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妍氣得咬牙,什麼狗~屁欽差?純牌兒就一個無賴,想使喚她?無門兒!
都是阡陌給他端茶遞水的。
他的吃食自然比盛錦妍好得多:“喂!安達!你不饞嗎?”
盛錦妍瞪他一眼:小孩子把戲,不說她對吃食沒有多大挑剔,就是再板不住,也不會饞得說出來。
十年沒有吃過山珍海味了,已經忘了那些味道,別說這些年吃得不好,就是餓也沒有少挨。
對美味的抵禦能力悍比沒有味覺的人。
盛錦妍沒有搭理他,他鬧得訕訕地。
下頓就不說這樣的話了,只是要了六個菜,自己留了兩個,給了盛錦妍主僕四個。盛錦妍沒有吃。
搞什麼鬼?盛錦妍不吃,阡陌也不吃。
他說道:“我命令你們吃!”
盛錦妍冷笑:“你是欽差?面子很大嗎?拿出聖旨來,我會吃的!”
阡陌很不好意思,小姐怎麼這樣對他,他沒有壞心吧?
阡陌尷尬的看小姐,不禁就擔心侯爺的前程起來。
墨眠卻笑了:“你怎麼變這樣倔了?”
“我生來就這樣,你看到我以前了嗎?”盛錦妍對他上頓說的話很不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氣怎麼這樣大,一個欽差還是不得罪的好!怎麼總給父親添麻煩,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父親的親兵,也會給父親上眼藥!
忍了吧,跳下車,帶了阡陌看野景,莊稼已經成熟,轉眼間自己已經離開曲陽侯府幾個月,不知道小陶氏她們在撮什麼?
回去她們會不會大吃一驚?還是已經想好了俘虜父親的高招兒。
父親雖然沒有給家裡書信報信兒,可是陶貴人不會不知道欽差回來和大軍班師還朝的消息,皇帝既然寵她,她會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小陶氏怎麼能不做好準備。
回去就是硬仗!……
想起母兄她心煩意亂,他們在哪裡?怎麼下手去找?
她沒有心情看景兒,也不想回到車上。
車上的墨眠閉目養神,想着下車的女孩兒不由得心裡煩亂:“主人!……”低微的一聲呼喚,他問道:“怎麼樣?”
“屬下查到了,她的哥哥在霧靈山。”暗衛低低的聲道。
“她母親?……”墨眠面色僵板,無波無瀾。
“她的母親在江源山的槲樂庵,失去了記憶。”暗衛的聲音悠悠入耳。
“好了!……”墨眠低聲說道。
見盛錦妍進來面色幽暗,墨眠微睨一眼,不動聲色地坐正身子,盛錦妍沒有看他,阡陌慌忙給他遞茶,擺在他面前的小几上,他沒有擡眼,也沒有喝。
阡陌以爲他生氣了,惶恐地看他一眼,嚇得縮了縮脖子。
可他還是沒有一點兒表情,他心裡偷笑一聲:丫環就沒有小姐的膽兒!這就是侯門千金的霸氣吧?
盛偉岸能把女兒放在自己身邊,就是對這個女兒的重視,到底她去福州幹什麼?來到涼州又是幹什麼?
真是迷一樣的女孩兒……
離京城還有二百里,盛錦妍和阡陌突然就消失了,就是下車休息的時候,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盛錦妍擔心暴露身份,臨出發就和父親商量了到了京城附近就悄悄的去姨母家,再回曲陽侯府,不能讓人發現她們進了軍隊,擔心被人查實牽連父親,她們要早兩天到家,就是有人揪小辮子,也沒有證據,不能給小陶氏要挾父親的機會,有人問起無所謂,花名冊也沒有她們的名字。
父親的親衛都是心腹,誰也不知她們是誰,他們也不會出賣父親,父親說得鐵鐵的,保證沒差兒。
大軍回城的頭兩天,盛錦妍和阡陌被陶三妹送進曲陽侯府,鄧老太太對陶三妹很客氣,陶三妹也沒有一句沒用的言語,鄧老太太很知足,陶三妹沒有對她說長道短,就投以感激的目光,
一定是這個孫女沒有對陶三妹說什麼,她還是守了諾言,她念了一句彌陀佛!
小陶氏可是知道盛錦妍的行蹤,知道她去了福州,在客店遇刺客的事就是她的安排,小陶氏自認爲手段很高,刺客也不是個簡單的,怎麼就讓這個賤人漏網了?她不知道船上的事。
盛偉岸回來,卸去了軍權,進兵部任職,二品官的兵部侍郎,沒有戰爭他是不會領兵在外,他不想摻進奪嫡之爭,誰也不想幫,只以皇帝馬首是瞻。
曲陽侯府舉行大型的接風宴,皇帝的賞賜也下來了,黃金萬兩,錦緞千匹。
小陶氏管家,盛偉岸卻沒有讓她接管皇帝的賞賜,這個功勞是阿妍賺回來的,他才得了殊榮,班師還朝,風光無限。
阿妍受了很多委屈,這些就留給她做嫁妝。盛偉岸把黃金珠寶和錦緞玉石,全部鎖進自己的私庫。
吩咐小陶氏把大陶氏的嫁妝如數的還給盛錦妍,小陶氏氣懵了,盛錦玉氣瘋了,盛錦珠咬碎了牙,娘三個找老太太給他們做主。
老太太卻笑了:“我老了,侯府的真正主人回來了,我的精力很不濟,沒有本事操那個心了。
要是能掌管後宅,也不會讓你一個妾侍掌管這麼多年!”老太太翻臉不認人了。
兒子回來就跟她說了國家大事,她感到那形勢不利陶貴人。
盛錦妍讓陶三妹打聽欽差的事,可是皇帝只封賞了盛偉岸,破獲敵國欽差墨眠是最大的功勞,不但沒有得到封賞,這個人都消聲滅跡了。
小陶氏不甘心盛偉岸庫裡的寶貝到不了自己手裡,哭訴自己這麼多年掌家辛苦,一直是入不敷出,可有了錢財,怎麼不讓動一點兒?
老太太說道:“你想要找丈夫,兒子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妍兒快要及笄,她母親的嫁妝理應她掌握,天經地義的事兒何必強求,命中有的終須有,不是你的也搶不到手。”
小陶氏憋憋屈屈的找陶貴人,讓她給她做主,陶貴人正爛眼子轟蠅子。
她的親信探查到,消滅樑國是七皇子的功勞,這話她是不可能往外放風,皇帝沒說這事兒,她就當是不知道,就是掩耳盜鈴她也得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