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的相當順利,場面盛大,熱鬧非凡,每個賓客臉上的都帶着笑容,一副天下太平的喜人景象。
走完的婚禮的必要流程,新郎新娘就被伴郎伴娘送入洞房。既然是走秀,走了一圈兒就沒他們什麼事情。明面兒上這對新人是這場婚禮的主角,實際上那些被邀請來的客人和媒體纔是。這就好像戲子永遠不可能代替觀衆成爲主角一樣。
要說這場婚禮上唯一能夠讓辛途心頭一動的,不是拜見那個以前在電視上才能夠看到的古板威嚴的尚副主席,也不是在和秦堯慧握手的時候聽她低聲的威脅,而是近藤七花竟然以伴娘的身份出現在他的眼前。略顯清瘦的近藤七花脫去了幹練颯爽的軍裝,穿上一身潔白勝雪的禮服,多了一絲女子特有的柔弱之美,尤其她有意無意望過來的清冷眸子,令辛途很是彆扭。
反而尚封侯沒有出席這場婚禮。伴郎則是由尚封禪充當。辛途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傢伙的社交能力,幾乎老老少少無論地位高低,這個傢伙都能夠說的上話,偏偏他又能在恰當的時候收斂自己,以突出新郎辛途的存在,這份能耐辛途是自認沒有的。不過辛途也自覺自己並不需要,拳頭上的力量纔是他真正追求的。
“好了,大功告成!嘿嘿,洞房花燭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將辛途兩人送入洞房之後尚封禪便拍手笑道。一路上沉默不語的近藤七花這個時候擡眼看了一眼辛途,然後拍了拍緊緊抓着她手的尚莉蓉的手,默然無聲的和尚封禪離去。辛途瞥了一眼近藤七花的背影,心想這女人是存心來嗝應我的吧?
辛途扭頭看向尚莉蓉,尚莉蓉就好像被踩尾巴的小狗一樣跳後,手裡竟然還抓着一柄鋒利的匕首,本來指向辛途的可隨即又調轉尖刃指向自己,顫聲說道:“我警告你,你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辛途“哧”的一笑,“你還是省省吧!”說完辛途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尚莉蓉臉色頓時刷白,“我我……不是說着玩的!不要以爲我們現在結婚了你就可以亂來,我……我絕不答應!你幹什麼?流氓!把衣服穿上!”
辛途懶得理會尚莉蓉,脫下令他難受至極的西轉,然後換上寬鬆的休閒衣褲,同時帶上“屠蘇”模樣的面具,道:“乖乖一個人呆在這裡別亂走。這裡可是土匪窩,你要是被哪個拉的去強暴,我可不管。”說完便大跨步走出了帳篷。尚莉蓉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手中的匕首無聲的跌落,尚莉蓉繼而軟倒在地上,捂着連“嗚嗚”哭泣起來。
“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嗚嗚!!”
辛途出了帳篷,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終於不用去呼吸那虛僞的惡臭了。”聽着帳篷中穿出尚莉蓉的哭泣聲,辛途撇撇嘴,不予理會。倒不是他不懂憐香惜玉,而是你尚莉蓉都沒好臉色,還期望我熱臉貼上去?想都不要想!
才走了幾步,辛途一側頭,就看到少女黑巖站在那裡,依舊是超短褲黑罩罩的打扮,即便略顯青澀卻也足夠撩火的。黑巖臉頰漸紅,雙手當在胸前,斥道:“你往哪看?!”辛途暗想:“你都這樣穿了還不讓人看嗎?既然不喜歡人看就不要穿嘛!”黑巖道:“你還看!”辛途很欠揍的吹了聲口哨,翻起了白眼。黑巖就覺得這人簡直討厭到了幾點。黑巖哼了一聲道:“你出來幹什麼?”辛途笑道:“腳長在我身上我想出來就出來咯。”黑巖道:“你不是應該在裡面……在裡面……”說着就說不下去,臉上的怒紅也變成羞紅。
辛途道:“你是要說洞房是吧?哦,對了!該不會是我媽叫你來聽牆根的吧?”黑巖惱羞道:“什麼……什麼聽牆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偶然路過,路過!”辛途笑道:“你連說謊都不會。這一片都被暗隊的封鎖了。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你要不是奉我媽的命令,根本就進不來。”黑巖得意“哼”一聲,“不巧。帶隊的正好是我哥!我要進來,他敢不讓?我說了路過就是路過!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說完轉身就要走。
“喂!”
