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想不明白。
七天之後,價格八百萬停下了,然後蒙典,夜裡就會有人把典墳移走,到底是誰家入了當,真的無法知道。
這個價格,江豐是不會入的,他總是感覺這裡面有着什麼樣的問題。
這件事江豐是一直沒有想得太清楚,他知道這裡面有事。
八月底,突然這個典墳再次出現了,副主事說有人在出典,就是展典上的那個典墳。
“價格多少?”
“一千二百萬了,人有說,不止這個價,這個典墳有藏墳,墳中墳的那種,我們只是看到了一層。”
江豐鎖着眉頭,回憶着當時看典墳的情況,他也是感覺到了,總是看不清楚的樣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有高人看清楚了,入典了,入典出典,那是賺錢,果然是這樣。
“主事,入不入?”
“不,等着。”
各當的主事,大概都在琢磨着這件事,能吃下這典墳的也是大有人在,只是誰也不敢輕易的入當,那畢竟是一千二百萬,可以說是得傾出家底兒了,這是要命的當。
江豐去歷城,跟扎一喝酒,說着這事。
“這可是大典,但是說是墳中墳,這個我也是沒看清楚,現在想起來,似乎真是那麼回事。”
“我覺得是一個大炸眼。”
江豐說完,扎一愣了半天。
“套中套?”
扎一問。
“對。”
“可是這個玩得有點大了,不可能。”
“最早的展墳,標到八百萬,那是扎格安自己飈下來的,實際上並沒有人出這個價格,那標牌是無名標。”
“那只是你想的。”
扎一還是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個做起來難度是很大,但是扎格安讓人相信了,他做得天衣無縫,就是因爲這點,我才懷疑的,我去了巫地,看到那些巫族的人,那種慘狀,我就知道是假的了。”
“這樣,那麼你的意思是什麼?”
“扎格安想攪亂典墳。”
扎一是明白了。
“就現在而言,我們不管,只是看呢?”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以後再典墳的時候,這個價格,恐怕就是亂的了,亂中我們也許能賺到更多的錢,但是,你想想,只是暫時的,隨後呢?隨後就是死。”
扎一是明白,這是一個市場的經濟學,典墳,當骨的,也是有一個規則和規律的。
“我們扎進來。”
扎一的話讓江豐呆住了。
“你什麼意思?一千二百萬扎進來,那就是賠錢。”
“扎進來,這是大義,我找人釋義。”
江豐樂了。
“扎巫師,什麼時候也玩是這套了,不過你玩得有點嗨了,一千二百萬,我們兩個一家六百萬,到是不是大傷。”
江豐是明白的,扎一在當業,需要釋義了,因爲他的不着三四的行爲,已經是讓當業對他反感了,他是這樣。
江豐到是不用了,可是此時,他只能是做。
“扎一,我還你的。”
“江豐,我很聰明,謝謝。”
江豐對於紮下這個典墳,明知是套,也扎進來,也是流汗的,那可是六百萬,對於江家來講,那也不是小數目了,他是主事,現在沒有人敢再多說什麼。
江豐和扎一把這個典入進來,但是是蒙當,沒
人知道,誰吃進去了。
江豐是這個意思,扎一可不是,他要釋義,最終是扎一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了,開了一個主事的野會,就是私會,私人組織的,各主事也因爲這個當,真的就給面子。
扎一是無一遺漏的,全說了,各主事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有的已經是傾家蕩產的準備入當了,準備翻身。
扎一的釋義非常的成功,再出當,真是順利非常,歷族的發展,也是一步一步的高升,各主事都想着的辦法。
但是,扎一是不會放過扎格安的。
扎一是不會把六百萬扎裡去的。
扎一果然是找扎格安了。
扎格安拿到一千二百萬,他是不管你怎麼樣,大炸眼成功,已經是讓當業對扎格安另一種看法了,服氣,但是不接觸。
扎一跟扎格安預約比巫。
這個是江豐所沒有料到的。
“扎一,不要這樣做,野巫是邪惡的,你是正巫,有的時候並不是正壓邪,反而過來,是正不如邪,畢竟是邪,電視演的,正勝邪,那只是……”
“江豐,我們是哥們,我知道,這次把你拉下水,我不會上你的六百萬打水飄的,六百萬對江豐來說,對歷族來說,那是一個興和滅的事情,轉瞬間的。”
扎一真的是真看透了這一切,他也是早走三步,釋義,還錢,滅扎格安。
這是江豐想不到的。
扎一和扎格安約巫是在高爾山的遼塔下。
江豐勸扎一,他不同意,說這是清巫之時。
江豐也不能再多說。
他回五太爺的老宅子,跟卓婉說了。
“這樣,那天我們一起去。”
“那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去。”
卓婉想了半天說。
