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結局)

只見江易林擡起頭,臉上笑容詭異,那陰氣沉沉的雙眼盯得人頭皮發麻,種種神情,都不是人類能做出的表情。此時江易林的身後,散發着陣陣黑氣,鋪天蓋地的遮住了月光,洶涌的黑氣奔騰而來,卻蔓延不到他們這邊,黑氣在白神父眼前停下。白神父前面猶如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斬斷了黑氣,並擋住了黑氣來襲。

混沌虛幻又夾雜暗沉威嚴的聲音從江易林口中傳來:“白約翰,你,又想壞我好事!哼!”

白神父依舊笑着,只是眼神帶着肅殺之意,白神父身着黑色長袍,脖子上掛着聖潔的十字架,那是光明的象徵。

“你若沒有動白家人的心思,我或許,還能饒恕你的罪行。收手吧,放了江易林。”白神父略帶嚴肅的說。

“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江易林是我的人,放不放他,我說了算!”黑影有些怒氣。

“John,帶阿精回去。”白神父微微轉過頭,看了身後的阿精和John一眼,語氣溫和了些。

“好,你自己小心!”John說道。

阿精還沒來得及和白神父說話,就被John攬着腰瞬移回了家。

回到客廳,阿精一把抓住John的手臂,神情焦急的很。John知道阿精想說什麼,就搶在阿精前面開了口:“別擔心,白神父不會有事。”看着阿精稍微放下心來,John擡起一隻手捧住阿精的半邊臉頰,修長的手指末入髮根,John大拇指輕柔的摩擦着阿精光滑的臉蛋,溫柔的對她說:“我知道你害怕什麼,放心,江易林,還活着。”

阿精終於鬆了口氣,但她還是心有餘悸。阿精雙手緊緊環抱住John肌肉結實的腰,把頭埋在John懷裡,腦袋在他胸口蹭了兩下,有些難受的開口:“怎麼辦?我突然覺得江易林好可憐……雖然以前我和韓諾也在爲黑影做事,可是黑影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我們。自從黑暗結界重啓後,黑影就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黑影了。我現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我好害怕……”

黑影確實……變了很多,戾氣重了許多,John能感覺到。或許是太過怨恨白家對結界的封鎖,又或是結界重啓時那些貪婪和慾念滲透了一些到八號當鋪,對黑影造成一定影響。畢竟黑影不會像白家一樣自省己身,保持清淨。

John抱着阿精,低頭親了下阿精的頭髮:“別怕,主,會保佑我們!”

“嗯……”阿精在John懷裡點頭。白家確實,還有個光明的神,會保佑他們。雖然她……也沒見過。

阿精洗完澡回屋,John還是像往常一樣幫她吹乾頭髮。他們之間的默契,也不見得會比韓諾和依依少,雖然一直都是John在遷就她。

婚後,阿精才發現,男人婚前婚後真的是大不一樣,比如說John以前,對阿精百依百順,但是也能嚴格做到動於情止乎理。John是個陽光溫柔又有點儒雅痞帥的紳士,以前哪怕被阿精調戲到面紅耳赤,心臟砰砰亂跳,也絕不會對阿精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現在,John雖然還是對阿精百般順從萬般呵護,但誰調戲誰就說不太準了。

阿精本身的性格就是敢想敢做,時而妖嬈魅惑,時而可愛清純,總之就是個矛盾的結合體。用潮流的話來說,阿精,可御可萌。有時候,阿精是個性感迷人,魅惑十足的妖精,看似近在眼前,卻又抓不着,看得人心裡癢癢。而有時候,阿精又很單純善良,甚至有些可愛無辜。

壞起來時,阿精遇到這種性子溫和又過於紳士的,阿精就喜歡欺負一番。就像老白,阿精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是韓諾的助手,那時候還沒遇見John,她還是無惡不作的魔鬼,因爲韓諾對孫卓太好導致她醋意大發。後來她發現老白可能知道韓諾和孫卓的秘密,就經常去老白那裡套話。那段時間正好有個小姑娘特別喜歡老白,有一次小姑娘又哭着跑來找老白,在那小姑娘進來之前,阿精就故意使壞,她一點點慢慢靠近老白,把老白逼到無路可退,然後用兩隻手圈着老白的脖子,羞得老白低着頭面紅耳赤,卻不敢碰她,更不敢看她。最後那小姑娘看了他們一眼就哭着跑出去了。

