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紅昭城出奇的平靜,再也沒有人來飛蒼閣分部找鄭乾的麻煩。
但是,不少的人都清楚,此刻的平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
這幾天,鄭乾也沒有再出現了,他一直都帶在飛蒼閣。
終於,有飛蒼閣的探子回來。
“大人,消息確定了!”一名眼子快速的道,“徒勇倆兄弟此刻正準備出城逃命,他們自知傭兵工會無法殺你,但惹怒了大人,也沒有辦法再在這紅昭城待下去了!”
鄭乾微微睜開眼睛,微微頷首,“好了,我知道了!”
等到那探子離開,鄭乾這才起身。
敵不動,他不動。
敵若動,殺之!
鄭乾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原本他還想喊上哮天犬的,可是哮天犬睡的跟一隻豬一樣,怎麼都喊不醒。
看來是那神泉水之中的能量,他還沒有完全的消化。
不過,鄭乾也給哮天犬檢查了一下,那神泉水之中的能量也所剩無幾了,就算是今天哮天犬不醒,再過幾天,他也能醒過來。
鄭乾一個人出門了。
按照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他追了出去。
這幾日,他都在等徒勇兄弟倆的消息。
不過這兄弟倆似乎也知道鄭乾和他們不死不休了,怎麼都窩在傭兵工會不肯出現。
但現在,既然出現了,那就該還債了。
此刻,紅昭城西門的山路之上,一輛馬車正快速的趕路。
此刻坐在馬車之中的正是徒勇和徒文兄弟兩人。
爲了活命,他們也豁出去了,僱了幾個不怕死,身手不錯的人保護他們離開紅昭城。
馬車飛奔,一路都心驚膽戰的。
但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陣破風之聲。
趕車的人擡頭看去,發現是一截粗壯的樹木衝了過來,想要及時止住馬車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
低沉的爆炸之聲傳開,馬車和馬匹連接處,直接被那樹木衝擊的粉碎。
馬車崩塌,馬匹也是受驚迅速的逃入山中。
徒勇和徒文兄弟兩人從馬車之中逃了出來,正好看到站在前面不遠處,立身虛空之中的鄭乾。
瞬間,兩人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鄭大人,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突然,徒文兄弟兩人撲通一聲直接給鄭乾跪下了,直接磕頭哭爹喊孃的求饒。
鄭乾目光冰冷。
同一種錯誤,他只會犯下一次。
“沒有人做錯了事情是不受懲罰的,既然你們做了,那就該接受承受吧!”
鄭乾緩緩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鄭乾手掌掠過,掌風拍落下來。
徒勇首當其衝,根本就擋不住,直接一下子便是被衝擊的倒飛了出去,口吐鮮血,臉色慘白。
那幾名被他請來保護的傭兵工會強者,此刻全都嚇得掉頭就跑,根本就忘記了之前口中許下的保護兩人的承諾。
鄭乾倒是沒有去追那些人,他緩步向前。
徒勇當場斃命,徒文不斷的磕頭求饒。
突然,他快速的從徒勇身上翻出那個印刻有紅昭標記的小盒子,遞了過去。
“鄭大人,我錯了,求你放了我,我……我將這個給你!”徒文將盒子遞了過去。
這幾天,鄭乾也聽說了不少關於紅昭遺蹟的事情,對於這個女子,他的心中可是極爲欽佩的。
鄭乾將盒子接了過來。
徒文臉色大喜,還以爲鄭乾同意放過他了。
頓時磕頭,迅速的爬起來,轉身就走。
“我有說放過你麼?”鄭乾冰冷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鄭乾一指點出,精芒掠過,直接在那徒文腦袋上點出一個血洞,腦漿混合着鮮血汩汩流出。
徒文的面部表情凝固,整個人緩緩轉身,就這麼看着鄭乾,嘴裡道:“姓鄭的,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殺了我們,你也會死的!”
鄭乾當然沒有在意這些毫無殺傷力的詛咒,看也不看,收起小盒子便是轉身離開了。
就在鄭乾離去之後不多久,前面的叢林深處,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下的人影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黑鈴,她的嘴角掀起一絲冷笑,喃喃道,“大人的計謀還真是高深呢,這麼大的一條魚,這麼快就上鉤了……”
……
鄭乾回到了飛蒼閣分部。
他仔細的看了下那小盒子上面的印記,痕跡稚嫩,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子畫上去的一樣小丑造型。
簡單的檢查了一遍,鄭乾這纔將目光轉向那小盒子的封口處。
看似平淡無奇,但是此刻,鄭乾臉色卻是凝重起來。
因爲他發現,這小盒子的封口處,有着一個陣法,是一個藏匿陣法。
一般人雖然也可以打開這個小盒子,但是卻無法觸及那藏匿陣法。
也就是說,沒有注意這陣法的人打開小盒子的人,看到小盒子裡面的東西,將是和打開藏匿陣法的人看到的東西,完全不同。
鄭乾先是沒有啓動陣法,直接打開小盒子,裡面安靜的躺着一枚乾枯的草戒。
顯然,這草戒做過特殊處理,不然的話,也不會保存至今了。
鄭乾簡單的看了一下那草戒,再關上了小盒子。
這一次,他催動陣紋,利用陣紋秘法,溝通那小盒子之上的藏匿陣法。
好在他和大黑狗學習了不少的陣紋秘法。
這藏匿陣紋也難不住他。
“叮!”
隨着一聲輕響傳開,那小盒子自動朝着兩邊展開,一面光幕直接投射出來。
看着面前的光幕虛影,鄭乾再也坐不住了,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是……”
鄭乾瞪圓了眼睛,“這是紅昭遺蹟的地圖?”
……
與此同時,在紅昭城,方家宅院之中。
黑鈴也回來稟告情況了。
方向中似乎十分滿意,他揹着手在房間裡面踱步。
黑鈴卻是有些擔憂的道,“大人,那個紅昭印記的盒子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麼?”
方向中笑了,“有,東西肯定有!”
“那爲什麼大人還要故意送給那個姓鄭的?”黑鈴問道。
方向中道:“這就是魚餌啊,沒有魚餌,這魚會上鉤麼?”
“可是……”黑鈴還是不懂。
方向中眯起眼睛,手掌一翻,此刻,在他的掌心,竟然也是安靜的躺着一枚有着紅昭印記的小盒子,和徒勇兄弟倆人手中的小盒子一模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下子,黑鈴徹底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