黑巖轉過身,“有屁……什麼事?”辛途道:“過幾天我就要去攀登通天塔了。你要是想去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可不想做全職保姆啊。”黑巖道:“到時候誰保誰還不知道呢!”說完就大跨步走去。辛途大聲說道:“你的幫我說話啊!”黑巖理也不理。隨即辛途就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直上天際!
至於尚莉蓉那裡,辛途覺得只要她自己沒有蠢到家就不至於泄露實情,索性就懶得去管他。辛途所去之地,正是通天塔!對於先驅而言的七天期限已經將近了,還是先將先驅的職責履行一下吧。幸好位於浮屠界的時間只算作一天,否則估計有相當多的先驅都完不成任務。話說辛途很好奇假如完不成任務,那位神秘莫測的樓主會給予怎樣的懲罰。
而在青草社營地的空曠之地,別有特色的草原露天婚宴依舊在舉行着。送完了新郎新娘的伴郎尚封禪來到秦堯慧身邊座位上,自來熟的端起一杯酒道:“秦小姐,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實在是意味的驚喜。就爲這份驚喜,喝一杯怎樣?”秦堯慧也端起酒杯和尚封禪碰一了一下,道:“我也同樣感到驚喜!”
“哦?”
“沒想到尚家竟然會將自家的寶貝明珠嫁給辛途,正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呢。”
尚封禪笑容一深,道:“要不怎麼說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呢?”一杯酒下肚,尚封禪道:“秦小姐似乎在找人?”秦堯慧隨意的應了聲,“哦,有一個朋友在青草社。”尚封禪道:“能和秦小姐成爲朋友,那這個人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知道有沒有榮幸一見。對了,不知道秦小姐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想來他在青草社也不是無名之輩。說不定我可以幫秦小姐找一找呢?”秦堯慧道:“多謝尚先生好意。”
尚封禪笑了笑,一邊夾菜吃一邊又道:“說起來我那妹夫也夠拼的。將妹妹嫁給他我還是挺放心的,至少不用擔心她被欺負。”此刻尚封禪的妹夫自然就是辛途了。
本來談性不高的秦堯慧眉梢動了動,道:“怎麼說?”尚封禪嘴裡含着食物,一邊咀嚼一邊道:“聽他的意思這幾天就準備在攀登通天塔,連蜜月都不渡了,你說能不拼嗎?”秦堯慧道:“哦,是嗎?這麼說倒真的挺拼命的。”尚封禪嘆息一聲,道:“不過我倒也挺替他擔心的。因爲前段時間的事情,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還有辛姨,他這次……唉!也許我該勸勸他。”
秦堯慧道:“好像那位辛大少爺並不像是輕易能夠聽進勸的人。”尚封禪道:“誰說不是呢?”恰好這個時候尚天泰走了過來,道:“封禪,你怎麼在這裡?大哥喊你過去有事。”尚封禪忙起身道:“二叔,您怎麼親自來了,隨便找個人來叫我不就行了?”隨即就向秦堯慧告了個罪,便和尚天泰離開了。
秦堯慧一口飲盡杯中酒液,“辛途……”放下杯子,秦堯慧離席而去。若不是爺爺要求的,秦堯慧怎麼可能來參加殺夫仇人的婚禮?雖然爺爺說“把看不順眼的人看順眼了就是學問”,可是秦堯慧自覺達不到爺爺那般心境。之前若不是以大毅力忍者,秦堯慧真想當場就讓這個婚禮真正的見紅!
離開酒席區域,秦堯慧便取出通訊器,撥通了那個屠蘇的通訊號。
這個時候辛途剛剛從通天塔出來。不得不說,現在的先驅工作可是簡單多了,那些新民大多都恨不得辛途閉嘴,然後早點進入浮屠界——這幾乎成了一種普遍的現象!你說怪也不怪?不過話說回來了,連巴別城通天塔這種東西都出現了,再大的怪事兒只怕也不怪了。通訊器姨響辛途就納悶了,“誰啊這是,我都在‘洞房花燭’還打過來?”一看是秦堯慧,辛途皺了皺眉,接通了道:“秦小姐,有事嗎?”秦堯慧嗔道:“怎麼?難道一定要有事情才能找你嗎?”辛途道:“哦,不是不是。你看,我這不是在逛集市嗎,這邊吵的!”
三兩語寒暄一陣,秦堯慧道:“屠先生,我還真有件小事想要麻煩你。”辛途立馬大包大攬,卻聽秦堯慧脆生生的說道:“貴社社長的風采我已經有幸目睹了。我對你們青草社的少社長也慕名已久,只是一直無緣一見,不知道屠先生可否代爲引薦?”
“這……”