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提辭職的事了,但是贏澈面對雨欣雨晨兩姐妹,還是莫名其妙地心虛。
真不知道這種心虛是從哪來的,他可從沒打過她們倆的主意。
見到事情解決了,何伯走上前來問道:“殿下,既然來了紫禁城,那就多待一會吧。陛下想必也是想見你的,我這就去通知陛下。”
“我留在這不好吧?”贏澈摸着鼻子尷尬地說道。
說起來,他這個太子可還是被紫禁城驅逐的對象呢。雖然那是皇室做給外人看的一場戲,可他一個被驅逐的對象,留在這紫禁城好像也不好吧?
何伯笑着解釋道:“沒事的,只是暫時停留的話,外人不會說什麼閒話的。等殿下把身上的債去了,就可以隨時回來了。”
“呃,那好吧……”
贏澈也沒別的想法,倒是很想見一見這具身體的父親。自從周朝亂起,羣雄逐鹿中原。大秦登頂至今,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了。
周德不過四百年,贏澈也想知道,這三千年的皇朝,掌舵者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跟雨晨雨欣打了個招呼後,兩姐妹就回去了。
閒來無事的贏澈,跟着前面走路如測量地磚的何伯,一步一步朝他這具身體的老爹走去。
之所以說這何伯走路像測量地磚,那是因爲他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不偏不倚地踩在下一塊青石地磚的對角邊緣。
這種走路方式,着實讓行爲散漫的贏澈汗顏。
要不是親身領教過什麼叫皇室威儀,贏澈差點就因爲這老頭要去升國旗了。
真是的,走路就走路,那來那麼多幺蛾子嘛。
鑑於何伯是皇室多年的老管家,也算得上自己的長輩。他走路的方式儘管刻板了一點,贏澈也不好去指責他什麼。路途閒暇,贏澈只好打量着紫禁城的景色解悶。
這大秦的皇宮紫禁城,名字倒是跟前世的明清皇宮差不多,但是內部構造幾乎完全不同。
如果說前世地球上的明清紫禁城更多的是採用紅牆黃瓦的裝飾,那這座大秦巍峨數千年的紫禁城,那就是更爲底蘊深厚了。
建築沒有明清故宮那樣精雕細琢,但是處處可見歷史洪流的神韻氣息。
屋頂的琉璃瓦不是黃色,大秦不是明清此等短命皇朝,數千年的底蘊讓這座紫禁城無需黃色來拔高皇權的存在。
瓦是深黑色的,由於隔得遠,房子又高,贏澈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麼瓦片來。
四周也不是故宮那樣的高大紅牆阻隔,而是四通八達的園林棧道。棧道之間,溪水假山,綠樹成蔭,花木獨立,好一番閒情逸致。
打前身記憶裡得知,這大秦紫禁城佔地逾150萬平方米,足足是前世地球故宮的兩倍還多。
當然,這麼大的地方,不可能全是建築。議政殿前的點兵場,就足足佔了不下十萬平方米。嗯,差不多四分之一個天安門廣場,不算小了。
在前身的記憶裡,這座紫禁城自從大秦一統中原開始修建,到現在已經前前後後不知道修繕多少回了。除了修補原有建築外,不斷增添新的建築,也是大秦紫禁城有別與地球故宮的地方。
至少,高爾夫球場、足球場、影院什麼的現代化建築,故宮是沒有的吧?
說真的,當贏澈第一次得知紫禁城裡面還有個小型化高爾夫球場時,也不得不佩服大秦這些人會玩。
難怪佔地這麼大了,這不斷添置新的場地,下次造出宇宙飛船了,是不是還得在紫禁城建一個停泊處啊?
無語歸無語,贏澈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雖然格調不怎麼搭配,一想到江南園林的畫風,轉眼就變成了高爾夫球場,贏澈心底是佩服這個設計師的。但是,對皇室這種主動接軌社會的想法,贏澈是十分贊同的。
想到這,贏澈突然對走在前面帶路的何伯問道:“何伯,這紫禁城最近有什麼新項目開建嗎?我看這都好多年沒修新建築了。”
何伯停下腳步,回過頭納悶地問道:“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你走之前可是要修游泳池和人造沙灘的。雖然殿下你人走了,但是工程沒停啊,現在還在修呢。”
贏澈苦笑一聲,暗罵自己忘性大。這事倒是沒錯,前身這傢伙住在紫禁城那段時間裡,可是鼓搗了好幾個項目出來的。
什麼契合時代的電競室,其實就是皇室御用網吧。嗯,還別說網速挺快的。
還有什麼露天游泳池,因爲沒地方了,只好把高爾夫球場佔了一小塊用來挖游泳池。
他還以爲,自己被趕出了紫禁城,這些項目就停了呢,沒想到居然還在建造之中。
說起這個來,何伯那是滔滔不絕。
“殿下你提的建議實在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那個電競室陛下可喜歡了。整天在我耳朵旁邊唸叨着什麼,要上黃金還是什麼的。”
“呃,他喜歡就好。”說完這句話,贏澈心都在滴血。
那間電競室可是用他好幾年的皇室專款建造的,他自己還沒玩上幾天呢,就被趕出了紫禁城。這下倒好,便宜了自家那皇帝老子。
說說笑笑間,何伯便帶着贏澈來到了紫禁城前面的議政殿。
這裡是贏澈老爹贏治平時處理事務和召見客人的地方,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贏治一天到晚幾乎都是泡在這裡的。
“陛下,太子殿下回來了。”還沒進門呢,何伯便高聲喊了出來。
高大威嚴的宮門之後,一個男聲噫了一下,隨後好奇地問道:“何伯你莫不是在逗我?那臭小子什麼時候有心回來看我了?”
何伯走在前面,聽到贏治的話,頓時搖頭晃腦地解釋道:“陛下,太子殿下可不是來看望您的,他是順道來紫禁城辦事的……”
“朕幾十年前就應該砍了你的狗頭,哪有你這麼刺激人的?”裡面的男人笑罵道。
“帶他進來吧,讓朕好好看看,這討人厭的傢伙長成什麼鬼樣子了。”
何伯笑了笑,腳步沒停,帶着贏澈便跨入了門檻,走進了議政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