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打下去沒有將周玉蘭置於死地,楊宏南也沒有繼續開槍,而是回過頭來,冷陽看着葉歡,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在等着葉歡對他屈服。
現在屈服的話,西歐阿牛周玉蘭就得救了,反之你現在不屈服的話,這小妞立刻就得便成爲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不會再有絲毫的僥倖!
葉歡也沒有呆立在原地,猛然動身衝向了身前的人羣,他是蓄勢而發,下手的力道也是極爲沉重,一手下去推在了前排一人的身上,此人就像是一個皮球似的,自己癱倒在地,還砸倒了身後的一大羣嘍囉。
“嘩啦啦……”後面的一羣人,嘩啦啦倒了滿地,後方不遠處的楊宏南也沒有能夠逃脫遇難,被翻到的人羣撲倒在地。
不過這老賊也是兇悍,知道此事已經是倒了命懸一線的時候,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蹭的一聲,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邁開步子想要跑過去再次挾持了周玉蘭。
這時葉歡已經衝到了跟前。一擡手就抓住了他的脖頸將其拎在了半空,楊宏南大驚,立刻揚起手中的槍準備打爆葉歡的腦袋,葉歡立刻擡起另外一隻手,用力捏在了槍管上面。一手之下,竟然把槍管給捏憋了。
“砰……”一槍打出,子彈沒有能夠射出,因爲槍口已經癟了,子彈卡在癟了的槍口內出不來,就爆膛了唄。
葉歡的手掌被炸傷,但是受傷更爲嚴重的是楊宏南的那一張老臉!
楊宏南受傷,捂着臉倒在地上慘叫連連,葉歡立刻跑過去準備將周玉蘭從鎖鏈上面放下來,但是楊宏南卻突然又從地上撿起另外一隻跌落的槍,衝着周玉蘭射擊!
這個老傢伙,還真他媽的是一個惡棍!
“砰!”又是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流彈掛着猛烈的音波飛逝而來,直奔周玉蘭的面門,這一槍要是打中了,這個絕世大美女,立刻就得變成一個血葫蘆了。
但是如此近距離射擊,一點兒迴旋餘地都沒有。周玉蘭身上的鐵鏈都還沒有被拔出,人是根本拖不走的
,若是強制拖她走的話,她的四肢可就沒了!
好端端的一個大美女,別人或許能夠接受,但是葉歡接受不了啊!葉歡急忙挺身,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周玉蘭的臉上。子彈呼嘯而至,射在了葉歡的肩頭。胸口一陣兒劇痛襲來,使得葉歡頓時變得清醒起來,必須得弄死一個人,才能夠震住現場的局面!
去死吧你!葉歡將自己獵殺的目標鎖定在了楊宏南的身上,因爲楊宏南現在已經喪心病狂,要致自己以死地!
楊宏南欲扣動扳機打出來第二槍,但是葉歡卻提前出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楊宏南想要強行用力崩了葉歡,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連開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歡一招之下,已經斷了他所有的生機,此刻的他依然是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雖然他非常不甘心,但是他的確是死了。
兵敗如山倒,樹倒猢猻散!老大都掛了,那一羣嘍囉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在繼續死磕下去了。他們不是殺手,只是保鏢而已。
杜金雨掙扎着從地上爬了過來,撲倒在楊宏南的屍體上面放聲大哭,但是葉歡卻再也沒有半點兒的同情。猛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個手刀打在了杜金雨的後腦勺上面,將其打昏。
這一點兒時必須的,剛剛就是因爲做的不夠利索,才被楊宏南這個賤人鑽了空子的,要是葉歡再犯了這個低級錯誤的話,那他這一次就算是被對方陰死了,也是活該。
這是戰場,戰場上面就不會有同情!
楊宏宇那邊兒倒是不用擔心,因爲楊宏宇身上纏滿了繃帶,活動一下都困難,更不要說出手反抗了,再說楊宏宇這小子外強中乾,只敢躲在小碉樓中放狠話,你真讓他自己上陣乾的時候,他卻蔫了。
周玉蘭被解救下來,已經是奄奄一息,僅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不過嘛她並沒有被傷及要害,楊宏南他們之前還要用她做人質,自然不會輕易讓她死去了。
楊宏宇一家一死兩傷,已經夠慘的了,葉歡也並不像把
他們斬草除根,因爲葉歡以後還打算在本地混,而不是做了一棒槌買賣之後,就不說以後的事情了。這種情況下,控制了他們,要比殺了他們更加有意義。
楊家人統統死光了,葉歡難辭其咎,捂都捂不住,但是隻死一個楊宏南的話,可以理解爲正當防衛,楊宏南雖然死了,但是他手中還是握着那一把槍來着,足以證明他是兇手。
臨走,聖女還不忘記給昏迷的杜金雨塞進去一顆藥丸兒,當着楊宏宇的面兒塞得,楊宏宇都沒有敢吭聲一句。此刻的他已經徹底站在了崩潰的邊緣。
從來沒有一刻,死亡距離他如此的近,眼睜睜看着他老爹被別人幹掉,他竟然提不起來一點兒憤怒之情,他所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是那鋪天蓋地襲來的絕望,壓抑!
此地位於市郊,就算有槍聲,也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這世上每時每刻都在死人,死一個人對於整個世界而言,不算什麼大事兒。
葉歡抱着重傷的周玉蘭,急匆匆跑下樓,想要將周玉蘭趕緊送進去醫院治療,雖然她生機未絕,但是腿上流逝的鮮血卻非常多,葉歡手中也沒有任何醫藥設備,無法給其實施現場療傷。
但是,葉歡剛剛走出大樓,就被一羣人給攔住了。此時已經是凌晨十分,接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清楚這些人身上穿着的,都是寬鬆的武士服,手中捂着的武士刀,在昏暗的光芒下,竟然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證明着,眼前這一羣人是東瀛忍者!
爲首一人說道:“葉歡留下,其餘人統統離去,十分鐘後,我們將出手清場,一個不留!”
話音非常冷,這不是一個談判的口吻,就是一個冷冰冰的“刺殺演講”,雖然很冷,但終究還是留了一線,給“無辜者”留下一個逃命的時間,除了葉歡之外,所有人都可以算成是無辜者。
他這種仁慈說是鱷魚的眼淚也不爲過,但至少他是一隻懂得落淚的鱷魚,並不是每一隻鱷魚都會在吃掉獵物之前落下眼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