後來有很多次,阿精也喜歡這樣調戲John。她故意慢慢的靠近John,用手圈着John脖子,有時候還會使壞的把臉貼近他,然後在John耳邊輕輕說話。讓那些溫熱的氣息觸碰John的肌膚,然後看着他的臉上的皮膚和耳朵一點點變得潮紅。但每次John都是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裡,任憑阿精調戲,不敢挪動分毫。

阿精後來發現,原來John也不是這麼容易被調戲,比如被別的女人搭訕,他總是紳士有禮,定力十足。除了阿精,他沒對誰臉紅過,對於稍微有點過分的女人,他也會立馬制止。並且,婚後阿精還發現,John其實也有些大男子主義,也有些溫柔霸道。有時候,看似他遷就阿精,實際是John在主導一切,讓阿精順從着他的想法,讓落入圈套的阿精也沒辦法氣惱。

“在想什麼?”John放好出風機,眼神寵溺的看着鏡子里正在發呆的女人。

阿精回過神來,臉上立馬掛起一個妖嬈魅惑的笑容,站起身來把兩條纖細白嫩的手臂掛在John脖子上。阿精目光犀利的盯着John,這是看待獵物的眼神。阿精像往常一樣,把John逼到門口, John環着阿精的腰肢,後背抵着門已經無法後退了,阿精滿意的慢慢把臉靠近他,吐氣如蘭的在John耳邊輕聲說:“我們就寢吧……”然後脣瓣故意蜻蜓點水般的輕輕擦過John耳垂。阿精感覺到John身體僵硬了一下。阿精還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傑作,然後感覺眼前景物一轉,她反被John壓在了門上。John一隻手放開阿精的腰,高高舉到阿精頭頂,撐在門上,John嘴角揚起,眼含笑意,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望着阿精。猝不及防的轉變倒是讓阿精有些措手不及,她面紅耳赤,心砰砰砰的跳着,懊惱自己撩人不成反被撩,她認栽。

John覺得這樣的阿精也很有趣,平時看慣了她強勢魅惑主導一切的樣子,眼下卻紅着臉在懷裡乖得像只小白兔,原來他的阿精,也有這麼溫軟的時候。

John眼裡笑意更深了,就保持着這個姿勢,John低下頭吻住了阿精的脣。阿精感受着John帶來的熟悉的氣息,心撲通撲通跳得更快。就在阿精以爲John要放開她的時候,下嘴脣突然被啃咬了一口,一股觸電般的暖流傳遍全身。John嘴角掛着一絲壞笑,這種笑容他是跟阿精學的,復又繼續溫柔的啃咬着阿精的脣。

或許是累了,今天阿精睡得挺早,John輕輕的抽出被阿精壓麻的手臂。剛給阿精拉好被子,就感應到有人進來了。

白神父來了,在客廳。

“江易林怎麼樣了?”John開門見山的問。

白神父面帶微笑:“他沒事,只是軀殼被利用了。”

“軀殼?”John皺起眉頭。

“對,他的靈魂被抽出來了,應該是存放起來了。現在這個軀殼,是黑影在用。不過,黑影保留了江易林對高潔的記憶,用來迷惑你們。”

John眉頭皺的更深:“那我得趕緊通知其他人。”

John正要行動,被白神父攔了下來:“不急,江易林的身體受了重傷,要在八號當鋪修養一段時日。近段時間,黑影不會作祟。”

John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白神父手中突然變出一個盒子,遞給John。John打開盒子,裡面是三條銀白的十字架項鍊,一條長的兩條短的。

“這是聖物。”John一眼認出,這是白家的聖物。聖物過於珍貴,萬金難換,John不知道白神父這是要讓他轉交給誰。

白神父笑着開口道:“這是給阿精的禮物,她的靈魂偏向黑暗,戴上聖物可以防止今後被黑影所傷。就如韓諾,也隨身攜帶了一條。”

John明白,有了聖物,黑影不敢貿然靠近阿精,江易林也會主動遠離,這不失爲一個保護阿精的好辦法。只是……John皺着眉頭看着盒子裡的項鍊:“那這兩條短的,要轉交給誰?”那兩條項鍊太短,大人根本戴不了。

白神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給你們的孩子。”

John有些不明所以,阿精暫時不想要孩子,那這聖物爲何要提前準備?並且還是兩條……

John想了一下,白神父一向是先知先覺,不會無故送出兩件聖物。莫非……John驚訝的張了張嘴:“就是說……”

白神父點點頭,截斷了他的話:“對,阿精懷孕了。恭喜你!要做父親了!”

