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怎麼也沒有想到,老劉頭竟然有着一段可怕的故事。
林樹講起老劉頭的事情來。
老劉頭來火葬場的時候,剛好十八歲,可以說是,在這兒幹了一輩子,他最初進來的時候是運屍體,後來就是煉化師,煉化師當了十二年,出了事情之後,就看大門去了,跟老耿頭有一拼,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閒着。
“老劉頭那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江豐問。
“這事鬧得全場都知道了,大家分分猜測,那盒子裡是什麼,非常的神秘,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但是,我父親林木他知道,他跟老劉頭和老耿頭關係都不錯,他們三個跟五太爺關係也不錯,五太爺這個人格眼,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交得來的。”
“那盒子到底是什麼?”
“跟死人有關係的東西,我只知道這些,我父親似乎知道得多,但是他沒有告訴我。”
“那老耿頭的那八幅畫兒怎麼回事?”
“唉,這事十六年的事情了,是他老婆死後發生的。”
“具體的說說。”
“老耿頭的老婆死了之後,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後來聽說是弄了八幅骨拼畫兒,是用他老婆的骨頭,最初都是這麼說,後來,老耿頭在家休息了半年,聽說是取了自己的骨頭,拼畫,這樣拼出來的畫之兒,就是拼骨人,兩個人合在一起,另一個就會還在一起,不過最奇怪的就是,老耿頭用過的那間化妝室,會有小孩子的哭聲,他也總是在半夜去哪兒,老耿頭在那兒出了問題,化妝室就一直沒有再用。”
“那畫在那兒拼出來的,那個拼骨中有一個小孩子的活骨。”
林樹一愣。
“這個人不太清楚。”
“那麼老劉頭,會玩什麼呢?”
“這個不清楚,兩個老頭有的時候,在一起喝酒,有的時候就對罵,不管什麼時候,場子裡的人都習慣了。”
江豐想,這看這裡面的事情還真不少,還得找老劉頭。
江豐再找老劉頭,他竟然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劉大爺,我知道你那盒子裡是什麼,那東西我也知道在什麼地方,你丟了這東西,就一直在找着,可是你沒有找過到,是不是?”
老劉頭愣愣的看着江豐,半天才說。
“你能找到?”
“能。”
“那好,如果你能找到,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那好。”
江豐找扎一,扎一一聽就來氣了。
“你什麼都讓我找,關於死人身上的東西,也讓我找。”
“我是巫師,你就是跟死人,或者是靈魂,或者是鬼打交道的,你不知道嗎?”
扎一瞪了江豐一眼。
“我TMD的上輩子也不知道欠你什麼了。”
“上輩子也許我是你爹。”
“找抽是不?我還是你爺呢!”
兩個人鬥嘴,扎一就把巫盤拿出來,盤坐到沙發上,轉動巫盤。
江豐坐在一邊看着,突然,巫盤一下就跳起來,摔到了地上,碎了,扎一一個高兒跳起來。
“TMD的,邪惡了。”
江豐嚇得大氣不敢喘了。
“怎麼回事?”
“炸盤,找這個東西的反應,沒有想到,會這麼厲害,這回到是有意思了,我跟着玩到底。”
“那是什麼東西?”
“跟你說得差不多。”
扎一說完,出去了,半天才回來,拿着一個小巫盤,是金子做的。
“這回我看你還炸盤不?”
“這個不過就是金子的,也不一定能行。”
“你懂個屁,這個巫盤在一千多年了。”
江豐看得出來,那是老金子。
扎一再做巫,一個小時,汗流得滿臉都是,才停下。
“哼,哼,大爺今天就是要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江豐知道,這扎一是找到了。
“在什麼地方?”
“你猜一下。”
“滾犢子,能猜我都不來找你。”
“好了,今天不去,喝酒,明天我帶你去。”
“你可別半夜去,把我扔下。”
“江豐,如果我要是那樣,我說我找不到就完了,沒讓你賠我的巫盤,這是九角楓的老木,真可惜了,大爺的。”
江豐沒接這喳,如果接了,這貨真的讓他賠。
第二天,扎一和江豐西一路的文星樓,那兒是道教。
江豐不喜歡這地方,幾乎是沒有來過。
扎一似乎很熟悉,這兒的香火很旺盛。
扎一進去,就敲一個房間的門,然後不等裡面的人回答,就推門進去了。
“死老道,你跟我玩陰的?”
一個老頭,六七十歲了,長鬚,銀髮。
“喲,扎巫師,真是難得來。”
“你少跟我扯蛋,你玩什麼陰的了?”
“扎巫師,我們文星樓可沒有得罪你。”
“屁,把我的巫盤都給炸了,你還敢說沒有?”
“扎巫師,怎麼回事,我們慢慢說。”
“擺酒,擺菜。”
這個道士出去了。
“你尊重人家點,至少從年齡上。”
“你別管,這個陽風子,有病。”
陽風子,這文星樓的道長,最大的一個。
菜酒擺上來,江豐看着陽風子不高興。
“我惹不起你們巫師,我也沒辦法,什麼事你說。”
扎一就說了,陽風子鎖着眉頭,半天才說。
“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回來,劉剛是信徒,給捐了善款三十萬,後面立着牌。”
江豐一愣,三十萬,真是沒有想到。
“然後呢?”
