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彼得帕克大吼道。
可這麼近的距離對於莫森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失手的可能。
噗！
莫森的左手並指如刀，毫無花哨的刺在了赫爾曼的胸口上。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這毫無保留的一擊擊打在赫爾曼的身體上，瞬間便將赫爾曼的身體洞穿！
胸腹間開了一個碩大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莫森臉色平靜的看着赫爾曼的眼睛。
直到身體被洞穿，巨大的痛苦從胸膛上傳來，赫爾曼都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悍然行兇！
他不是超級英雄嗎？
怎麼會這樣？
我就這麼死了?
帶着無盡的疑問，赫爾曼眼中的神采消淡，死不瞑目！
“你竟然殺了他！”
彼得怒吼一聲，提膝撞向莫森。
莫森身體稍退半步，回收的右手擋住彼得的攻擊，同時屈掌成爪，在彼得的大腿上刮下了兩條肉！
鮮血瞬間染紅了彼得的大腿，他踉蹌了一下，後退半步。
而莫森的手掌也恢復成正常狀態，只不過剛剛扯下來的碎肉被他悄無聲息的包裹起來。
啪！
莫森面無表情的將赫爾曼的屍體甩在地上，金屬左臂上沾染了鮮紅色的血液，順着手臂的紋路流淌下來。
本就猙獰無比的手臂在鮮血的映照下更多出了幾分兇厲。
“你殺了他，你真的殺了他！！”
“這是爲什麼？”彼得大聲質問道。
“你這麼做和那些罪犯有什麼分別？”
雖然是因爲私心而殺了人，可莫森這時候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
他看着彼得帕克點點頭。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個英雄，我就是個罪犯，就是個暴徒！”
擡頭四顧。
“看看他給這個城市帶來的破壞，等他從獄中出來你難道還打算再經歷一次嗎?”莫森質問道。
“那也不能成爲你殺人的理由！”
彼得帕克反駁道。
“那就來抓我吧，反正我已經成爲了一個通緝犯。”莫森冷笑道。
莫森相信，自己今天這一番言論，第二天一定會成爲紐約報紙的頭版頭條。
“不許動！”
姍姍來遲的警車將四周的街道團團圍住，衆多警務人員躲在車後，將槍口對準莫森和彼得。
“現場有人重傷，快派救護車來！”這一次連斯泰西局長都被驚動了。
他拿起擴音器在後方大聲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舉起手……”
呲！
一陣刺耳的破風聲過後，警車上方的擴音器被莫森的右手撕碎，他回頭看了彼得帕克一眼，縱身躍上附近的高樓，手臂揮舞很快消失了蹤影。
“站住，舉起手來！”
彼得看了一眼赫爾曼死不瞑目的屍體，輕嘆一聲藉着蛛絲彈射出去，很快也消失在夜色中。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太平。
各大媒體和報紙加班加點，第二天一早關於這場追逐戰和赫爾曼的死亡便見於報端。
“鐵臂殺手！”
“是劊子手還是英雄？”
“曼哈頓特區追逐戰始末！”
各種各樣的報道層出不窮，網絡上也充斥着許多圍觀羣衆的聲音。
絕大多數人對莫森的做法都是口誅筆伐，但詭異的，其中竟然還有現出了一小撮莫森的支持者。
他們認爲莫森不是兇手，稱呼他爲黑暗英雄。
其中的代表便是一個名爲亨利的中年男人，他在社交網站上發表了一個視頻，在視頻中詳細的介紹了自己的經歷。
“大家好，我是亨利，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出現在視頻中的是一個鬍子拉碴，滿臉滄桑的英裔美國人。
“在視頻的最開始，我先做出一個聲明，我認爲蜘蛛俠是一個好人。”
“我不知道他白天是做什麼工作的，但在每個夜晚，他可以犧牲陪伴家人和睡眠的時間，穿梭在整個城市的樓宇之間，將自己所有的精力用來除惡揚善，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說到這兒，他嘆了一口氣。
“因爲他的原因，這個城市的治安好了很多，犯罪率也有所下降，表面上看，這個城市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可事實上，罪惡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反倒被轉移到暗處，變得更加隱秘和無法追蹤。”
“幾個月前，我和妻子在一次晚歸中遭遇搶劫，對方拿出匕首威脅我們，爲了安全，我們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現金和值錢的首飾。”
“就當他要放過我們的時候，蜘蛛俠從天而降，他抓住了罪犯，並將我們的財物悉數歸還。”
吸了口煙，亨利揉了揉不知多久沒有睡覺的眼睛，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在那一刻，我真的以爲他是上帝賜予我們的天使！”
可這種喜悅在他臉上並沒有持續多久，他的表情很快變得痛苦而絕望。
“可我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噩夢的開端！”
“兩個星期前，那個搶劫的傢伙被保釋出來，他在我們經常回家的路上找到了我們。”
“這一次他沒有索要任何錢財，而是在我妻子的胸口上狠狠的紮了一刀！！”
亨利痛苦的捂住臉，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沒有蜘蛛俠，沒有任何人……”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黛芬妮死在我懷中。”說到這裡，他已經泣不成聲。
“蜘蛛俠保護不了我們，美國的法律也保護不了我們，在犯罪之後，就算抓到那個人渣關上100年又有什麼用？！”
“我的妻子再也回不來了！”
微微緩和了一下情緒，亨利繼續說道。
“昨晚我就在距離事發之地不遠的酒吧中。”
“知道嗎？”
“當我看到那個鐵臂人將那個怪物的胸膛撕開，那一刻，我恨不得爲他拍手叫好！”
“這個城市，需要一個遊離在法律之外的暴徒！”
“讓那些人渣體驗什麼是真正的殘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去特麼的正義！”亨利的表情變得猙獰。
“那些人渣不配活着！”
亨利的視頻一出，帶動了很大的反響，有人曾經計算了一下，昨晚追討回來的現金，甚至不及追逐赫爾曼造成破壞的1/10。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將矛頭對準了蜘蛛俠，指責蜘蛛俠在追逐罪犯的過程中，反倒給這個城市帶來了更大的破壞。
莫森倒是沒有在意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到底給這個城市帶來多大的震動，這時候的他取出了彼得帕克的血肉樣本，並交給了康納斯博士。
是時候開始正式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