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喊得快,可是慕容席天動作更快。
就見,盛世的母親顏禮被摔出去。只要落在地上,非死即重傷。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道身影閃過,動作迅捷的一抓,一帶,一抱,便將顏禮安穩收入懷中。
當他將顏禮放在地上的時候,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夫人。”
顏禮驚魂未定,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也嚇白了臉。她生在豪門,嫁入盛家更是貴爲世家主母,誰敢對她不敬?
“世兒……”顏禮顫抖着呼喚盛世。
盛世看了一眼母親,見她平安無事,心安了。可是當他轉過頭,看到夏子洛臉蛋上那鮮紅的掌印,心當即一沉。
如果母親傷的是慕容席天,那另當別論。可是偏偏傷的是夏子洛,這可是碰了慕容席天的逆鱗。
“家母脾氣火爆強硬,應該是錯認了夏子洛,纔會誤傷嫂子。”盛世面色凝重,代母親道歉。
慕容席天冷眼掃了顏禮一下,目光落在盛世的臉上是,猶如二月的春風,刺得人骨頭嘎巴作響。
“如果她不是你母親,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慕容席天懷摟着夏子洛,肅殺之氣毫不猶豫地釋放出來,走廊裡便猶如北極一樣的冷。
所有人都被這股驚天的煞氣震到,從骨子裡感到恐懼。
夏子洛忽然伸手扯了扯慕容席天的衣袖:“席天……不知者不怪。我、沒事,真的。不疼了。”
“傻瓜,臉都紅了,怎麼會不疼。”慕容席天低下頭看她的時候,眼中的戾氣已經轉變成了讓人甘願化成水的溫柔。
他伸手摸上她微腫的臉頰,指尖甚至都有些顫抖:“困嗎?如果不困,我們這就離開。這裡,不過是個金錢堆砌的空殼,人早就變成了白骨!”
“席天。”夏子洛擔憂地看了一眼盛世,果然就見盛世面色很不好看。
她握上他的手,輕輕在他手背上撫摸,安撫他暴躁的情緒:“有些人,只看一眼,便是一輩子的仇敵。有些人,只看一次,便是一輩子的知己。小人遍地開花,至交千金難求。如果我們離開,我一個人的痛就變成了三個人的遺憾。怎麼算,都是虧本的賣賣,咱不能幹!”
“洛兒……”慕容席天無奈的嘆息。
無論到什麼時候,她總是爲他着想,把她自己放在最後。
夏子洛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得似水溫柔:“就當我倒黴,又被那位給坑了一把。不過這個虧不能白吃,記在她頭上,等咱回去,往死裡虐她。”
“好。寢其皮食其肉,定將她挫骨揚灰!”慕容席天終於冷靜下來,抱着她的身體不再緊繃。
盛世見慕容席天陰轉晴,總算是鬆了口氣:“香榭莉亞不是太安靜,兩位不如和我一起去盛公館?我自己的地盤,我說的算。”
“不會再有雜七雜八的閒人?”慕容席天驀地擡頭。
“如果有,任君處置!”盛世抿脣微笑,“我這就安排。五分鐘後,樓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