成了簡情的替身。
從得知陳毓航在簡情身上用了分魂,那個面紗女子,都失控了。
她表面上很鎮定,可是心裡也完全沒了底。
加上次炸山,山田的事後,她就知道,陳毓航遲早都會來收拾自己。
如其坐等陳毓航上門,不如主動出擊。
從簡情進入愛民醫院以後,她就開始作了計劃。
如陳毓航說得一樣,抽魂是一件毀人傷已的事。
她連着抽了兩個人的魂,現在的她,能力連她女兒都不能比了。
陳毓航盯着那中年女人,“說吧,你是哪個的母親!我覺得……”陳毓航的聲音放緩,“你還是自願地說吧,我不喜歡用蠻力!”
陳毓航的聲音很平緩,可是中年女人知道,陳毓航這已經是下了最後的通碟。
“你!”中年女人突然指着簡情,並朝着簡情衝了過去。
幾乎是中年女人衝過來的同時,陳毓航的手一揮,中年女人就飛了出去,她直接就撞到牆上。
“沒事吧!”陳毓航把簡情攬進懷中,低頭看向簡情。
“沒事!”簡情搖搖頭,中年女人又沒有怎麼着她,她只是有些被嚇到了。
在陳毓航和簡情的這一問一答中,從牆上掉下來的中年女人,忍着痛,從地上趴起來,她瞪着陳毓航懷裡的簡情,“哈哈,哈哈!”
那中年女人突然就大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成功地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她的身上。
“你以爲,他是真心愛你嗎?”中年女人盯着簡情大叫。
聽到中年女人的話,抱着簡情的陳毓航眉心緊緊地蹙了一下。
陳毓航這一細小的動作,恰巧被簡情看在眼裡。
看到陳毓航緊皺的眉心,中年女人的聲音更加的大,“他那滿園的花,他……”
“高璃,把她帶出去!”有一個聲音,比中年女人的聲音更大,這個聲音是陳毓航的。
“你們放開我,我不要走,我還要說,陳毓航,你爲什麼不讓我說下去,你心虛了是吧,你心虛了……”被人架着出中年女人,一路叫了出去,直至病房裡的簡情聽不到爲止。
病房裡只剰下了簡情和陳毓航。
陳毓航一回頭,就看到簡情直直地瞅着自己看。
“情兒!”陳毓航的聲音,有一點點飄。
是的,在禁園裡,是滿園的花,那些花也確實是於瑩栽的。
看來那女人不僅是簡情,連於瑩也查了。
在於瑩離開以後,他就把那個地方圈了起來,不讓任何人踏足,並常常把自己關在禁園裡不出來。
所有的人,都認爲陳毓航是受不了於瑩的離開而痛苦。
在於瑩離去以後,陳毓航娶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但是到最後,他又把她們全部趕走了,人們都覺得,陳毓航是忘不了於瑩。
不管到底是不是和別人想的一樣。
可是陳毓航確實是因爲於瑩,而對簡情動過粗。
當初,簡情闖進禁的時候,他掐着簡情的脖子,把簡情壓到牆上,差點要了簡情的命。
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還印在陳毓航的腦裡。
簡情既痛苦,又害怕地看着自己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把陳毓航的心扎很痛,很是懊惱。
在和簡情去雪鄉之前,陳毓航就決定,讓那個禁園徹底變成禁園。
不僅是禁家裡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園丁,也禁了。
就讓那禁園裡的花,和它們的主人一樣,永遠消失吧!
“情兒……”陳毓航又喚了一次簡情,他想和她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
在她闖進他的生活以後。
以前的日子都不算是日子。
不算是日子,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關於那花園的事,你不想解釋,就不要解釋了!”簡情突然道。
那個花園的事,在她進陳家沒幾天,她就一直知道那花園的存在,也知道有一個叫做於瑩的女人活在他的心上。
自從愛上了陳毓航,簡情就刻意忘了那個花園,忘了那個還有一個叫做於瑩的女人。
現在這中年女人這麼提起。
而陳毓航又這般表現,她的心裡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樣,那痛楚一陣一陣地從心裡升起。
“疼嗎?”陳毓航的話,卻接得有些莫名。
“疼!”簡情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陳毓航。
她以爲,陳毓航看穿了她的心,原本只是有些苦楚的心,卻絆了一股既害怕又有些惱的感覺。
是的,她害怕,她害怕於瑩。
關於於瑩,以前,她從來沒敢想這個問題。
從小暄含糊不清的話中,她就瞭解到,那個於瑩並不是被陳毓航趕出門的,而是她自己離開的,陳毓航的九個女人,包括簡情,只有那個叫做於瑩的女人,是自己自行離開的。
簡情真的不確實,現在那個於瑩在陳毓航的心中是一個什麼的人。
她是否會回來,而陳毓航,他是否仍舊深愛着她。
他深愛着另外一個女人!
簡情暗暗暗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的心好痛。
因爲簡情是把頭扭到一邊,並低着頭,陳毓航並沒有看到簡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