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明苦苦思考着日軍的進攻路線的時候,在另一邊的重巡洋艦足柄號的會議室裡。鬆井石根也呆呆的坐在椅子的前面。他的前面放着一個巨大的沙盤。裡面清楚的標註出目前的形式。
“閣下!”新任的上海派遣軍參謀長冢田攻少將從外面跑了過來,然後說到:“吳淞方面急電!”
“念!”鬆井石根面無表情的說到。於是冢田攻急忙打開了裝着電報的文件夾然後朗聲說到:“從今天下午三點開始我們調整了戰術,目前已經突破了支那守軍的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線,但是支那守軍雖然防線被滲透,卻仍然頑強防禦,至使我軍進攻受阻,爲此我請求閣下再調撥給我一個聯隊的援兵,好讓我徹底的打開對方的防線。”說完這些冢田攻合上了本子,然後看了自己老大一眼,接着說到:“閣下,看來伊東政喜中將的101師團取得了很大的戰果。依我看來是不是再派出一個聯隊的部隊支援他呢?”
“不用了!”鬆井石根重重的擺了擺手。“那裡不是重點。就算我們突破了吳淞鎮也沒有多少用處,支那人完全可以在蘊藻構築一條新的防線。5年前我們不也隊的話。還不如把手中的兵力擊中起來。攻擊支那人的軟肋。”頓了頓他說到:“部隊準備的怎麼樣了?”
“重藤千秋少將的重藤支隊已經坐船出發遷往瀏河口了。只要閣下的命令一道他們就立刻展開攻擊。此外負責主攻月浦方向的藤田進中將也已經命令他們的部隊進入了陣地。就等閣下您的命令了!”冢田攻恭敬的回答道。
“嗯!”鬆井石根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到:“告訴藤田進。他的部隊先不要動。我還要等待最佳的時機!此外告訴伊東政喜。叫他再做一次攻擊。這次的攻擊要更加的猛烈。我就不相信對面的那個獨國小鬼能夠坐的住!”鬆井石根他冷冷的說到。
晚上6點,根據鬆井石根的命令。日軍再次組織了一次更大規模的攻擊。當然日軍利用其海軍在夜戰中無與倫比的優勢開始發動進攻。大口徑炮彈肆虐着中國守軍的陣地。接着日軍發動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攻擊。3
華夏網網友上傳101師團的三個聯隊。16師團的兩個聯隊。一共五個聯隊將近三萬人再次對中國守軍的北部陣地發動了攻擊。除此以外,日軍第16師團的一個步兵聯隊和一個騎兵聯隊還在吳淞鎮的東面發動了一次牽制性的攻勢。一時間中國軍隊的陣地再次陷入到極大的危機當中去。
“什麼?什麼?北炮臺又丟了?怎麼搞的!吳求劍!北炮臺是我們最重要的支撐點。絕對不能丟。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拿下!對!我這裡沒有預備隊。一個士兵都沒有。找人你自己想辦法。”說到這裡馮勝法把手中的話筒重重的摔在了電話機旁。
“師長!”看到馮勝法氣乎乎的樣子。88師的參謀長陳素農湊了上來,然後說到:“團長,目前的情況對我們十分的不利,現在根據我們偵察部隊提供的消息。對方在這裡集中了五個聯隊的兵力。而我們只有兩個團。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建議動用團預備隊先把對方的攻勢壓住再說!”
