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安全局,聽起來像個新部門,
要是他沒有記錯,上次餘剛介紹自己的時候,可是魔都公安情報科科長,掛的是三級警督肩章。
現在再看,已經是二連跳,從三級警督變成了一級警督,這已經是副處級了。
“餘sir,升官了?”
掃了眼餘剛的肩章,王旭打趣着問道。
餘剛目光中帶着笑意,謙虛道:“加加擔子。”
加擔子,那就是升職了,看來這個新成立的部門,前途還不錯的樣子。
在聯想到這段時間,政府一直在吸納民間力量,加入政府部門,不難猜出這些人找他的目的。
“應該是我與傻妞的戰鬥,驚動了靈異安全局的人,算上這次,我一共出手兩次,也該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王旭心中如此想着,跟餘剛走出了電玩城。
那個跟人他搗亂的年輕人,也被餘剛的手下攔住帶走了,看樣子是摟草打兔子,買一送一了。
坐在警用suv上,王旭抽着雪茄,想着下面的會面。
加入靈異安全局沒問題,問題是給他什麼職務。
王旭可不是任人使喚的阿貓阿狗,沒有一定級別的職務,他是不會出山的。
而且,說他待價而沽也好,說他高傲也罷,他可不想給政府當救火隊員,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餘警官,你現在是什麼職務?”王旭收回目光,掃了眼開車的餘剛。
餘剛專心開車,頭也不擡的回答道:“靈異安全局,魔都分局,情報組組長。”
王旭暗暗點頭,餘剛還是搞情報的,也對,他本身就是情報科的人,繼續負責情報工作纔是專業對口。
只不過,以前是負責刑事案件的情報,現在是負責靈異案件情報,自身也從普通人變成了超凡者。
“王總,你對政府怎麼看?”王旭問完了問題,餘剛也反問了一句。
王旭楞了一下,這話是餘剛自己問的,還是上面的試探態度,恐怕二者都有吧。
畢竟,上面接觸他,恐怕也是有顧慮的。
他與發達集團,都不是什麼正經路子出身,半黑半白,很難像對待普通老百姓那樣對待他。
再加上他表現出的實力,遠遠超過所謂的超能者,估計除了顧慮以外,忌憚也是有的。
“我對政府的感覺啊,當然是無比的親切了,你別看我是吃偏門飯的,可我也是個華夏人,擁有一顆華夏魂,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爲祖國做點貢獻。”
王旭說的無比誠懇,就差賭咒發誓了。
餘剛不知道信沒信,其實信不信都無所謂,因爲靈異安全局招的不是憤青,而是能爲他們解決麻煩的人,只要王旭不是精日美狗,又有合作的姿態就夠了。
一路無話,汽車直奔北四環而去,過北辰路,目的地好似是國家體育場的位置。
果然,汽車最終駛向的位置,還真是國家體育館。
只不過跟後世不同,因爲2008奧運會的關係,體育館都在熱火朝天的擴建中,從北辰路開始一直到惠中路,整個就是個大工地。
汽車七拐八拐,穿行在工地中,停在了一棟剛建好的古怪建築面前。
要是王旭沒有看錯,這棟古怪建築,應該是後世的北奧博物館吧。
“這裡已經被我們徵用了,目前充當臨時總部,下車吧。”
餘剛將車停在停車場,示意王旭跟上來。
王旭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2006年的魔都,正式大興土木的時候,很多後世耳熟能詳的建築,都是在這個時間完成的,其中就包括大型體育館與歡樂谷。
靈異安全局是個新興部門,將臨時總部設在這裡,即在意料之內,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靈異安全局這個部門,一聽就不是小部門,它需要的場地與辦公地點可不會小,目前在建的建築中,只有這裡跟歡樂谷符合標準。
不佔用體育場的資源,難道去佔用歡樂谷,晚上去處理靈異事件,白天坐摩天輪玩,那不跟開玩笑一樣嘛。
“這邊...”
餘剛走在前面,帶着王旭走進了後世的北奧博物館。
後世的博物館,進門就是展廳,而在這裡,則變成了大型辦公場所。
一眼看去,數百名文職人員在辦公,打電話的打電話,記錄文件的記錄文件,一個個忙得熱火朝天。
“a縣發生微型靈異事件,威脅度低,兩人受傷,當地分局出動,問題已處理。”
“b市發生小型靈異事件,威脅度低,一死三傷,待解決。”
“c市發生中型靈異事件,威脅度中等,十三死二十六傷,c市分局已經出動。”
“d省發生大型靈異事件,威脅度高,靈異事件籠罩一個村落,當地分局死傷慘重,建議組織跨省支援。”
全國範圍的靈異案件,都被彙總到這處大型辦公室內,評級之後,入檔的入檔,處理的處理,毫無疑問,這裡就是靈異事件指揮部。
王旭跟着餘剛穿過大廳,來到了一排辦公室面前。
咚咚咚...
餘剛敲響了寫着局長室三字的房門,並回頭跟王旭說道:“我們局長年紀大了,不喜歡煙味,記得不要抽菸。”
王旭微微點頭,他這個人沒那麼隨便,除非主人邀請,不然在別人的底盤,他一般是不抽菸的。
“進來...”房間內傳來低沉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
嘎吱...
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從外面看進去,一名頭髮花白,六七十歲的老人正坐在辦公室後面。
餘剛一馬當先的走進去,站在辦公桌前面,小聲道:“局長,這位就是王總。”
老人含笑點頭,看着跟進來的王旭,開口道:“王總比我想的還年輕,真是年少有爲啊!”
王旭點頭作爲迴應,隨後上下打量老人兩眼,眉頭微皺。
眼前的靈異安全局局長,居然是一位七十來歲,沒有修煉任何功法的普通老人,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啊。
“小余,你先去忙吧。”
老人一開口就支走了餘剛,然後才指了指沙發,對王旭說道:“坐吧,我們坐下說。”
王旭坐在沙發上,掃了眼周圍的格局。
入眼,牆壁上掛着很多老照片,其中有很多是抗戰時期拍攝的,照片中的主人公隱隱有老人的影子。
“我1932年生人,7歲加入兒童團,13歲參軍,當兵第一個月就打上了小鬼子,第二個月他們就投降了。這是我這輩子,拍的第一張照片,那是小鬼子投降的半個月後,由一位瑞士記者給我拍的,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他叫鮑里斯,有三分之一蘇聯血統。”
老人樂呵呵的看着照片,彷彿一眼千年,又回到了那個崢嶸歲月,目光中滿是懷念。
“時代不同了,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臨死之前還能在發揮點餘熱,跟這羣雜碎們在鬥一鬥!”老人看上去很樂觀,別人眼裡無比恐怖的靈異主角,彷彿在他眼中就是上不得檯面的雜碎。
不過,王旭卻想到了更多,想到了老人的無奈,與政治博弈的可怕。
爲什麼這麼說,因爲老人已經不年輕了,發揮餘熱的背後,何嘗不是上面擔心靈異安全局尾大不掉,相互拆臺之下,誰也不讓對方的人坐這個位置,只能將這位從戰火中走來的老將軍重新請出來,再次披甲上陣。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一點都不溫馨,在王旭看來反而有些悲哀。
“老將軍,您辛苦了啊!”王旭有感而發。
老將軍楞了一下,意外的看了王旭一眼,笑道:“爲了新華夏,再苦也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