看着John在客廳開心了一陣,白神父繼續說道:“月份太短,現在只知道是兩個,至於是男是女,以後便知。”

John撫摸着手裡的盒子,愛不釋手。白神父臨走前還交代了John一句:“孕期注意事項,想必你比阿精更懂。”說完就消失了。

次日一早,阿精醒來,John已經不在身邊了。阿精知道John又去準備早餐了,她現在不知道怎麼總是特別嗜睡,都日上三竿了,John也不叫她起牀。

阿精洗漱完畢,拖着還有些疲倦的身體坐在客廳圓桌旁的白椅上,John端着兩杯熱牛奶出來。

兩人吃完早餐,John說有禮物送她,讓她閉上眼睛。能收到禮物,阿精很是開心,就聽話的乖乖閉上眼睛,等着驚喜到來。阿精感覺脖頸一涼,一條細細長長的物體垂到胸前,有些冰涼。阿精閉着眼睛笑,她不用睜開眼睛,也能知道到John送的禮物是什麼。

“親愛的,睜眼吧!”John爲阿精戴好項鍊,溫柔的說。

阿精睜開眼睛,拿起項鍊一看,嚇了一跳:“John,這是白家的聖物耶!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說着阿精就要摘下來,被John抓住了手。John把阿精的手握着自己手裡,低下頭溫柔的說:“親愛的,你是白家的女主人,白家的東西,自然是你的。”

“可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應該留給需要它的人!我可以保護自己,暫時不需要它!”

“乖,聽話。戴着,不許摘!洗澡也不能摘!因爲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聽着John這麼霸道的話語,阿精只好點點頭表示收下。John摸了下阿精的頭,又告訴她還有禮物給她。

John從沙發旁的桌下拿出兩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遞到阿精眼前。

阿精看着盒子,沒有打開,疑惑的問John:“今天是什麼日子哦?怎麼送我這麼多禮物?如果還是白家聖物,那就算了,我不能要。”然後有些好笑的說:“總不可能做白家女主人,就要負責保管這堆聖物吧?那我很有經驗哦~畢竟以前我在八號當鋪,也是負責保管客人的典當物。”

John無奈的搖頭輕笑:“你想太多了,不如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阿精輕輕的捏着盒子兩個角,慢慢的打開了盒子。只見一個盒子裡放着一條裙子,火紅火紅的顏色,鮮豔極了。另一個盒子裡放着一雙造型優雅的涼鞋,不過是平底的。

阿精兩隻手掩嘴偷笑:“幹嘛……有求於我哦?”

John放下禮物,在阿精面前蹲下,突然單膝跪地,萬分紳士的用右手牽起阿精左手,神情認真的望着阿精的眼睛:“阿精小姐,今天,能有幸邀請你陪我一日遊嗎?”

陽光照射進來,穿過阿精髮絲間的縫隙,碎碎的光影斑斑點點的落在John身上。John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襯衫,依舊開着幾個紐子,胸前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他單膝跪在地上,眼神期待的望着阿精。

阿精故意不回答,就這樣神秘的笑着望着John,最後卻被自己憋的破功了。阿精燦爛的笑着說:“好啦!我答應啦!”

John等阿精換上裙子,讓阿精坐在沙發上,自己蹲下幫阿精穿那雙平底的涼鞋。

“爲什麼要送我平底的鞋啊?我覺得高跟的更配我的氣質!”

“你穿什麼都美!都沒嘗試過,怎麼知道適不適合自己。”John幫阿精穿好鞋,站起來看着阿精說。

阿精今天穿着John送她的顏色鮮紅的裙子和平底的涼鞋就挽着John的手臂出去了。今天,阿精會陪John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滿足他的要求。

大街上人來人往,阿精身材好,氣質好,穿的又比較顯眼,走在街頭自然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引來衆人的目光。阿精早已習慣這些神色各異的目光,沒有影響今天的好心情。出門前John也換了一身白色西裝,白色很稱John的皮膚,顯得他更加陽光溫柔了,只是今天,John穿的格外正式,白色襯衫扣的嚴實。

John帶着阿精走進了一家素描店,店裡十分冷清。阿精覺得既然John喜歡,那她也就隨便看看。店裡的畫像都出自店主靈巧的雙手,坐在店裡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果然不能以貌取人,老祖宗誠不欺阿精。阿精看着店裡一幅幅畫像,驚訝地張了張嘴巴:‘“這線條,這細節……也太細膩了吧!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阿精的誇讚,店主就如沒聽見一般,還是冷着臉坐在那邊畫着手裡的東西。阿精算是有些明白這裡爲什麼這麼冷清了,有些人,不想做生意嘛!

