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古服穿在凱撒身上只覺得渾身沒有一處對勁,但遠遠看見林臻的時候,凱撒就感覺那身淺白色的古服在他身上顯得那麼服帖,衣襟隨着他的步伐如流水般徜徉,說不出的美感。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 首發
“凱撒。”
被秦遠帆低喊了一聲,凱撒才發覺自己不經意間竟看得出神,連身邊的人全部坐下都沒有發覺,鶴立雞羣般醒目地站在原地。
他面色自然地坐了下來,視線卻似乎受到勾.引,仍然不受控制地往林臻的方向看去。這並沒有什麼突兀的地方,此時的林臻時全場所有人的焦點,看着那個人步履從容地踏入視線,玉樹臨風。
近了,便見林臻身上的服飾更加簡單,淺白色的古服只簡單地在袖角和襟衽出用金絲繡着林家的族徽,他在祭壇上站定,淡淡地環視四周一眼,停在凱撒身上的時候,臉色變了一變。
雖然他的視線很快就移開,除了凱撒沒有其他人察覺到,凱撒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臉色那麼難看是什麼說法?
還沒等他琢磨起來,林嘯已經上前,站在林臻身側爲他舉行成年禮。
成年禮的環節並沒有太大變化,凱撒原以爲聽完林嘯千篇一律而冗長的訓誡後,這該死的祭典就該結束了,卻見林臻虔誠地跪在地上,面前擺開一卷紙,拿起一支他從沒見過的筆在黑色的水裡蘸了蘸,作勢就要開始書寫。
秦遠帆注意到他的不耐煩和莫名其妙,不由低聲道:“這是林家成年禮最關鍵的一部分,林臻需要在這裡跪到日落,並當場默記謄寫完一份家訓,成年禮纔算結束。”
現在距離日落還有三個小時,凱撒估計了時間,百無聊賴,除了和別人人一樣枯等,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這時候的日曬很足,凱撒眼尖地看見林臻背上被汗水浸溼了一片,他擡頭看了看天,不自覺也感覺到一股燥熱,動了動一下緊貼身上的衣服,才發覺不對勁。
他擡起左手腕一看,果然!
原來藥效過去了,怪不得這麼燥熱,他藉着寬大衣袖的遮擋,從壓縮空間中拿出一管藥劑,倒出三顆,直接倒在嘴裡吞嚥下去。
自從半個月前契蟲開始發作以來,他就開始服用舒緩劑,從原本兩天一顆的藥量,到一天三顆,他下飛船前才服用了三顆,沒想到這時候就失效了。
他當時並沒有想到太多,只是狠狠瞪了一記它的研發者,這試驗品果然不靠譜,如果林臻再拖下去,說不準他一天就能吃下一管藥劑。
不想竟被他言中,藥劑幾乎失效似得,契蟲活躍起來,毒素開始往血液裡滲透,凱撒連連吃下十幾顆藥劑才覺得緩過來。
凱撒不由得看向林臻,卻發現後者脖子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的表情如常,可凱撒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執筆的手在微微顫抖。凱撒怔了怔,猛地站起來。
林臻的契蟲發作了!
“坐下!”
秦遠帆低聲呵斥,死死扣住凱撒的肩膀把他壓下來。
“怎麼回事?”秦遠帆皺眉,凱撒焦躁地看了他一眼,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秦遠帆只當他少年好動,無奈道:“忍一會兒,這時候離席是對林家最大的不尊敬,你別胡鬧。”
凱撒胡亂地點了點頭,目光停在林臻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半晌才嗤了一聲。
自作孽。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林臻在衆目睽睽之下服用藥劑是不可能的,他不由得佩服林臻的毅力,契蟲發作起來是什麼感覺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林臻還能挺直腰背地跪在原地,用那種他完全沒見過但可見操作性很難的軟毛筆尖謄寫,他自認自己沒這個本事。
凱撒又往嘴裡塞了幾顆藥劑,盯着林臻,心裡忽然想到,如果這個人在下一秒突然暈倒在地上,還不如自己做出劫人的架勢擾亂這個典禮,否則,林臻可就要丟大人了。
他亂七八糟地想着,時間似乎被無限延長,一分一秒都十分難熬,期間他一直注意林臻的現狀,沒想到直到日落,林嘯宣佈禮成的時候,林臻緩緩站起來的姿勢也同常人無異。
林嘯站得離林臻最近,自然發現他的異樣,臉色慘白的林臻坦然地迎上爺爺詢問的目光,輕微地搖了搖頭,林嘯道:“去換身……衣服吧,休息一下。”
林嘯的眼神沉了沉,觸手感覺到林臻渾身異常的溫度,手心更是一片溼潤——林臻的冷汗已經將衣服浸溼透了。
林嘯擺手讓他離開,原本這時候剛成年的繼承人應該代替他這位家主感謝在場各位的觀禮,但他只是冷淡地對衆人躬了躬身,轉身離開。
