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坐在山本夜明的身上,足足打了對方兩三分鐘,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一開始,山本夜明還能硬氣一點,只是不停的掙扎,並不開口求饒。
可隨着被打的時間長了,這個小鬼子,就堅持不住了,嘴裡也冒出了求饒的話。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鬆永長官,你幫我求求情吧。”
捱了這麼長時間的打,山本夜明的腦子也清醒了一點,所以開始求饒,畢竟他也明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對於山本夜明的求饒,鬆永和州充耳不聞,就那麼看着李雲生動手,一點阻止的意識也沒有。
這倒不是鬆永和州什麼也不管,只不過山本夜明犯了規矩,在打不過對方的情況下,竟然想要動槍。
要知道在日本軍隊中,打架鬥毆十分平常,可還沒有出現過,拿起武器的情況,畢竟軍隊有軍隊的紀律,不可以隨意亂來的。
要是沒有這件事,山本夜明開口求饒,鬆永和州肯定會阻止,畢竟他身爲第一小組的軍曹,不能什麼都不管。
可出了剛剛的事,鬆永和州存心想給山本夜明一個教訓,所以沒有開口,畢竟真動了槍,影響就大了,連他都要受到處分。
至於其他的日本人,看到鬆永和州沒有動作,自然也不會上來阻止,就那麼看着山本夜明捱打。
所以這第一小組的駐地,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李雲生在那裡暴打山本夜明,而鬆永和州卻帶着其他十餘個人,笑呵呵的看熱鬧。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快就有旁人找上門來。
“鬆永君,你們在幹什麼,怎麼叫個不停。”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日本軍曹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內地情況,也不怎麼意外。
這個軍曹住在附近,因爲山本夜明的叫喊聲太大,而且持續的時間很長,所以過來看看情況。
其實這個軍曹也知道,肯定是出了打架事件,畢竟這種事情,他們這些老兵都經歷了很多。
要是一般的情況,此人根本不會多事,可山本夜明叫了好幾分鐘,影響到了他們小組休息,這纔過來看看。
“沒什麼,一點小事,我們很快就會解決。”
鬆永和州十分平靜的回答,畢竟這種事情不算什麼,接着對李雲生說道:“行了,吉田君,你該停手了。”
既然來了其他人,鬆永和州自然要喊停,畢竟這個小鬼子,不想讓其他人在第一小組看熱鬧。
何況鬆永和州認爲,山本夜明受到的教訓也差不多了,畢竟李雲生揍了他十幾分鍾,讓這個倒黴鬼傷勢不輕。
鬆永和州畢竟是軍曹,相當於我軍的班長,雖然不是軍官,可也管理着整個第一小組,所以他的話,李雲生不能不聽,只好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從山本夜明的身上起來。
另一個軍曹看到李雲生起來,知道事情解決了,就跟鬆永和州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離開。
“鬆永長官,你看這個新兵蛋子,他竟然把我打成這樣……”
另一個軍曹一走,山本夜明就慢吞吞的爬起來,然後跟鬆永和州告狀,語氣中帶着些仇恨的意味。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地……”
鬆永和州非常惱火的開口,而且還上去給了山本夜明幾個耳光,打的這個小鬼子、身體不停的晃動,最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山本夜明坐到了地上,鬆永和州這才停手,不過還是非常生氣,所以又踹了這個倒黴蛋一腳。
“誒呦!”
山本夜明吃痛的叫喚了一聲,然後不解的問道:“長官,你怎麼打我。”
“打你,難道你不應該打,打架鬥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槍,難道你想要殺人麼……”
鬆永和州氣呼呼的開口,甚至說這番話的時候,又踹了山本夜明一腳,使得這個倒黴蛋,再次叫喚了一聲!
“長官,剛剛是我一時糊塗,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
山本夜明這纔想起剛剛的事,腦袋上立刻冒出了些冷汗,然後焦急的開口辯解,畢竟這個小鬼子也知道,拿槍對着自己人,會是個什麼後果,也知道此事有多嚴重。
“嚇唬人,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拿槍嚇唬人,難道你不是,槍是幹什麼用的麼!”
鬆永和州還是很惱火,所以又給了山本夜明一腳,眼中也是兇光四射。
其實也怪不得鬆永和州反應這麼大,畢竟今晚真響了槍,事情就搞大了,連他都得不了好。
這也是李雲生暴打山本夜明之時,鬆永和州沒有阻止的原因,畢竟這個日本軍曹,是真的很生氣。
“長官,我下次不敢了,請你原諒,再說這也沒出事嘛,我也受到了教訓!”
山本夜明再次開口解釋,語氣中非常的小心,而且低下頭去,表現出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
只不過低下頭顱的山本夜明,還偷偷的用眼角餘光、看了鬆永和州一眼,想要猜出上司的想法。
山本夜明的動作,沒有瞞過鬆永和州,只不過今晚沒有出事,他也已經出氣了,就不在追究,於是冷冷的說道:“下不爲例。”
“還有你,吉田君,以後也不能肆意亂來,要知道,這裡可是軍隊,不是其他的地方……”
說完了山本夜明,鬆永和州又對着李雲生開口,語氣非常的嚴肅。
不過李雲生今晚的表現,沒有什麼錯處,再加上鬆永和州只是個軍曹,沒有太大的權利,所以只是教育幾句。
鬆永和州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對李雲生有些顧忌,畢竟他的地位不高,想要收拾部下,只能使用武力。
而李雲生的身手還行,鬆永和州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纔沒有多事,畢竟現在不是戰時,他沒有臨機處置的權利。
至於上報上級,那就更不可能了,畢竟上面要是知道了李雲生身手,他的軍曹位置,也就坐不穩了。
“嗨,屬下遵命。”
李雲生當即表示服從,畢竟鬆永和州是個軍曹,還是要給一點面子的。
“長官,那我就白捱打了。”
這時一旁的山本夜明,氣呼呼的開口,語氣之中非常不甘,看着李雲生的目光,也帶着濃濃的恨意。
其實山本夜明的傷不重,畢竟李雲生知道,事情不能鬧得太大,免得無法收拾,所以手下留了情,只是讓他吃了點苦頭。
“哼。”
迴應山本夜明的,只是鬆永和州冷冷的眼神,和李雲生不屑的冷哼。
兩個人的表現,讓山本夜明無奈,只好自己收拾一下,至於其他人,也不在看熱鬧,並開始收拾個人衛生,房間中到是有了幾分祥和的意味,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發生過激烈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