“不行!”馮勝法很快就否決了對方的提議,然後說到:“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北方的防線已經守不住了,我手上的預備隊是用來防守城區的。所以現在不能動用。哎!要是能夠給我一個團的兵力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卡斷對方的攻擊線路了。可是現在,我手上一個士兵都沒有。而且真的要變成光桿司令了。”說到這裡馮勝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呵呵!誰要成光桿司令啊?”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接着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軍、軍長!”馮勝法和陳素農看到自己的老上級張治中到來之後,立刻站了起來。然後朝對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軍長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們的指揮?”陳素農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張治中笑了笑。然後說到:“我是來給你們援兵的。德國的威廉顧問已經給你們調來了援兵。江蘇保安三團和他的警衛團一共三千人交給你們指揮。”說到這裡張治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說到:“這是威廉顧問對你們的信任。他調出了自己的看家部隊。你千萬不要把這場戰鬥給我搞砸了。此外威廉先生還調來了三個炮兵團。請你立刻引導炮兵進行
半個小時後,中國守軍的火炮開始發威。150彈炮和105彈炮準確的砸在了日軍進攻的線路上。頓時參與進攻的日軍重磅炮彈砸的是血肉橫飛。而隨着炮兵火力的延伸。日軍的攻擊線路也慢慢的被封死。而伴隨着炮擊的開始。中國軍隊的反攻也進入到了一個高潮階段。
這次他們出動的是88師的一個營、江蘇保安團三團和特+i|這個警衛團是德國顧問威廉.魯道夫.赫斯的貼身警衛部隊。每個士兵都經歷過特殊的訓練,而且專門參加過類似的攻擊。所以對於這種強度的攻擊他們顯然十分的老道。而這次反擊的策略和戰術中國軍隊也進行了大幅度的調整。原先強調的連營一級整體反擊的戰術被拋棄。從而改用班排一級的小規模出擊。反擊對方的薄弱地段。然後等攻擊部隊得手之後,在派出部隊對其進行進一步的鞏固和佔領。而就如同日軍拿這個對付中國軍隊一樣。實際上日軍對於這一套也很不適應。在訓練大綱上,他們根本沒有學過如何應付對方的滲透。很快不少陣地又重新回到了中國軍隊的控制之中。
杜爾克.丁森憲兵少尉正趴在溼的爛泥地上。九月的上海雖然已經到了秋季,但是這裡的天氣依然炎熱而又悶熱。這樣使得生活在德國的丁森感到十分的不適應。而此時他正拿着一個望遠鏡,透着微弱的月光仔細的觀察着對面陣地的情況。那裡是一個日軍的陣地。不過這個陣地距離前沿足足有十公里之遙。而且這個陣地的外圍還設置着一道用重機槍構成的堅固的火力網。看到這種情況丁森的本能反映就是這個地方很不一般。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後面。在他的後面黑壓壓的趴着一羣自己的士兵。他們都是自己的手下。
“丁森隊長!”一個人慢慢的爬到他的附近,然後悄悄的對其說到:“我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這個目標閣下準備怎麼辦?”
“攻過去!注意,慢慢的滲透。分成三路。第一組先消滅機槍和守衛。第二組攻擊對方的幾個主要的壕溝。第三組負責掩護。”丁森熟練的分配着任務。頓了頓他繼續說到:“第一組你帶領。第二組我帶。至於第三組交給於忠少尉。”
伴隨着攻擊命令的下達,部隊開始緩緩的向前爬行。一個個黑糊糊的東西。悄悄的慢慢的蠕動到了制定的位置。很快其中的幾個黑影悄悄的脫離了隊伍。然後向對方的陣地前沿摸去。
士兵山下建男正站在自己的崗位前。他的挎着一支長長的三八大蓋。旁邊放着一挺機槍。此時他正仔細的看着對面的情況。上海的天氣真的很悶熱。溼熱的空氣簡直讓他這個東京出身的人感到窒息。想到這裡他不禁詛咒該死的陸軍部。原本兩年前就退役的他。忽然被重新招入了軍隊。這實在讓他感覺難以忍受。想到這裡他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順帶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不過動作還沒有做完。他就停住了。因爲一個人猛地從後面抱住了他,對方巨大的臂力讓他感到窒息。以至於他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很快一絲冷冷的感覺從他的脖間傳了出來。接着那個人放開了手。隨即他就感到自己的脖子那裡又一絲疼痛。於是他立刻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結果受傷溼溼的。然後一陣撕裂的劇痛從他的脖子處傳了出來。然後他失去了力氣栽倒在的地上……
在無聲無息的幹掉了對方的幾個哨兵之後。丁森他們終於摸到了這個陣地裡面。很快他就確定了下手的地方。一個並不起眼的小房子。不過房子前面的幾根天線確暴露了這個房子的重要性。於是他招了招手,幾個士兵悄悄的摸了過去。一分鐘後,幾乎是同時,爆炸聲響徹了整個日軍的陣地。許多還在熟睡中的日軍士兵被着突如其來的災難所驚醒。而很多人爲此丟掉了自己的小命。而整個陣地則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丁森一馬當先,他拿着衝鋒槍衝進了那個建築物裡面。接着往裡面扣動了扳機。伴隨着MP33衝鋒槍特有的怒吼聲。幾個拿着手槍和戰刀的日本軍官倒在了地上。很快更多的突擊隊員衝了進去。他們往看上去可疑的屋子裡丟手榴彈。並且毫不留情的殺掉裡面一切可以活動的東西。三分鐘後這裡最後的抵抗消失了。丁森和他的部隊控制了整個陣地。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對裡面所有的人叫道:“把這裡所有的文件資料以及密碼本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