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鴉雀無聲,原本那囂張的陰厲男,也是身軀猛的一抖,他不知道這聲音從何而來,博藍被這一句淡淡的話語,嚇的心頭一顫,這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夏……夏風?”博藍機械性的扭頭,結巴驚駭的說了一句,不過頭還沒扭過去……
“純郎君!”這次郎堂主猛的低喝一聲,那坐在麪包車後面座位一名面帶煞氣的大塊頭,反應極快,甚至在夏風說完這句話剛開頭,這大塊頭便從自己的懷中摸槍了。
兩個人不愧是久經沙場黑道人員,在這一刻都是明白,自己絕對是暴露了,所以盡出自己最大的反擊,那次郎堂主的手,剛剛摸進自己的懷裡,而那大塊頭已經那漆黑的手槍,甚至動作已經慣性的朝着聲源而去……
“嗖嗖嗖!”
只聽見,三聲極速的破風聲,一束宛如銀河溪河的寒光驀然疾射而出,這銀針來的太過於突然,那麪包車的車皮如同紙屑一樣,輕而易舉的被這銀針瞬息洞穿!
“噗哧……”
那銀針將三個人的手筋挑斷,三個人還未反應過來,那三道銀針在麪包車內魚遊一圈,那次郎堂主以及博藍似乎明白這銀針接下來的動作,而那大塊頭見到如此,只是閉上了眼,他知道……反抗是無力的!
“不要!”
“不要!”
兩聲淒厲的喊叫驟然在麪包車內響起,分別是次郎堂主和博藍的,他們現在都感覺在做夢一樣,但是手腕還在咕嚕咕嚕噴着鮮血呢……
但,這求饒是無用的。
“噗哧!”銀針在麪包車內,極有靈性的旋轉一圈,隨後魚遊迅速,將三人的腳筋再次挑斷,三人徹底殘廢,任由宰割,而這一切,不過只是瞬息之間!
雖然手腳筋被挑斷了,但那次郎君卻是慌張的在四周觀望,可是麪包車的跟前空無一人,只有炎熱的太陽,只看見,他們前方的觀察的院子內,穿着黃色t桖的夏風,緩緩地從那院內走出,邁步朝着這麪包車走去。
那銀針將三個人致殘以後,銀針懸浮在空中,各自對準三人的眉心,只要三個人有半點動靜!
“殺!”夏風是劊子手,他不懂得什麼叫作手軟!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人是鬼啊!”次郎君尖叫一聲,這一切發生的都太不可思議的,如同夢幻一般,但手腳無力,血液咕嚕咕嚕的已經染溼了座椅,難道他在家中,把我們三個?
次郎君心中閃過了這個年頭。
“鬼……鬼,鬼!鬼啊!”博藍尖嘯一聲,拼命的掙扎想要離開這裡,那沾滿鮮血的右手想要擰開車門,但手指卻是使不出半點力道。
望着那前方走來的魔鬼,那次郎堂主和博藍兩個人心裡徹底的恐慌了,整個世界觀顛覆了,感覺到了真正的天旋地轉,他們感受到了真正的後悔。
原本這個次郎堂主,還準備把金穗容這個小妮子給抓走,這樣自己可以在幫會中立一大功,畢竟金獨眼的女兒悄悄來了華夏,知道這消息的可謂是屈指可數。
意外中,他才從博藍這個小子手裡瞭解到。原本以爲這是一個輕鬆的任務,但現在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死亡的可怕,那次郎堂主,在也忍不住,恐懼大罵:“博藍,老子如果活着,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把你丟進火山坑裡!”