“他有一件東西託付我給保存着,我給保存着。”
江豐一愣,扎一也是一愣。
“是他本人讓你保存的嗎?”
“對,一個盒子,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扎一看了江豐一眼。
“這老劉頭說丟了盒子裡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丟,玩了一套聲東擊西的法子。”
“不對,老劉頭說過,如果我幫他找到這個東西,那麼他就答應我的任何條件,如果他沒丟,他是不會這樣的。”
“真是奇怪了。”
扎一一時間的也給鬧慒了。
“這樣,給老劉頭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老劉頭來了,道長陽風子一看,小聲對扎一說。
“不是這個人。”
扎一也暈頭了。
“你能聯繫上他嗎?”
“他從來不留聯繫的方式,不過每年的七月一號都會來,這快到了。”
“年年來嗎?”
“對。”
扎一看了一眼江豐,站起來說。
“走。”
他們出來,江豐說。
“東西是找到了,但是我們現在不能拿,要等一個人。”
老劉頭,有點着急。
“可別再弄沒有了。”
“不能,你回去等着,有信我們就告訴你。”
老劉頭走了,江豐說。
“七月一號,我們兩個來這兒,早點。”
幾天後就是七月一號了,江豐四點多就到了門口,坐在臺階上,道士們還沒有起來,他們五點起來,扎一也來得早。
“別在這兒呆着,那個人有可能認識我們。”
扎一砸門,小道士把門打開了,扎一和江豐進去,找了一個房間呆着,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人進來。
“也許這個人我們不認識。”
扎一把陽風子叫來了,告訴他,人來了,馬上打電話。
江豐看着門口,九點多鐘的時候,開始有人進來了。
江豐盯着,沒有認識的,到十點的時候,道長陽風子打電話來。
“人來了,在我這邊。”
他們過去,進去,看着這個人,這個人確實不是老劉頭,劉剛。他們不認識,但是他看到江豐和扎一,一愣,想走,扎一站在門口的位置。
“您別走,有事。”
這個男人又坐下了。
扎一就問了這件事。
這個男人沉默,在想着什麼。
“那東西劉剛說,是被耿東偷走的,你是耿東的什麼人?”
這個男人突然就想跳,扎一一伸腿,這個人來了一個馬趴。
這個男人爬起來,扎一扯住,按住坐下。
“你別想跑。”
江豐看着這個男人,也許這裡面的事情就出來了。
“好吧,我也知道你們是來找這東西的,只是沒有想到,放在這兒你扎巫師也能找到,你們巫道是犯衝的,沒有想到,你也敢做巫,說實話,我跟耿東只是朋友的關係,二十多年的朋友,他讓我把這個藏起來,我就照辦了。”
“我挺聰明的,竟然冒着老劉頭,劉剛的名子。”
“我要防的就是這個人,這是一個好辦法。”
“你沒說實話就是,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可是我發現後,不想要這東西,不想佔爲自己所有。”
“確實是這樣,我知道耿東死了之後,就想把這個東西佔爲自己所有,可是我看了那東西,就不想要了。”
“耿東不可能只是讓你保管這東西,還有什麼交待沒有?”
“我已經說得太多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說纔不好,你也知道我是巫師,我是一個邪惡的巫師,我巫死你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江豐想,扎一你就吹牛逼吧,我沒看你巫死過誰,巫死誰就像不犯法一樣。
“這個我知道,那我就實話實說,耿東告訴我,就是在今年,把這個東西給一個叫江豐的人,然後我就沒事了。”
這個人竟然不認識江豐,真是奇怪了。
扎一看了一眼江豐說。
“看來你沒有我有名。”
江豐心裡罵着,不要臉,壞事幹多了,當然人家就會記得你了。
“那東西是什麼?”
“這個你們自己看,我想找江豐。”
“他就是。”
這個男人站起來,看了一眼江豐,顯然真的不認識。
“我是江豐,這東西交給我就成了,放心。”
“那我就沒事了,東西陽風子道長可以帶你們去取,我走了。”
這小子說完,一個高兒就跑,把扎一推了一個倒仰,摔得“嘎”一聲,江豐追出去,人已經沒有影子了,看來這裡面還有事情,這小子害怕了,跑掉了。
“道長,帶你們去拿東西。”
陽風子還着他們去了一個房間,打開門,進去,從一個格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江豐看了一眼扎一,讓他打開。
扎一剛纔摔得那一下不輕,還沒緩過來。
“得了,我打開吧,我坐會兒,差點沒摔二逼了。”
扎一坐下,真是摔疼了。
江豐把盒蓋打開,江豐“啊!”的一聲,陽風子也是叫了一聲,扎一一愣,馬上就過來看,看到的時候,一激靈,然後就不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