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覺得這些事情一定要這樣來看嗎?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不是嗎?既然事情都是不可以控制的話,那又何必顧及這麼多呢?只需要按照每一步走下去不就好了?”蕭子煜緩緩一笑看着坐在那邊的昭陽長公主直接說道。
昭陽長公主緩聲說道:“想來關於今天太子妃進宮去的事情子煜已經十分的清楚了吧,這裡面是怎樣的一回事,就算是我不說,子煜自己也是應該清楚,韓貴妃此舉的目的是什麼。”
蕭子煜笑了笑:“是,皇姐所言甚是,是怎樣的一回事子煜都十分的清楚,但是韓貴妃常年居住在深宮之中,難道皇姐就可以確定這些都是事關於這件事情的嗎?又或者這一切只是做成了表面的現狀,所有人都是在那裡做着表面的功夫,做了虛僞的掩飾而已。”
“你所言無錯,不管是誰,只要是牽扯到宮中,牽扯到權利,都會變得深不可測了。”昭陽長公主緩聲說道。“王妃覺得怎麼樣?”
林曦沒想到眼前之人忽然間的會將話引導到自己的身上來,其實是這件事情關乎的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但是自己要做的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心來做的,這一切都是那些人應該得到的下場,自己並不應該去顧及其他什麼。
林曦緩聲回答着說道:“皇姐所言甚是,只是有時候深不可測都是適時地再做變化,至於韓貴妃會做怎樣的打算我們不會知道,具體的關於韓貴妃和太子妃說了什麼我們也不知情,所有的鬥不過只是在那裡做了猜測而已,事情會怎樣的發展都需要經歷了纔會知道。”
“只不過到了經歷的時候會不會有些爲時已晚的感覺?事情不應該就是要未雨綢繆嗎?”昭陽長公主認真的說着。
林曦知道這人話語之中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尋常的表示着自己的意思,倒也就認真的回答着說道:“皇姐,雖然說未雨綢繆是不錯的選擇,但是有時候事情的多變是尋常的,更何況像皇姐所言,只要牽扯到這些事情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誰都是深不可測,既然深不可測,那麼隨機應變纔是王道吧。”
昭陽長公主看着林曦燦然一笑,轉而望着蕭子煜:“看來子煜娶了一個不錯的人呢,當時在太子婚宴之上,還以爲這一切會有一些錯漏,或者會有別的問題存在,但是現在看來,當真是要另眼相待呢,當時初次相見,到現在這一切已經變了。”
林曦緩聲說道:“皇姐言重了,不是當時變了,而是從事情開始的時候,就註定了要變。”
昭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嫣蓉很喜歡她這個小舅母呢。”
林曦淺淺一笑:“皇姐耳聰目明,洞察一切,想來嫣蓉喜歡誰,皇姐比誰都要清楚。”
殿中的三人說到這個話題之上,倒是莫名的相視笑着,昭陽長公主直接說道:“但是有些時候卻未必能那樣的湊巧,畢竟……”
林曦搖了搖頭:“事在人爲,或許這天下沒有堅固的一見鍾情,但是因爲有情而會慢慢地堅固,所有的事情纔會有繼續維繫下去的根本。”
不知所說有多少,可是卻是十分的明瞭,離開的人不自覺地發現,自己並沒有那樣的清楚的了
解跟前的人,只是不知道子煜?
待到昭陽長公主離開之後,林曦看着蕭子煜直接說道:“看樣子事情有一點嚴重了啊,好像我……”
蕭子煜直接打斷了林曦的話說道:“這和愛妃有什麼關係呢?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根本就不關乎愛妃,愛妃所做不過只是心中所念,至於這牽扯出來的一切不過是這雲京城中權利的漩渦所帶出來一切。”
林曦心中明白,直接的說道:“那夫君覺得這一切是不是也不是時候,一切應該緩一緩了?”
蕭子煜笑了笑:“愛妃只是因爲皇姐來說項幾句就覺得要改變自己了嗎?還是因爲擔心我所以願意……”
蕭子煜的話沒有說完,只是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看着林曦。
林曦眼神正正的看着蕭子煜:“我只是不希望夫君因爲我的事情而陷入不應該的困境之中。”
蕭子煜笑了笑:“愛妃只是聽到了皇姐表面的話的意思而已,皇姐確實是有意思要說事情是需要注意的,但是在愛妃說到一切都需要見機行事的時候,原本皇姐所表示的未雨綢繆就顯得那樣的單薄了,雖然皇姐沒錯,但是愛妃卻更有理,在這權利的漩渦中心,見機行事會比未雨綢繆更加重要,就算是你能預想到最好,但是卻也未必能真的通曉過去未來,總有算錯的時候。”
林曦不是傻子,緩聲說道:“夫君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沒完,就算是韓貴妃那方已經表露出來了善意,調教了太子妃,不能讓太子府和寧王府之間的關係鬧僵,但是現在皇后一方,還有韓貴妃一方,夫君是倚靠着皇上的,而皇上倚重,所以兩方都會拉攏,但是在我這裡並不是這樣,除了放在明面上的面子之外,這暗地裡的暗潮洶涌根本就不會停下來。”
“本王的愛妃怎麼這麼聰明啊,總是這樣一點即通。”蕭子煜笑了笑看着林曦,伸出手,輕輕地劃過她的嘴角。
林曦直接將臉別開:“我要去看看膳房了,午膳的時間快要到了。”
蕭子煜看到林曦那閃過去的身影,直接笑着,當真是覺得有意思的很。
柳府,正殿之上。
柳堰青看着今日在家的柳琰直接問道:“你覺得林奕叫睿兒過去是有什麼事情?”