衆人起身,紛紛鼓掌。
林嘯道:“感謝各位的參加我孫兒的成年禮,請各位移步到後廳,老夫已經備下薄禮,請各位笑納。”
衆人連連稱是,秦遠帆想起來吩咐凱撒一句,轉身卻發現身邊幾寸遠的人竟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秦遠帆吃了一驚,看向秦鑫親子三人,他們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顯然這時候才發現凱撒不見了。
秦遠帆嘆了一口氣,只得先行離開。
門才關上,林臻靠在門後痛苦地蜷縮起來,他渾身冷顫着跑到自己房間裡懸掛的軍裝上,尋找壓縮手環。
凱撒不會知道,他服用藥劑的份量一直固定爲三天一顆,原本昨天已經服
用過一顆,能夠維持三天,典禮前根本沒有服用藥劑。
他完全不知道凱撒會出現在這裡,他前不久所看的宴客名單上根本沒有凱撒,這個意外讓他措手不及。
當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他的舒緩劑原本只能起到舒緩的作用,但當一直被安撫的契蟲感覺到自己的伴侶的存在的時候,那種興奮根本不是林臻可以抑制住的。
更糟糕的是,凱撒一直加重藥劑服用量,強行壓制契蟲的活性,他體內的契蟲感覺不到共生伴侶的共鳴,那種類似於被拋棄的恐慌,更加加重了契蟲毒素的分泌。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此時神經一下鬆懈,完全無法抵抗契蟲的毒素,好不容易掏出藥劑,擰開,手上竟沒有力氣,而讓藥劑倒在了地上。
他慌忙蹲下身,手指企圖捻起一顆藥,被一個人握住手打斷。
林臻完全沒有察覺出另外一個人什麼時候潛入自己的房間裡,沒等他擡頭,就已經被人扯進懷裡。
凱撒說道:“知道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拿這種半成品的破玩意兒糊弄人!”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又氣又急,咬牙切齒中竟沒有半點他自己所以爲的幸災樂禍。
林臻張口咬在他手腕上,用力之大,不過一會兒就將凱撒的手腕咬破,鮮血流出,凱撒皺了皺眉,他擡起林臻的臉,後者喘着粗氣,滿臉都是潮熱的緋紅,眼神已經迷離。
凱撒低下頭,咬住他的嘴脣,將自己的舌頭塞進林臻嘴裡。
一發不可收拾。
林臻狠狠地揪住凱撒的頭髮將他扣向自己,發狠地吮吸着凱撒的脣舌,力道之大,不消一個回合就把凱撒的嘴脣咬破,鮮血混進透明的津液裡不斷被他吞嚥下去。
凱撒無動於衷地垂眸看着他的動作,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緊緊閉着,睫毛隨着他急促的呼吸顫抖,表情似是解脫又似沉淪,他將林臻拉起來,單手扣着他的腰,另一手掌在他脖後根上捏了捏,這非但沒有讓林臻放鬆下來,反而不自覺地踮起腳跟,更用力地抱緊凱撒的頭,深怕脣舌有一瞬的分開。
凱撒的眼神暗了暗,他抓住林臻,伸手企圖扯開林臻的腰帶,卻不知道這個腰帶是怎麼綁的,中間嵌了一塊白玉,不論凱撒怎麼扯都扯不開,他回憶了一下自己身上這一身的構造,一個動手,卻很簡單地把自己的衣服撕開,他如法炮製地撕開林臻的衣服,露出大片溼潤而白皙的胸膛。
那根腰帶卻依然十分頑強,凱撒無法,直接掀開寬大的衣襬,將他的褲子扯了下來。
……
野蠻的一番肉搏較勁之後,林臻躺在他身上,相貼的胸膛感受着彼此劇烈的呼吸起伏,凱撒伸手把他往往提了提,林臻單手撐在凱撒胸口,撐起身體,下半身已經疼的麻木,赤.裸的上半身齒痕累累,已經開始淤青疼痛。
頑固的腰帶仍然鎖緊他勁瘦的腰,固定着凌亂不堪的古服如裙狀的下襬,讓隱藏其下的風景若隱若現。
他看着凱撒,對方的眼眸深邃得令他察覺出莫名的危險,卻還是忍不住低頭。
封住他隨時可能接着說出讓他無所適從的羞辱性的話的嘴。
凱撒扶着他的腰,不自覺地開始迴應。
林臻皺了皺眉,含糊地啞聲道:“別礙事。”
他沒有察覺出凱撒的親吻,那是屬於情.人間的動作,而不是一味地索取解藥的本能動作。他似乎不覺得有任何纏綿,只覺得,凱撒的吻柔和得讓他吸取解藥的動作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凱撒低笑起來,肌肉勻稱而強有力的手臂扣住林臻反壓在地上,“想要解藥,我可以給你更多,你想要多少都好說。”
他危險的部位暗示地直指林臻。
林臻擋了擋,搖頭。
“宴會就要開始了。”
他翻臉不認人,凱撒放開他,眼神深沉。
帶着這一身印子還想去找你的未婚妻,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