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安德烈又噴水了,不過這次喝的是酒。
可是,問題來了。
梨子,頂着一臉的紅酒,怒視着安德烈。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安德烈低下頭,非常憋屈地說。
“我靠,你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酒噴在我頭上是吧。”
“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55555……你吟詩作對,真的會嚇死人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就你也敢跟本小姐我擡扛!
不給安德烈反駁的機會,梨子頂着一身的酒氣,插腰正氣凜然地說:“明明知道本小姐在吟詩,你還興致勃勃跑過來蹭什麼熱鬧!
你興致勃勃,沒事。可是爲什麼還要興致勃勃地舉着一杯酒?
你舉着一杯酒,沒事。可是爲什麼要把酒噴到我身上?
你噴到我身上,沒事。可是爲什麼還要裝可憐?
你裝可憐,沒事。可是爲什麼你還不道歉。
你不道歉,沒事。可是爲什麼你還有臉跑去牆角畫圈圈?
這畫圈圈的動作,應該是受委屈的本小姐要乾的活吧!
你把本屬於本小姐要演的戲,全演啦,這不是讓我下不了臺嗎。”
可憐的無話發駁的安德烈同學,正拿着小樹枝蹲在牆角畫圈圈呀,畫圈圈……
本着“乘勝追擊”的原則,梨子,剛大踏步前進的時候,餘光瞅到了站在一旁的安娜。
還未等她開口叫喚。
“嗖”的一聲,驚恐的安娜就拉着桑梓集體跑路啦。
只留下,梨子一個人站在凜冽的寒風中,仰天長嘯——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還未等她壯志未酬的唱完,安德烈就一頭撞死在了牆頭上。
梨子走上前,伸出一根沾滿酒水的的手指頭,戳着他的腦門繼續唱獅吼功——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她掐起蘭花指,繼續抑揚頓挫地唱:人世間有百媚千抹,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
沒關係,當不成導演,當不成詩人;俺就試着當下歌星吧。怎麼說,本小姐意志堅定,是打不死的小強!
還未等她豪情天縱,安德烈早睡過去了——沒辦法吧,這女人太強悍啦,俺還是先裝死一會兒吧。
另一邊,落荒而逃,跑得氣呼呼的兩人,終於躲在一棵樹的後面喘氣啦。
“安娜啊,我們都沒做壞事,爲什麼要跑啊?”
桑梓不滿地□□。
安娜抹了下鼻子說道:“我怕呆會那個下等人類又說要出:明明知道你大哥在蹲牆角,畫圈圈,你們還興致勃勃的跑過來看什麼熱鬧!你們看熱鬧,沒事。可是爲什麼手上沒拿來大樹樁!”
“這個大樹樁要幹嘛用啊?”
“555……當然是陪哥哥蹲在一起畫圈圈啦……”
水晶球內,映着安娜和桑梓兩張哭臉,沒把錦洛給笑趴下。
“哈哈,太惡搞了吧,這個人類少女有意思。我似乎對她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