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眼陸健康，要是這裡還有鬼那才叫怪！
因爲之前那些小鬼全是老史用來對付我們的，等我和吳盈逃走後，老史自然會把小鬼收回去。不過，小爺懶得和陸健康解釋，免得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等我跟陸健康進了調查局後，發現裡頭不是一般的熱鬧！
大堂內擺放了很多桌椅，不少人穿着道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和他們面前的人，不知道再講些什麼。更誇張是，還有人在大堂內“開壇做法”！
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後，表情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陸健康趕緊在一旁和我解釋，“毛凌同志，別介意。這些都是我們清潔公司的工作人員，不是靈異調查局的成員。”
“說白了，就是神棍咯？”
陸健康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我們把靈異調查局開成清潔公司，也是爲了賺點外快。順便替國家解決失業人口的問題。”
我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和陸健康糾結，“我剛出院，今天先在你這裡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去找風水局。”
陸健康點了點頭，“行，我相信毛凌同志已經有計劃了，那我們明天再找吧。正好，我帶同志在咱們局裡四處逛逛。”
我和陸健康一邊逛，他一邊給我講解別墅裡各個地方的作用。
其實陸健康對我那麼熱情，讓我感覺有些不適應。畢竟之前我們互相都沒給過對方好臉色看。
不過既然因爲我救了吳盈和迷子，陸健康對我客氣有佳。那小爺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沒必要繼續和他斤斤計較。因爲說不定，到時候我倆還會有什麼商業合作。
說到商業合作，其實當我第一次見到陸健康的時候就打算回韶粵市後，也開一間“清潔公司”。
只不過當時江雲爍在場，他又和陸健康嗆上了，我沒好意思開口向江雲爍提議。
要是普通人或道士、陰陽先生開間“清潔公司”，不出三天就會有警察以“傳播封建迷信”爲理由，他給抓起來。
但是我們不同，我們放着靈異調查局這麼大一塊招牌在那裡什麼都不做，豈不是暴殄天物？老爹從小就教育我，修道之人應該以天下蒼生爲己任，這種可以替國家分憂，減少失業人口的好事，憑什麼讓陸健康一個人做完？
我今天不尋找風水局的目的，就是爲了摸清陸健康的營銷套路。不然小爺早就拉着他去找風水局了。畢竟早點把風水局破了，我就可以早點回韶粵市尋找生辰簿。
等我和陸健康逛完後，我發現這整棟酒店並沒多大改動。只是分了三個區域，第一個就是大堂。專門負責給神棍，呸，是工作人員上班的地方。
第二個區域是酒店的客房，公司免費提供給工作人員的宿舍。
第三個區域，也就是頂樓。頂樓讓陸健康給找人打通了，成了郴湘市靈異調查局。
“毛凌同志，我們已經把整棟樓給逛完了。要不我給你安排房間休息吧？”陸健康說。
我揮了揮手，義正言辭的告訴陸健康，“陸局，你們清潔公司老是這麼坑客人也不好。要不你看這樣，我下去幫你上一天班如何？”
陸健康聽了我的提議，面露喜色，“毛凌同志這麼有本事，如果願意委屈的來我公司上一天班，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接着，我在陸健康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身黃色的道袍，並在大堂內擺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等我坐下後，陸健康幫我吆喝一聲，“各位顧客請看，這是毛天師，別看他年紀小，他在道界人稱‘毛半仙’。算卦起步價，兩千。開壇起步價，五千。不靈不收錢！”
陸健康這一吆喝完，一大堆人圍着我這張小桌子，“毛半仙，幫我算算，幫我算算。”“毛天師，你看看我這是鬼上身嗎。”“毛師傅，你幫我看看，我還要多久才娶得到媳婦。”
我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起來問東問西，顯得有些緊張，小聲的在陸健康耳邊說，“現在該怎麼辦？抓鬼還行，我根本不會算命啊。”
“沒關係，幹我們這行的。三分靠實力，七分靠忽悠。”陸健康說，“他們來這裡大多數都是一些有錢人，有錢人就喜歡信這些。只要你別說得太離譜，他們基本都信。”
既然陸健康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我清了清嗓子，“各位別急，一個個來。”
很快，在我桌子前就排起了一條長龍。其他一些工作人員看着我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不少。
後來我才瞭解，原來他們在這裡上班只有提成沒有底薪。雖然他們一個月光拿提成都比很多公司白領拿的工資要高。但是今天，我在陸健康的幫助下，把他們的顧客都搶走了，等於他們這一天都白忙活了。
等我正式幫客人“算命”的時候，我才理解陸健康那句“三分靠實力，七分靠忽悠”的意思。
畢竟大多數有錢人一遇到不順心的就喜歡往靈異方面想，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靈異事件發生？
我在這裡差不多坐了一整天，愣是沒見到一個身上帶有“黴味”的人。
黴味，是我們行內話，意思是髒東西留下來的氣味。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因爲這是道士或者陰陽先生的基本功，需要經過特殊的培訓才行。
聞黴味可以在不開冥途的情況下，聞出這個地方是否有鬼。畢竟不是所有的道士或陰陽先生都有陰陽眼可以輕鬆看見一個地方是否有鬼。
因爲我之前有陰陽眼的緣故，所以根本不用聞黴味那麼麻煩，直接開眼就可以看到是否有鬼。但是現在陰陽眼被白無常收回去了，所以我只能靠“聞”的了，畢竟牛眼淚的造價太貴了。
這一天，我把自己精湛的忽悠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印象最深刻的是，有個男的跑過來告訴我，他屁股疼，問我是不是有妖魔作怪。後來他脫下褲子給我看，我發現他屁股有一處地方挺腫的。
我直接拿了根“開過光”的銀針，朝他屁股腫起來的地方紮了下去，很快就有很多膿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