“也許是這樣,到時候你不要動術,記住了,巫和術是不相合的,你動了,只能是兩傷,你幫着扎一,反而是兩傷。”
江豐不懂,卓婉竟然明白,他沒有表情,想着這事,腦袋亂亂的。
倉喜死後,江豐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二逼一樣,做事有點亂。
江豐接到短信是晚上九點了,左豔發來的,說自己睡不着,在河邊,他常去的河邊。
這個左豔是知道的,江豐跟他說過,總去河邊,看河水,那就是一種病。
江豐猶豫着,他確實是,確實是無法擺脫那種精神上的交……
江豐還是去了。
他過去,左豔坐在河邊,江豐過去坐下了。
“謝謝你能來。”
江豐不說話。
“其實,我不應該這樣做,我知道你有所家,就卓婉,她是漂亮,另一種的。”
“其實,我們沒有姻緣,卓婉是命中的五年。”
江豐說完,看着河水,他不知道爲什麼就喜歡這河水的流淌,他似乎就感覺到了生命在流淌着,只有此刻,才能感覺到,不然,沒有感覺到的時候。
“不是,我走進了你的靈魂裡了,沒有人能做到。”
左豔竟然哭起來了,江豐不知道怎麼做。
“那你想怎麼樣呢?”
“跟你在一起,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名份,金錢,所有的一切……”
“左豔,你年輕,我不能害你。”
“藉口,託詞。”
江豐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江豐站起來走,左豔的哭聲讓江豐的步子慢下來
,但是他還是走了,他知道,這對左豔是不公平的。
江豐回到五太爺的老宅子。
卓婉說。
“所長來了,他進不來,說明天再來,如果你不要,他是可以進來的。”
江豐愣了一下。
“別聽他胡說。”
卓婉沒說話,江豐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所長所說的話。
江豐也沒當回來。
他第二天,坐在院子裡喝酒的時候,所長來了,兩個人,江豐沒理他。
“江豐,我要進去。”
“有本事你就進來。”
江豐知道,扎一給巫的場兒,沒有人能進來。
所長退後了幾步,後面跟着的那個男人竟然站在門口,比劃着。
江豐也沒當回事,可是當這個人讓開,讓所長走進來的時候,江豐汗就下來了。
“小婉,進屋,進屋。”
卓婉也意識到了什麼,進屋。
所長坐下了,笑着說。
“江豐,最好是配合一下,洣鱗人,只是一種魚類,並不是什麼人,這點你要認識清楚。”
江豐聽這話,並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站在一邊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讓江豐感覺到了可怕。
江豐站起來,走到一邊打電話,給扎一,把事情說了。
“別閒的沒事,想喝酒就說話。”
“真的,這個男人就在我身邊。”
扎一來了,進來看着這個男人,扎一不說話,江豐看出來了扎一的緊張。
其實,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江豐也是緊張的,到底是怎麼回來,江豐也沒有弄明白。
扎一是中國最後的巫師,沒有可能再有巫師的存在。
江豐看着扎一,不管怎麼樣,他得看扎一要說什麼。
扎一把江豐叫到外面,院子的外面說。
“江豐,對不起,哥們玩不了。”
扎一撒腿就跑,江豐沒追,心裡罵着。
“我幹你八大爺的。”
江豐也知道是壞事了,他回到院子裡。
“所長,您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說,你要意識到,洣鱗人只是魚類,今天我不想再說多,明天我希望你有一個態度。”
所長和那個人走了,江豐鬆了口氣。
卓婉出來了,害怕。
“沒事,你不用管,就在這兒呆着,今天沒事。”
江豐去歷城,扎一不見,江豐把看門的給放倒了,進去,扎一坐在房間裡喝啤酒。
“扎一,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江豐,你不知道,那是蒙巫,我弄不了。”
“什麼意思?”
“江豐,這事先放兩天,明天我就是和扎格安對巫之時。”
“對不起,我能幫你什麼?”
“看着,我只讓你去。”
“好的。”
江豐也是一時亂了,竟然忘記了扎一和扎格安對巫之事了。
“扎一,你明天小心,我會準備術的。”
“我死了你也不能動術,那樣我會留下話柄的,巫師雖然是善惡不分的,但是在這件事上,你也是明白的。”
江豐是知道,巫師死也要尊嚴的。
“好的,我會爲你收屍的。”
“滾。”
江豐走了,回到五太爺那兒,他要守着,最終動術的時候,他是需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