“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博藍不敢搭話,但是見到夏風離着自己越來越近,博藍那心臟跳的愈發的急速……喘息更是無比的激烈。
“嘶——呃……”望着夏風越走越近的博藍,心臟“咚咚咚咚……”蹦跳着,但看到還浮在自己腦門處那枚靈性的銀針後,博藍瞳孔放大,猛的吸了一口冷氣。
“咚……”最後一聲的心跳聲響起,博藍原本放大的瞳孔也是猛的破碎,最終變成了黯淡無色,竟然生生被嚇死了……。
夏風拉開面包車的車門,一腳把坐在司機位置上的次郎一腳踹到了副駕駛位置上,隨後一個去塵術,將座位的上鮮血清洗,開着車,帶着兩個人朝着郊外而去,而這一路上……
“求求你繞過我,求求你。神仙!你一定是神仙!華夏的神仙都是菩薩心腸,饒過我,繞過一條命啊!”這次郎堂主屎尿齊下,眼淚更是在着這一刻猛的躥了出來,見到博藍被活生生嚇死,次郎堂主更是覺得,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尤其是自己渾身的血跡,更是增加了次郎堂主心中的懼怕。
二十分鐘後。
夏風開着麪包車,到了燕京郊外荒地,隨後拽着兩個人從車上脫下來,丟在了地上,那大塊頭滿臉的淡漠,似乎認命了一般,但那次郎堂主卻是在跪在地上,不斷的努力的磕着頭,尖叫道:“我給你錢,繞了你,我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其實這個次郎堂主,也是打打殺殺的人。之所以成了這幅的熊樣,但是完全是恐懼心裡。
你想想看,你坐在那好好的,還在密謀事件呢,但突然神秘索命的銀針突然躥入麪包車上,將你們三個人的手腳筋洞穿,增加了極大的恐慌心理,從而博藍更是被活生生的嚇死,更是增加了這次郎堂主的內心恐懼。
所以成爲這個樣子很正常,至於那個大塊頭,倒是十分的淡定,滿臉的無所謂……
夏風的神識更是增加到了七十米,七十米內,銀針可以在七十米內任意的遊走,並且神識還可以傳音。修仙者說話,遠在萬里與人溝通,這不是吹的。只不過夏風五十多米神識傳音罷了。
但,人猛的這樣,被嚇的要死。
那次郎堂主,磕頭磕的滿血是血,也不知道是身上的血染上的,還是真的磕破了頭,不過夏風一直淡漠的望着,夏風在修仙界殺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早就對死亡淡漠了。
這個樣子求饒的人,夏風自然見過,所以也懶的說話,而是問了那大塊頭一句:“你們爲什麼盯上金穗容?”夏風是神識傳音,僅僅大塊頭聽的到。
這大塊頭突然望向了夏風,淡漠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嘲諷,嗤笑道:“你以爲我和他一樣?”說完不屑的瞥了一眼那窩囊廢堂主,這大塊頭知道。這次郎堂主靠着吃軟飯巴結上了某位股東財閥女人,才得以上位的。但他不一樣,他有骨氣。
夏風眉頭一皺,想要說話。
誰知道這大塊頭慘笑一聲,平淡的問夏風道:“你是異能術士?”
夏風不回答,沉默的看着這大塊頭,誰知這大塊頭猛然眸子中閃過一道的猩紅,臉部的肌肉驟然扭曲,對着夏風咆哮道:“櫻花早晚會撒在你的頭頂,讓你人頭落地!哪怕你是異能術士!”說完這塊頭,慘笑一聲,咬舌自盡,骨氣十足。
這樣的反差自然讓夏風一陣子的皺眉,夏風將博藍的屍體脫出,丟在一邊,兩具身體上各自一發火球彈。
夏風已經凝氣中期巔峰,靈力足以支持使用風刃,火球彈,火雨,這些低級的仙術了。
“噗……”這火球彈打在了兩具屍體上,剎那間兩個人軀體被燃燒,炙熱的高溫將周圍的草地烘烤發裂,空氣更是猛的升高十幾度,而這兩具屍體也化爲了飛灰,被清風吹散。
原本活生生的兩個人,消失了……
這次郎堂主那裡見過這個啊,猛的嚇的一聲尖叫,瞪大了眼睛尖叫道:“死了!又死了!”那塊頭大漢臨死前那極度扭曲的表情,充滿了他的腦海,次郎君鼻涕橫飛,滿臉髒濘。
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求饒道:“放過你,我給你錢,給你錢。”這次郎堂主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求勝慾望,別看黑道經常說:“不就是一條命嗎,不要了。”
也許一刀砍了他,他不害怕,沒有反應。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大卸八塊或者被槍打的滿面瘡痍時,你在去嚇唬他的時候。
恐怕連尿都一起蹦出來,死亡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是死亡的煎熬和恐懼。
夏風抱着雙臂,冷眼望着,淡淡的問道:“說出你的來歷,來這幹什麼,有什麼目的性。爲什麼要抓金穗容。”但就是這麼一些話語。
更是讓這次郎堂主嚇的神經錯亂,他怎麼知道我是來抓金穗容的?而且那銀針到底是怎麼回事,次郎堂主在磕頭時,還能看到懸浮自己腦門上那鋒利的銀針……
“我說了您能不殺我麼?我求求您了,我什麼都說,什麼都告訴您。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可以給你錢,給好多好多的錢,求求你!”這次郎堂主終於抓到了最後一根的稻草,滿臉清淚的拼命哀嚎的。
模樣可憐至極,臉上充滿了血污,讓人看的觸目驚心,手腕處和腳腕處鮮血更是飛流不止……至少在過一會,不用夏風動手,這小子都會掛掉。
不過夏風卻是冷笑一聲:“你有的選擇麼?”
對於敵人不要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可憐了敵人,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夏風現在被他們抓了,夏風懇求他們放過自己,但這些人會放過夏風麼?
這些人恐怕在哈哈大笑的諷刺的夏風幾句,罵夏風是窩囊廢,沒骨氣,然後結果了夏風。
強者不會仁慈,應該殺伐果斷!
所以對於敵人尤其是未知的敵人,更是要決於未然。在夏風的冷眼中,次郎堂主抓住一根希望的稻草,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來歷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