後來,John拉着阿精就站在那裡,讓那形象亂糟糟的大叔給他們畫了一幅全身像。雖然站的很久,阿精有些累,但是拿到成品後,阿精還是激動萬分的。因爲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留下的影像。

John是瞭解阿精的,他知道阿精的遺憾是什麼。他們身份特殊,行經之處,不留痕跡。攝像頭拍不到他們,照片也記錄不下他們的身影。就連他們的婚禮,都沒有過一張結婚照。這是阿精的遺憾,也是John的遺憾。所以今天,John特意帶阿精過來試試,也許通過人工素描,能記錄下他們的模樣。

這幅畫像,阿精愛不釋手。還說等店家裱好畫框,她就掛在臥室牀頭。John問她爲什麼不掛在客廳,阿精嬌笑着說不想給別人看。

今天玩得很開心,也很累。晚上阿精躺在John懷裡,說着今天的所見所聞。關於昨晚江易林所在的那個廣場,今天上了新聞。新聞描述說昨晚在那個廣場發起了一股強大的颶風,只見攝像頭記錄的影像裡,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在狂風陣陣中拼死抵抗,他被大風吹得張牙舞爪,最後突然消失不見。有人猜測是被狂風捲走了,現在警方正在四處尋人。奇怪的事情還不止這一樁,明明這麼大風,卻沒人發現,除了那個男人,也沒人受傷。更爲蹊蹺的是如此強大的颶風就像被困在那一塊地方,沒有對周圍的建築物造成任何損壞。

阿精知道,這是昨晚白神父和黑影的戰場,白神父一邊與黑影纏鬥,一邊還用結界罩住洶涌的靈力纔沒有對周圍的人和建築物造成影響。只是讓阿精萬分疑惑的是江易林。阿精知道,不論是八號當鋪的人或是白家的人,都無法在人世間留下影像,那麼這江易林爲什麼會被攝像頭拍到,這令阿精很是不解。後來阿精從John口中得知,江易林現在靈魂被抽取囚禁,只是個軀殼。最簡單的理解是,江易林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人類的軀體沒有術法護身,就會被拍到。當然,John還解釋了一個可能,就是黑影故意的,故意不用術法遮掩,曝光後可以擾亂白家人的心。

弄清楚一切後,阿精縮在John懷裡昏昏欲睡。

“親愛的,你睡了嗎?”John輕聲問。

“嗯……”阿精迷迷糊糊的回答。

John撥了撥阿精臉上的頭髮,繼續道:“親愛的,你現在……想要孩子嗎?”

一句話,讓阿精從迷糊中轉醒。阿精不解的擡頭望着John。她以前確實說過,不想那麼早要小孩,不想讓孩子那麼早就體會漫長的人生之路。那麼現在,她會想要小孩嗎?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只能說隨緣吧,該來的總會來,她不會再刻意拒絕。

阿精笑着說:“幹嘛這麼問?”緊接着阿精想了一下,認真的回答:“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我以前只是不想讓孩子那麼早面對這永無止境的人生,現在……隨緣吧!”

然後阿精就感覺到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小腹處。John眼裡充滿了柔和的神色,他笑着對阿精說:“親愛的,現在這裡,有兩個小生命需要你的呵護。”

自從阿精懷孕後,John忙裡忙外,就像個二十四小時保姆,阿精打個噴嚏都能給他緊張得不行。十月懷胎,阿精終於感覺到了爲人母的不易,她總感覺肚子裡的小傢伙,一靜一動,一個乖巧得不得了,一個整天喜歡亂動,這讓阿精在孕期受了不少折騰。

