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因爲他在東方不敗的屍體上面,看到了一把冒着紅光的虛幻鑰匙。
這是獎勵鑰匙,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只有一個世界極爲重要的人物被人殺死,纔會出現獎勵鑰匙,獎勵鑰匙中是額外的獎勵。
林帆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獎勵鑰匙了,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也是極爲罕見的。
他忍不住四下的張望了一下,發現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察覺,果然跟上次一樣,只有他一個人看得到。
沒有任何猶豫的,林帆走到了東方不敗的屍體面前,把獎勵鑰匙抓到了手中。
其他人對他的這種行動有些疑惑,他們是看不到獎勵鑰匙的,其中範元海更是隨口問了一句:“林先生,您這是幹什麼?”
“東方不敗也算是一個梟雄了,只可惜成王敗寇。”林帆感嘆了一句。
範元海的臉色立刻變了,低頭不語,一句話都不敢答腔,裝聾作啞起來,林帆敢說這種話,他可不敢,不僅不敢,反而萬分後悔自己湊過來。
任我行似乎是沒有聽到,自顧自的朝前走着,林帆把鑰匙收回到隨身空間中,然後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任我行王者歸來,知道東方不敗的死訊之後,黑木崖上下陷入了慌亂當中,沒有任何抵抗的就被任我行入主。
任我行很快就登上了教主大位,幾乎沒有花費半點力氣,回到熟悉的日月宮中,任我行當仁不讓的坐在首位之上。
然後就是順理成章成爲教主,任我行政治手段十分純熟,絞殺東方不敗的餘黨,安撫人心,還有收集東方不敗的罪證這些事情一件件的安排下去,條理分明。
很快,日月宮就空了下來,只剩下了少數幾人,其中就包括了林帆還有任我行。
“副教主?”任我行叫了一句。
...
“副教主!”
“屬下在。”向問天趕緊答話,他剛纔忘了自己升職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是我的心腹,你出去盯着他們,不要讓他們陽奉陰違。”任我行沉聲說道。
“屬下明白。”向問天點頭,領命出去。
這樣一來,偌大的日月宮,就剩下林帆,任我行,還有任盈盈三人。
林帆的心提的很高,之前人多,他不擔心任我行會藉機下手,不過現在人少,那就說不定了,說不定任我行會直接翻臉,他可不會認爲一個女兒就能夠阻止任我行這種梟雄。
“林帆,現在閒雜人等已經出去了,我們可以放心說話了,我能夠重新回到教主的位置,還多虧了你的幫忙,要是沒有你們西域密宗的鎮宗神物,我怕是已經死在了東方不敗這個小人手裡。”任我行和顏悅色的說道。“你有什麼要求,需要什麼封賞,都可以說出來,就算是日月神教,我也可以和你共享。”
“多謝教主,不過我只是一個山野粗人,不通禮儀,也不需要什麼封賞,這些封賞,教主還是留給其他人吧。”林帆不動聲色的迴應。
“哈哈哈。”任我行大笑起來,“其實你的心思,我十分明白,你要的不是我的封賞,而是我的寶貝女兒,哈哈哈...”
