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恐怖筆記
葉千翻到了最後一頁,這上面的字跡更加潦草了。 し(全文字)葉千幾乎都是將筆記本湊到了蠟燭火焰上面纔看清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還幸虧葉千經常在醫院的銥裡面待過,見識了很多醫生龍飛鳳舞的筆記,不然這東西就算給他看,也是沒有絲毫頭緒的。
就在葉千準備讀最後一頁的時候,突然一個巨大的咆哮聲從他的背後傳來。葉千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僧候正背對着自己,一條巨大的傷口在僧候的背上,周圍的毛絨將這一條傷疤襯托得尤爲顯眼。
葉千瞬間返回了前一頁,看見了筆記裡面對於這個東西的描寫。最後看見了這個東西的傷疤,而且是親眼看着它形成的,是這個傷疤是在當場形成的,還是在以前就形成的。這裡有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誤點。
葉千不管這些,他想着只要看了後面一頁。前面的東西自然就都清楚了,所以直接就開始飛快的翻動筆記本,紙張嘩啦啦的響動。僧候好像是聽見了這聲音,瞬間回頭,那雙恐怖的眸子,加上鼻孔朝的面容,瞬間將葉千嚇得朝着後面退了兩步。
僧候的臉上好像出現了什麼事情,露出掙扎的神情。不過很快它就變得安靜無比,蹲在角落裡面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葉千趁此機會,將筆記本翻到了最後。
我回到家裡了,今終於將事情理順溜了一些。但是更加撲朔迷離的疑團接踵襲來了,我爲了解開這些東西,所以只有再次準備下一趟墓地。前次的一切都是老顧準備好了的,我只用撿現成的就行,但是這次讓我一個人動手,難免就遭遇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問題。
不過我還是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準備一週後下墓了。
筆記到了這裡,算作是一個完結了。葉千看的莫名其妙的,這麼潦草的自己難道真的是在自己家裡寫出來的?
葉千將最後一頁看完。反過來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連一個字跡。甚至是一個污點都沒有出現。而最後一頁紙張都不見了,狹縫之中留着點點的碎紙屑。不過葉千的心思瞬間被筆記本後背殼子上面的一些東西給吸引住了。
這筆記本是用牛皮做成的外殼,一看就是高質量的東西。這東西一般都是用來作爲禮物送給別人,作爲一生的紀念,葉千曾經也送過一婿去,不過別人怎麼用就不知道了。要是像手裡的這個東西,直接就用作生命最緊要關頭的線索,還真是沒有貶低這筆記本的價值。
葉千在地面上翻找。直到在牆角才尋出一片乾燥的黃土。他直接將黃土抓起一把,然後均勻的灑在了筆記本的最後一張外殼上。
這上面的那些不是用筆,反而是用指甲掐出來的東西都被這些細膩的字跡一個一個的顯露出來了。葉千看着這些字跡,回頭現那個僧候又一次的開始咆哮了,不過這次幸虧不是朝着自己。
我這次下來這裡,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所以家裡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或許就應該是秀了。不過之前還有一個,那就是老顧,沒想到我居然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早知如此。我就算是冒着殺頭坐牢的危險也要將外人帶進來,然後讓他從這裡出去。
現在我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最後盡頭,也算是同老顧一起在這裡下葬了。不過老顧雖然情況不妙。但是肯定是比我活的要長,或許將來的某一,這裡的一切都真相大白,而我早就化作了一片枯骨。
留下了這些東西,也算是讓我的心靈得到一個慰藉吧。我下來的時候,走的是我前一次出去的路,不過因爲下起了雨,所以我註定是出不去了。我一到暗河邊上,就看見水車在不停的咕咕咕的轉個不停。但是瞬間的,僧候再次出現在視野裡面。
他的身體被水車上面的鏈子給洞穿。幾乎是從肋骨上面穿過去的。雖然已經好了,不再流血。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之所以用他,是因爲這不是別人,正是同我一起下來的老顧。他現在已經恢復了一點理智,不再對我動手了。
我在跟他慢慢的交流之中,知道了這個傢伙原來祖傳上面是陰陽先生,這麼多年的兄弟,他都隱瞞着。是因爲陰陽先生這一個門道來盜墓,實在是太過於有損陰德。
老顧的表達方式很奇怪,幾乎是用手指頭在虛空寫字。因爲他的手掌很大,所以很多東西我還是能看懂。
看到了這裡,葉千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僧候。這個傢伙不是也揮舞着自己的手臂嗎?難道當時他就在對自己話,想要表達什麼了。而自己因爲是看到這麼恐怖的東西,以爲他是要捕食自己,所以還……
葉千沒有想下去,接着看筆記:老顧表達的是,當我們都被蛤蟆迷暈之後,他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然後就感覺自己在一個巨大的東西上面。因爲是黑暗之中,所以他先也是開始動手摸。
這一摸,他就現自己已經變了,不再是一個人。而周圍都是一個充滿了魚鱗紋的東西,這些紋路連自己身上都是,他不能話了。
而最神奇的是,連自己的身體動作也不受自己大腦指使。一個人都好似是變成了一個旁觀者,不過是寄宿在這具身體裡面,而用第三視角的眼光來看着自己身體的動作。
看到這裡,葉千的臉上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反而應該是恐懼。是一種讓人心死如灰的恐懼,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僧候,瞬間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變化,一種東西從他的內心升起,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僧候也擡頭,倆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葉千感覺這個“老顧”好像比自己內心還要萬念俱灰,眼神充滿了一種死的。
難道我過不了多久也會變成這個樣子?葉千的心裡在顫抖,這也太過於恐怖了。什麼動物學,什麼遺傳學,什麼病毒,基因,瞬間在他的腦海裡面翻騰一遍,但是好像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用來稍微解釋一下眼前這震撼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