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莊紀元,秦毅樓很顯然也絕對是華夏頂尖高手之一。
雖然他並未表現出明顯惡意,但陳二狗還是被他瞧得心裡直發毛。
也就這片刻間功夫,十餘條人影,再次一閃即現,出現在了莊紀元上頭。
爲首的,同樣是一名鶴髮老者。
但卻是身形佝僂,面黃肌瘦,相貌醜陋。
不過,全場卻絕對沒有一人,敢因此而小瞧他。
因爲烏竭誠和其他人的出場方式完全不同,莊紀元等人都是各自踏空而來。
而烏竭誠卻是一拖十,破空閃現而來。
可謂是逼格拉滿,足見實力之強橫,絕不在秦毅樓等人之下。
“哎嘿嘿,聽說有人要踏平我們烏家,老夫也來湊個熱鬧。”
圓瞪的眼珠子轉得飛快,烏竭誠一臉笑嘻嘻道。
秦烏兩家通力合作,頂尖高手齊聚莊家,其用意,已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莊紀元的老臉,已然凜寒到了極點。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兩老傢伙,竟然也出關了。
而且秦烏兩家,竟然也會王牌盡出。
擺明了就是想要一鼓作氣,將莊家毀之殆盡。
以莊紀元三大長老的實力,他自己本身倒是不懼。
但想要拿下,或者擺脫這幾個難纏的傢伙,卻是也沒那麼容易。
關鍵是,莊家直系,身受遺傳病困擾,哪裡有能力阻擋秦烏兩家的血洗?
所以莊紀元一時間,還真不由得憂心忡忡和心急如焚。
“小兔崽子,你倒是很悠閒嘛!”
“這麼多高手,就不怕把你撕了?”
局勢有變,個個各懷鬼胎。
見全場唯獨陳二狗若無其事,獨自坐在側面花壇悠閒看戲。
所以那小姑娘恐遭人暗算,暫時也放棄了出手的準備。
所以一個閃身來到陳二狗身邊坐下,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道。
倒不是她和陳二狗有多親密,其實直到現在,二人還陌生得連彼此姓名都不知道。
不過,相對其它人而言。
那小姑娘覺得,唯有和陳二狗最熟,而且也是最人畜無害而已。
而且她也心知,陳二狗的本事並不弱,所以也有心拉攏。
畢竟,此時的她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
而且陳二狗,也亦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你都說了,全是高手。”
“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而已,生死有命,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陳二狗完全明白她的用意,但着實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套。
心中略略一怔後,趕緊朝旁邊挪了挪,苦笑一聲道。
但就這麼一小小的微妙動作,卻讓陳二狗頓時心中一陣大喜。
雖然秦慕冰的反應並不算大,陳二狗卻明顯還是看到了他冰冷的臉上眉頭微蹙了那麼一下。
而且時間點,恰恰是那小姑娘靠向自己的那一刻。
之前陳二狗還懷疑過,秦慕冰精神被人控制的可能。
但眼前這小小的微表情,便已經足以證明猜測有誤。
而且她心中,依舊深愛着自己。
“呵呵,怎麼?這麼快就忘記當年老夫將你們二人重傷的痛了?”
“當年老夫能以一己之力,重傷你們和邱家長老院一衆高手。”
“今天,也絕不例外。”
“更何況,你們現在更是缺少了邱家長老院的幫助,對老夫而言,收拾你們易如反掌。”
不待那小姑娘再說話,莊紀元緩步踏空而行,神情冷淡道。
“昔日之痛,三年才得以恢復,可謂是刻骨銘心,怎麼可能忘記?”
“不過,當年莊老,恐怕比我們傷得更重,恢復期也更長吧?”
不提往事還好,莊紀元的話,瞬間便徹底點燃了烏竭誠和秦毅樓心中滔天怒火。
特別是烏竭誠,更是恨得連眼睛裡都幾乎要冒出火來。
“哈哈,我可愛的莊老,此一時彼一時。”
“何況,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
“當年那場惡戰,我們可不知道你們莊家,還有那遺傳的臭毛病。”
“實話告訴你,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拖住你而已。”
“這對您來說,應該沒法易如反掌吧?”
雲淡風輕微微一笑,秦毅樓更是直接開門見山道。
雖然秦毅樓不像烏竭誠那般怒氣沖天。
但他的話,對莊紀元來說,卻絕對是宛如五雷轟頂。
毫無疑問,莊紀元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疾病即將發作,如果他們三大長老被困的話,那莊家,便完全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而且顯然拖得越久,對莊家便越是滅頂之災。
但此時莊紀元也不敢貿然出手,畢竟,一旦被纏上,那便只能眼睜睜看着莊家血流成河。
所以莊紀元一直在暗中冥思苦想,希望能想出什麼萬全之策。
而秦毅樓和烏竭誠更是不急,所以雙方暫時還算極其剋制。
而一旁的陳二狗依舊繼續看戲,若非必要,他還真不想捲入這場戰鬥之中。
只是心中略微好奇,他們口中的當年那場惡戰,到底是什麼樣的?
無論是秦毅樓,烏竭誠,還是邱家長老院,那都是三大家族的王牌。
莊紀元竟然能以一己之力,重傷三大家族最核心的王牌。
其實力,着實讓陳二狗驚豔不已。
畢竟,不管是不是有什麼取巧的成分?但結局就擺在眼前。
還有那小姑娘,明明背後的勢力非常恐怖。
而且也自知身邊危機重重,但她卻並沒有要向外界求援的意思。
關鍵是她似乎也並不特別着急,這點也着實讓陳二狗有點想不通。
“老匹夫就是老匹夫,陰險狡詐。”
“你們不就是想要方家遺留下來的最大遺產嗎?”
“萬彩蝶,陳二狗,這東西,對你們二人而言,恐怕也比命更重要吧?”
“好,那老夫給你們便是。”
莊紀元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狡黠淺笑,隨手一揮。
一股洶涌真氣,瞬間便宛如長龍一般撲向了閣樓。
隨着一聲宛如天崩地裂般的巨響,整座閣樓外層,頃刻間被炸得粉碎。
上千壁畫,和數十座石像,也瞬間一覽無餘的映現在了大家眼前。
“啊?這裡面還有我的事情?”
在秦毅樓和烏竭誠等人紛紛兩眼放光的時候,陳二狗一臉茫然緩緩起身道。
之所以起身,是因爲陳二狗着實不明白,莊紀元爲什麼會把自己拉扯進來?
而且從他的話中,陳二狗完全可以肯定,莊紀元肯定知道點自己身上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應該就能解釋,自己爲什麼一進入莊家,便會對閣樓的一切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