柳琰緩聲回着說道:“父親,這件事情多少還是有值得推敲的地方,現在紫嫣表妹已經沒了,不過很顯然語嫣表妹只不過是被人當成是了一個藉口而已,當時那些頭油已經無從查起了。至於爲何叫二弟過去,當時給紫嫣救治的時候全部都是由二弟在處置的,紫嫣表妹是怎樣的人父親自然清楚,怎麼可能會容許自己是一個容貌盡毀的怪物呢?二弟遊學西陵國的時候醫術不與南雲國大夫相同,必然是採用了別的法子。”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柳堰青心中不平的問着:“現在你也知道你祖母對於你紫嫣表妹的死是耿耿於懷,可是到此爲止都還是沒有任何的聯繫找出來。”
柳琰搖了搖頭,緩聲說道:“父親,不是沒有找出來,而是這一切都是隱藏的太深了,太子妃的那一份頭油是怎樣的一回事?爲什麼單單只是紫嫣表妹那裡出了事情呢?別人用了爲何就
無事?”
柳琰的發問讓柳堰青心中忐忑:“難道這一切真的如你所想,全部都是和寧王妃有關係?”
“寧王妃現在可不是那樣一個簡單的人。”柳琰的話說的十分的清晰,想想自己所見識過的林曦的模樣,雖然只不過少數幾次,但是卻足夠的判斷這個人的深淺了。
柳堰青回着說道:“正是如此,有幾次去丞相府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沒有表現的那樣明顯,但是卻已經顯露出來不簡單了,但是這些事情若真的都是出自她之手,豈不是太詭異了,她究竟是從何處?細算起來,在此之前不是還沒有成爲寧王妃嗎?再者這裡面寧王和寧王妃在婚前也沒有過多密切的交流啊,不至於一切發展的那麼快吧?”
柳琰緩聲說道:“父親,既然她林曦已經出手了,那麼到時候涉及到的就不會只是丞相府的人,看來兒子應該要好好地去會一會她了。”
“你在皇上跟前當差,可是要小心些,皇上對寧王的倚重與你而言可是不一樣的,你現在好不容易能得到皇上的青睞,可千萬不要亂來,與寧王之間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餘地。”柳堰青緩聲說着,心中所想非常明瞭,就算是林紫嫣的事情再怎樣重要,但是比之柳琰的前途還是不能做比較的。
柳琰點了點頭:“是,父親,兒子知道拿捏分寸的。”
柳堰青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只是你打算怎麼做?”
柳琰緩聲說道:“父親,今兒個宮裡當差的人,是兒子的親信,已經告知兒子了,韓貴妃娘娘召見了太子妃。”
“語嫣?”柳堰青直接的喚出了林語嫣的名字,看着柳琰直接馬上又改口問道:“韓貴妃乃是太子的生母,自然也就是太子妃的母妃了,召見也無不可啊?”
柳琰緩聲說着:“若是尋常召見也就無礙。”
柳堰青細想着,關於皇族之中,現如今除了皇上之言說一不二之外,但是到時候真正的牽扯到皇位傳承的時候,真正舉足輕重的人會是在寧王身上,韓貴妃不是沒有心思的人,之所以當時選擇棄林曦而選擇林語嫣就是爲了和丞相達成一致,但是寧王一直居中只爲皇上,所以到時候寧王的選擇成了至關重要的一步,但是太子妃和寧王妃之間的較量不可能就因爲這些而到此爲止。
“你準備去找太子妃?”柳堰青尋思想了,只丟出來一句話看着柳琰。
柳琰點了點頭:“父親覺得不應該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太子那邊,你應該好生注意纔是,還有現在這林奕我總覺得他不簡單,好像是有什麼隱瞞着一樣,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所以……”
柳琰應承着說道:“父親所甚是,兒子明白,他自遊學回京之後就已經徹底的變了,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模樣了,心思更不是從前,所以所有的事情兒子都會避開些的。”
“你知道如何把握這些就好了,但是一切千萬不要太過於操之過急,畢竟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明白的。”柳堰青緩聲說道。
柳琰何嘗不明白,總覺得這林曦所有的變化,現在的這個林曦的到來就是爲了將這一切,攪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