阿精整個孕期都沒去過醫院,畢竟醫院的設備也不可能檢測到阿精肚子裡的影像。有了鍾曉潔和依依的前車之鑑,阿精生產還算順利。兩個小傢伙,一男一女,是龍鳳胎。

孩子是在醫院生的,鍾曉潔很久以前是護士,她是學醫護的,這輩子也沒打算放棄這個職業,畢竟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在這裡能幫助更多的人。鍾曉潔這些年的關係網也算是龐大,讓阿精順利住進醫院不用檢查也是小事一樁。

阿精生完後,精神還算可以,只是肚子裡空空的,總感覺有些失落。醫生最先抱出兩個寶寶,男孩已經睡着,女孩奶聲奶氣聲音柔弱的哭着,惹得一衆人憐愛無比,依依和鍾曉潔人手一個,大家都圍着寶寶在看。John瞄了兩個小娃子一眼,就去產房門口守着,焦急的等着阿精。阿精被安全送回房間後John纔去抱兩個小奶娃。可惜第一次當爹,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抱這兩個軟綿綿的小傢伙,依依只能笑着教他。

阿精在孕期也瞭解了一些常識,比如剛出生的孩子都是紅彤彤皺巴巴的,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孩子的第一眼,阿精非常慶幸,他們的孩子,皮膚確實有點紅,但是沒有像小老頭一樣皺巴巴的,長得還算乖巧可愛,一個閉着眼睛睡覺,一個吃着手指,眼睛滴溜溜的卻沒有什麼表情。後來阿精才知道,剛出生的嬰兒都是不會笑的。

白一帆和白若瑤九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白一帆是哥哥,性格陽光開朗,笑容明亮,還懂的看人臉色。而白若瑤這個妹妹就比較調皮,古靈精怪的性格從小闖下了不少禍事,每次都是拉着白一帆墊背。這讓阿精很是頭疼,每次想揍這小丫頭的時候,總有哥哥爸爸護着,阿精覺得自己萬分憋屈。

兩個小傢伙上學後,白一帆一直是個人見人愛的乖寶寶,自制力也非常好。而白若瑤行爲也收斂了一些,基本沒犯下什麼大錯。阿精本以爲通過老師的教導,白若瑤會像白一帆那樣老實點。沒想到九歲那年,白若瑤又幹了一件壞事。她一時貪玩偷偷摘下了哥哥脖子上從小戴着的項鍊,想要藏起來讓哥哥找不着。因爲是冬天,衣服穿得也比較厚,白一帆起牀後就去上學了,根本沒發現少了什麼東西。而項鍊卻被白若瑤壓在了牀墊下面。

這天放學後,兩個小傢伙都沒按時回家。這可把阿精急壞了,阿精一通意念搜尋,發現白一帆暈倒在教學樓附近草叢裡,而白若瑤卻不知所蹤。

白一帆被帶回家後,John查看了一下事情經過,發現是江易林趁着放學混亂之際打昏了白一帆,而白若瑤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次白若瑤主動挺身而出,一把抓住了正要帶走白一帆的江易林。白若瑤戴着的項鍊讓江易林感到害怕,白若瑤也明白了項鍊的重要性,她取下項鍊抓在手裡用項鍊的力量驅趕江易林。江易林把白一帆丟進草叢後就消失了。白若瑤本來準備帶白一帆回來,卻害怕捱罵,就把自己的項鍊給哥哥戴上。沒想到自己卻被突然現身的江易林抓走了。

後來,阿精在家照看白一帆,John和韓諾用那把鑰匙去了第八號當鋪。後續發展卻超乎大家想象,黑影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談判,白神父突然現身和黑影纏鬥起來,而John救下白若瑤之後,發現韓諾居然摧毀了大半典當物儲存之地,還放出了許多靈魂。John啓動鑰匙把這些靈魂一起帶出第八號當鋪,讓他們轉世輪迴去了。

從那以後,白若瑤做事沉穩了許多,不再咋咋呼呼,也不會故意使壞了。而黑影的憤怒,是把火焚江易林的場景通過意念傳到白家衆人腦中,這令高潔痛不欲生。所幸,那只是虛驚一場。這次逃出的靈魂裡,就有江易林。他覺得自己給高潔帶來了諸多災難,只最後見了高潔一面就態度堅決的投入輪迴。而被黑影焚燒的那個軀殼裡,不過是隨便丟入了一個靈魂。

光明與黑暗,皆在善惡一念間。黑白永存,戰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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