“爹...”任盈盈玉面羞紅,不敢見人,連忙跑到了任我行的面前,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別說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理公道之言,有什麼不少說的呢?”任我行哈哈一笑。
“爹...”任盈盈氣的跺腳,趕緊下來,拉住林帆的手臂:“爹,我先帶着他出去了。”
“好好好,我不繼續妨礙你們了。”任我行臉上帶着笑意。
任盈盈羞得說不出話來,帶着林帆離開了任我行的視線,然後就帶着他用最快的速度遠離黑木崖要地日月宮,接着把他帶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林帆心裡暗歎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也是該把話說明白了,他之所以沒有直接離開,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把話和任盈盈說清楚。
畢竟,這段時間,他和任盈盈相處的也算是愉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臨走之前,他要把話說清楚,也免得讓任盈盈一直等他。
“你快走吧。”
還不等他開口,任盈盈就直接說道,眼神中沒有之前的羞射,有的只是痛苦。
“你說什麼?”林帆愣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出。
“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會被我阿爹殺掉的。”任盈盈無奈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帆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從小就在我阿爹身邊長大,他的性格我知道,容不得別人對他有半點威脅,剛剛他說要和你共享日月神教,我就知道,他遲早要對你下手,他這個人,是不會有半點私情的,你繼續呆在這裡,只會讓他有機會對付你。”
林帆睜大眼睛,露出吃驚神色,他沒有想到,這一切,任盈盈居然看的如此的清楚。
想來是他一直小瞧了任盈盈,畢竟是任我行的女兒,從小都在任我行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之下,對於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理解。
“現在局勢很混亂,正是你脫身的機會,你趕緊下山,憑着你的功夫還有局勢的混亂,可以輕鬆走脫,失去了這個機會,你先要離開,就再也不可能了。”任盈盈痛苦的說道。
林帆深深的看了任盈盈一眼,沉聲說道:“你這麼做,就不怕你父親把怒火發泄到你身上嗎?”
“我不怕,你是爲了我,纔會有這樣的處境,我當然不能害你,我是他的女兒,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殺我,你趕緊走,走的越早越好。”任盈盈的美目中已經有了淚花。
“那我走了,你保重。”林帆目光中多了一些別的東西,其實任盈盈一直都是誤會,他只是爲了完成任務而已,並不是真的喜歡任盈盈,可是任盈盈卻甘願爲他如此付出,哪怕和她父親徹底反目。
林帆轉身離開,然後還沒有走幾步,他的步伐,第一次帶着些猶豫,沒有了以往的堅定。
“林帆。”
身後忽然傳來了任盈盈的聲音。
林帆轉頭,只見任盈盈目光中千迴百轉,說不出的種種心思。
“我,喜歡你。”
林帆心中一震,這是第一次有一個女孩對他表白,胸腔中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品嚐,任盈盈就轉身離開了。
這一分別,或許永遠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林帆驀然不語,他和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就像是飛鳥與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兩人,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林帆緩緩走出幾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走到一個無人之處,搖頭苦笑,打開契約看了看將要離開的時限,本應該直接離去,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終究是下不了決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帆終於是咬下了牙,決定迴歸,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林帆,爲何不離去啊,莫非是眷戀美人,不捨恩重?”
是任我行的聲音,這些天,他已經把任我行的聲音深深的根植於腦海之中,死死銘記。
林帆轉過頭來,果然是任我行,他穿着合身的苗人衣袍,長髮四散,眉眼上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此時的任我行,身上男人特徵要少於女人的特徵,甚至可以說,就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國色天香,嫵媚動人的大美女。
她的年紀只是三四十歲,因爲苦練功夫的原因,並不顯老,反而十分美麗,五官端正動人,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如果任我行以這個樣子出去,怕是能夠迷倒不少男子,因爲此時的她,確實很美。
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林帆的心裡反而鎮定下來。是他想岔了,任盈盈作爲一個女兒,瞭解父親。而任我行作爲一個父親,又怎麼能夠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她早就看破了任盈盈的想法,只是不說破而已,趁着任盈盈離去,直接追殺了過來。
甚至,她還以女相面對林帆,這代表的含義,已經是不言自明。
“你是來殺我的。”林帆整好以暇的說道,他可以隨時離開這個世界,這是契約的力量,就算是任我行的功夫再高也阻止不了,事到臨頭,他沒有任何的畏懼。
“你說呢?”任我行拋了個媚眼,聲音嬌媚之極,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練了葵花寶典之後,她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男人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種恐慌,拼命的想要掩蓋這個秘密,可是本性不是那麼容易掩蓋的,從身體到心靈,她都漸漸的開始變成了一個女人。
在教衆面前,在自己的女兒面前,任我行還是一個威嚴的教主,慈祥的父親,可是內心深處,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女人。
終於,機會來了,面對林帆這個知情人,她不需要有任何的保留,可以盡情的展現自己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